983:你們必須留下
辦公樓二樓,小周把作戰室打開,鄭重司令員進去把通訊設備打開了。
他悶在裡面鼓搗了半天,裡面閃現出大屏幕刺眼的光芒。
我在宿舍門口遇到了小周,問他怎麼不走。
小周答:“我是你的公務員,您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解釋:公務員類似于勤務兵。
)
我說:“我去打仗。
”
小夥子兇脯一挺,說:“那我也去打仗,其實我的軍事素質好好的。
”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有事,得耽誤幾天,等回來,我派人來接你去基地。
你在這裡先幫忙張羅幾天。
營區沒人,看着一點。
”我指指遠處的營區說道。
樓下,11個特種兵披挂整齊的列成橫隊,站在一束雪亮的燈光下。
他們想幹什麼?
我的心被點燃了!
我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想跟着我出征,想出國打仗。
十多年前,飛鷹還在7308的時候,每次遇到任務,我們就是這樣站在樓下,靜靜的等待飛鷹下來給我們頒布命令。
十多年來,凹子山特種兵大隊換了一茬又一茬的士兵,可這樣的規矩,這樣的傳統卻保留下來。
我咚咚咚下樓,圍着11個兵轉了一圈。
仔細檢查他們的裝備,認真察看他們攜帶的彈藥。
4個壓滿子彈的彈匣,手槍插在槍套裡牢牢的。
手雷閃光彈催淚瓦斯彈等等裝備全部随身攜帶。
水壺灌滿了水。
作戰背囊裡塞滿了物品。
用手摸摸背囊就知道急救包幹糧毛巾雨衣睡袋什麼的,都準備的很充分。
我挨個捶着他們的兇。
他們的兇脯很厚實,身體的狀态正合适參加戰鬥。
雷達站在最前面,那隻熟悉的軍犬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褐黃色的皮毛,銳利的眼睛。
我走到隊列前面,跪下,抱住精鋼的頭,吻它的額頭。
精鋼及時伸出粉紅色的舌頭。
用濕潤溫熱的舌頭舔我的臉。
舔的我臉上癢癢的。
我動情的對精鋼說道:“老家夥,你已經不年輕了,為什麼還要跟他們摻和到一起?
”
精鋼已經9歲了,已經衰老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隊伍裡都沒有它的身影。
上次阿拉古山一戰之後,它病了很長時間。
醫生給它做了全身的檢查。
建議我們不再帶它出去做長途奔波,還說這個年齡的軍犬已經達到了服役的極限。
經過慎重的考慮,我們把精鋼留在凹子山,做警戒犬,它隻擔負起守衛營房的職責,不到外面參加實戰任務。
精鋼跟7308的兵一樣,一日入伍,終身服役。
精鋼坐在地上,似乎聽懂了我話,朝我輕輕的叫了兩聲。
汪汪!
我笑了。
開心的笑了,我握住它的腳說道:“從今往後,你的任務就是看住後面的烈士墓園,有誰不聽話,咬他------”
精鋼像離弦之箭,掙脫雷達握在手中的缰繩,沖到茫茫的夜幕中,向7308山谷奔去了。
我緩緩站起來,朝11個特種兵吼:“目标,一号哨二号哨觀察哨潛伏哨,值班室,跑步走------”
“向右向後轉,跑步走-----”
随着雷達的命令,幾個兵分頭跑向自己的執勤的位置。
我什麼也沒解釋。
什麼也不用解釋。
就用這樣的方式化解了他們的請願。
直至今天,我都覺得這種方式是正确的。
救周娴,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瑪麗雖然罪不可赦,但情有可原,我相信我能化解這場危機。
而此時,12部精銳的軍情人員,正朝m國彙集,正在策劃一個完整的計劃,想安然無恙的救出周娴。
打發走11個特種兵,我上到二樓,朝作戰室走去。
小周筆直站在門口,我經過的時候,他朝我敬了個軍禮。
我一進去,小周就把門嚴嚴實實的關上。
室内隻有鄭重司令員一個人,他正在跟一個人視頻通話。
視頻同時出現了三個。
一個是總部首長,一個是商部長,另一個烏衣婷。
“首長,我已經跟他談了,不讓他去w國。
他很固執,跟他父親一樣固執,非要去。
我無能為力,說服不了他。
出現這樣的事情,别說說服他,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
“你難道沒跟他提過組建新部隊的任務嗎?
”
“說了!
他把部隊連夜打發到基地去了,他的計劃很充分,把該想到的工作都想到了。
”
“他這是掃清障礙。
要用死命令阻攔他!
”
“沒用!
我知道他的脾氣。
他要去,沒人能攔住他。
除非,我們把他推到部隊外面,這不符合部隊的利益。
抱歉首長,我不能這樣做。
”
“哎----好吧!
那就正式下道命令,讓他帶幾個人去!
”
“他不願意帶人,隻想一個人去!
”
“這不是開玩笑嗎?
拿命不當命!
”
“他說他了解瑪麗。
他們曾經是夫妻,我想,如果他去,或許能減少傷亡。
”
“你考慮到後果沒有。
如果瑪麗六親不認呢?
”
“我相信他,他能處理好這件事。
他曾經答應過周政委,要照顧好周娴。
瑪麗又是他的前妻。
沒有人比他更合适處理這件事。
”
“他是個真正的男人,重情重義!
當時我就覺得隐瞞這件事不合适。
才跟你商量,在合适的時候透露這個消息。
沒想到他還是像炸彈一樣炸了。
”
“這事擱在誰身上,都像一顆重磅炸彈。
”
“或許,這是他無法回避的。
這是他的命!
通知其它部隊,協助老鬼出國。
不許攜帶槍支,在w國,烏處長為他提供一起必要的裝備。
”
“是!
首長,我一定照辦!
”
咔嗤一聲,總部首長在電子顯示屏上消失了。
那邊關閉了視頻電話。
商隐在那邊介紹情況。
顯然,他們通過攝像頭看到了我。
“坐下吧?
”
鄭重司令員指着旁邊的座椅對我說道。
我走過去,挨着他坐下。
“是這樣的,周娴跟着瑪麗,去了w國,直到周一,也就是前兩天的晚上,瑪麗給我們的部隊傳來了視頻,視頻顯示,周娴已經被他們給抓住了。
瑪麗提出了一個要求,想見你一面。
當時我們拒絕了她的要求。
瑪麗說的很堅決,如果你不去,她就撕票!
”
“周一晚上,那就是我們回國的那天晚上?
”我問。
“是的!
商部長最先得到了消息。
他沒有提這件事,本來以為可以用其它的方式解決,沒想到困難重重。
”
商部長了解的情況比鄭重多的多,隻不過過濾了一些不必要的因素,傳到鄭重耳邊時,就是個普通的挾持案。
挾持的人質是周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