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刀疤之歐亞較量
“回來!
”刀疤突然朝菲戈爾喊道。
“你是在叫我嗎?
”菲戈爾轉身,像蹲鐵塔一樣站在台階上面。
東歐人本來就比亞洲人高大,特别是菲戈爾,足足高了刀疤一個頭。
他現在站在台階上,對于下面的刀疤來說就是一個巨人。
巨人對這個黃種人的刀疤,顯然是看不起的。
刀疤把背囊丢在地上,笑了笑,用手指指菲戈爾。
“下來,老子要揍你!
”
菲戈爾氣急敗壞的聳着肩膀。
“你這是跟我說話嗎?
在挑戰我,好吧好吧,我希望你别輸得太慘。
真是見了鬼,你這個******居然想挑戰我,那麼我也不能失掉紳士風度。
親愛的上帝你别怪罪我,是他--------先挑釁我的。
”
菲戈爾還在喋喋不休。
刀疤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像一顆炮彈沖上去,嘭的一聲,菲戈爾----可憐的歐洲人,像根圓木從台階上滾了下來。
誰也沒看見刀疤是怎麼出手的。
魯尼沒看見,馬可更加沒看見。
聽到兩個男人在鬥毆。
屋子裡又出來兩個雇傭兵。
各自尋找合适的位置,或站着嗑瓜子,或者坐着抽煙,饒有興緻的看兩個穿作戰服的男人表演。
這是一場亞洲人跟歐洲人的對決。
是中國籍的刀疤跟捷克籍的菲戈爾的比賽。
男人之間的比賽是不需要調停的。
這是強者之間的遊戲。
菲戈爾是被刀疤一記勾拳打倒在地。
這記勾拳的力量很大,足以打倒一頭牛。
菲戈爾自然無法跟牛相比,所以他隻能像根圓木咕噜噜滾下台階。
一落到坑坑窪窪的沙地,菲戈爾從地上彈起來。
握緊雙拳,舉起雙臂,做了一個格鬥的動作。
“再來,再來!
”菲戈爾叫嚣着,他不願意服輸。
刀疤轉過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打倒他,打倒他!
”
周圍的雇傭兵興奮的哇哇叫,似乎被火點燃了。
在雇傭兵的慫恿下,刀疤再次出擊,後退十幾步,助跑,像輕盈的燕子一樣躍到空中,一腳踢向菲戈爾的臉部。
被菲戈爾用左臂擋開。
此時的刀疤已經越過了菲戈爾的頭頂,360度轉體,一個側踹,蹬在菲戈爾的後背。
菲戈爾是迎着刀疤原來的方向沖刺的,速度很快。
後背挨了一腳,身體馬上失去平衡。
踉踉跄跄的栽倒在地,迅速一個轉體,用雙臂護住頭。
誰知刀疤的攻擊綿綿不斷,他在空中轉體之後,雙膝微屈,身體後仰,一個泰山壓頂的動作出來了。
膝蓋以雷霆之勢從空中壓向地面的菲戈爾。
“老天!
”
有雇傭兵發出一聲驚呼。
他們感覺菲戈爾的性命不保,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灰塵漫天,刀疤的雙膝在離菲戈爾的兇脯隻有50CM的距離時,身體晃動一下,兩膝分開,砰的一聲,刀疤落地,坐在菲戈爾的身上,如同騎馬一樣。
菲戈爾的頭本來伸得直直的,想在生死之間看着空中的刀疤是如何攻擊自己。
他已經放棄抵抗了。
在這樣一個兇猛的亞洲人面前,任何抵抗都注定徒勞無力。
看見刀疤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菲戈爾身體一癱,把頭靠在冰涼的地面,長歎一口氣,整個人都虛脫了。
“哈哈哈!
好!
”
所有的雇傭兵發出贊歎聲。
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精美絕倫的搏擊動作。
刀疤拉菲戈爾起來,跟他握握手。
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叫刀疤。
”
“我叫菲戈爾!
”
“我來自中國,以後請别喊******,這樣我很生氣。
”
菲戈爾目瞪口呆,原來是自己随口的一句話,引發了這場鬥毆。
菲戈爾紅着臉說:“真的很抱歉,刀疤先生,下次決不會這樣了。
至少在你面前不會這樣,但是他-------那個中國人,我們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
菲戈爾垂頭喪氣的回到屋内,室内的慘叫聲更尖銳了。
這個郊外偏僻的農場是黑蜂小隊的臨時基地。
刀疤剛剛來到這裡就跟一個叫菲戈爾的歐洲人打了一架。
其實刀疤原來的性格很溫和,待人彬彬有禮。
原來在部隊軍事素質出類拔萃,也沒有咄咄逼人的舉動。
因此,在部隊裡,人際關系處理的非常好。
當連長時,下面的兵十分擁護他。
隻要他說怎麼幹,那些兵就怎麼幹。
來到國外,刀疤的言行舉動有了非常大的變化。
好鬥,殘忍,沉默,性格怪異,遇事總是想想前因後果。
後來,我們在國外相逢的時候,他告訴我,他曾經也困惑過,感到很矛盾,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雇傭兵的生活實在是太緊張,沒有時間考慮這個,他把這些變化歸納于為了活着。
所以他又解脫了。
在雇傭兵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個農場很大,老闆是誰,沒有人告訴刀疤。
刀疤也懶得去問。
來到這裡,他第一任務是想要融入黑蜂小隊。
黑蜂對刀疤的到來反應很平淡。
隻是提醒他:“要集體行動,聽從老隊員的安排。
”
這似乎跟部隊一樣,老兵要對新兵進行“傳幫帶”。
當時他并沒想到,這個黑蜂小隊還有一套自己的管理程序。
想成為黑蜂小隊真正的成員,他還有很多路要走。
現在的他,隻是黑蜂小隊外圍成員之一。
他隻是暫時被看好。
刀疤一個人住一間房,房内的設施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椅子,一個床頭櫃。
晚上沒有燈,也沒有電。
隔壁房間住着魯尼,這個黑人小夥子,對刀疤有一種難以訴說的親切感。
總是想辦法照顧他。
比如床上沒被褥,他會找一個睡袋過來丢在刀疤面前。
刀疤想道謝,他搖搖頭又離開了。
一連兩個晚上,慘叫聲會從前面的房間響起。
刀疤非常好奇,這裡關着什麼人?
難道也是刑訊逼供?
刀疤不敢問,怕引起懷疑。
也不想去問,凡是跟自己的目标無關的事情,他都不想去問。
直到第三天,一個人歪歪斜斜的從那間房子裡走出來,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那個亞裔雇傭兵。
或者說是中國籍的雇傭兵。
塊頭很大,個頭也很大。
從房間出來時,渾身都是傷。
老遠看去,就像畫着油彩的模特。
刀疤這才想起菲戈爾罵“******”的意思。
自己人對自己人都這麼殘忍,他想想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