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兩個女人的戰争(13)
“你覺得我有機會麼?
”瑪麗幽幽的說道。
我答:“當然有!
不就是坐幾年牢嗎?
起碼還能活着!
”
“哈哈哈!
”瑪麗再次發出一連串的大笑聲,她用尖銳的聲音喊道:“我手中有上百條人命,他們-----你們-----會放過我嗎?
你撒謊!
”
瑪麗的回答像一聲驚雷劈在我頭上。
是啊!
瑪麗是個恐怖分子,殺了那麼多人,我們會放過她嗎?
顯然不可能。
我決意不再撒謊了,想跟她推心置腹的談談。
“實話跟你說吧?
我來這裡,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
“必死的決心?
為什麼這樣說。
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會害你?
”
我冷笑一聲說道:“你費了那麼大的心思,不就是想殺死我嗎?
還說我想不想你,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到底在幹什麼?
”
“哦,你什麼都知道了?
”
“沒有什麼能瞞過我的眼睛。
”
“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
“以前,我被你騙了,怎麼?
你感到得意嗎?
”
“沒有!
我隻是想證實一下,你到底愛不愛我,或者愛不愛她!
”
“收起你那套吧?
壞人就是壞人,無論怎麼辯解,都是壞人。
”
“這話不對!
如果我是壞人,我怎麼會救你?
在t國的時候!
”
“可是我在t國,也救過你的命,我們扯平了!
”
“是嗎?
我們扯平了?
好吧?
你上來吧?
我在二樓。
我警告你,千萬别打歪主意。
”
“放心吧?
你們那麼多人,我才一個人!
”
“你什麼身手,我是十分清楚的。
”
“行,我答應你,什麼心思也别想。
”
“真乖-------你的左邊有個樓梯口,從樓梯口上去,就可以到二樓。
然後有人會帶着你進入我的房間。
我已經把這裡的視頻寄給你們了,為什麼你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呢?
”
我往右邊走去。
那邊真有樓梯,是旋轉式的樓梯。
我踏上樓梯的時候,黛麗爾在說:“小心,有危險!
”
我摘下耳麥。
大踏步前進。
掐斷跟黛麗爾的聯系,是不想被她幹擾。
上到二樓,有兩個彪形大漢沖了上來,想利用他們強壯的身體壓倒我。
結果不意外,被我扭斷了脖子。
我順着過道往前走,看見一扇門半掩着。
用手推了一下,那扇門就開了。
我掏出手槍,沖了進去。
“不許動!
”
“哈哈哈哈哈”!
裡面發出了一陣哄笑。
有男人的笑女人的笑,還有幾聲口哨。
如此的哄然大笑與肆無忌憚的口哨證明我的行為跟他們的行為相比,不足一提。
甚至是荒唐的。
荒唐的不是我。
而是他們。
室内站着7個穿黑色短袖、下身穿墨綠色褲子、身挂戰術背心手持自動步槍的雇傭兵。
這些雇傭兵膀紮腰圓,塊頭十足,身體的結實程度超過了我的想象。
怎麼說呢?
他們站在房間裡,就像一頭頭蠻牛。
你們可以想想,蠻牛是什麼樣的程度?
雇傭兵組成扇形隊形站在房間裡,他們并沒有朝我舉起自動步槍,而是把目光投放在中間的女人上。
中間的女人是周娴。
被一根繩索高高吊起。
離地面有2米的距離,下面是一塊木闆。
大約5平方米面積的木闆,上面插有幾百把尖刀。
明晃晃的刀口對準周娴的腳下,隻要繩索放松,周娴就會摔倒在木闆上,被銳利的尖刀刺上幾十個窟窿。
周娴渾身是皿吊在空中。
她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很多地方都露出了肌膚。
肌膚帶着皿,皿像潮水一樣從上面湧了下來,一滴滴掉在木闆上,掉在尖刀上,鮮紅鮮紅的,看上去讓人難受極了。
木闆旁邊有個穿黑色作戰服的女人仰望着周娴。
在觀察她的動靜。
看見我進來,又把臉對準我。
這個穿黑色衣服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瑪麗。
哦,親愛的朋友。
我跟我的前妻就這麼見面了!
見面的場地十分兇險,除了7個恐怖分子,還有我深愛的女人。
我跟我的前妻見面的時候,就當着心愛女人的面。
這種場面讓我難堪。
也讓我憤怒萬分。
我進來的時候,掏槍向室内的敵人發出警告。
“不許動!
”
室内的敵人面對我黑洞洞的槍口,笑得前仰後合,笑得肆無忌憚。
見了這個場面我傻了。
我不能開槍!
按照這個場景,作為特種兵的我,應該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内把敵人擊斃。
但我沒有這麼做。
為什麼?
既然敵人如此無視我的槍口,那麼必有陰謀。
很快,瑪麗說出了真相。
“老鬼,放下槍,如果你開槍,這裡的人都會死掉!
也包括她!
”
瑪麗優雅的揚起手臂,我注意到她的手中有個東西。
是個黑色的遙控器。
她按了一下遙控器,妞的身體緩緩往下墜,離明晃晃的尖刀不足30公分了。
瑪麗用這樣的舉動警告我:不許開槍。
開槍那麼周娴必死無疑。
為了妞的安全,我放下手槍,把手槍塞進槍套。
我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我來這裡,最大的任務是為了營救妞,确保妞的安全。
我直視着瑪麗,冷冷說道:“罷手吧?
罷手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
”
“哈哈哈哈!
”瑪麗笑得十分誇張。
表情是痛苦的,扭曲的,看上去她笑得十分難受,可她依然這麼笑。
我瞠目結舌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樣的意思。
“這很好笑嗎?
”我冷冷的望着她說。
瑪麗擦了一下眼睛。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是哭着在笑。
哭着笑,有如這變幻莫測的人生。
人來到這世界上,就是受苦受累,哭着來到這個世界上,哭着離開人世。
望着瑪麗哭着笑的樣子,我心裡一團糟。
不可否認,我可憐她,也可憐我自己。
是命運刻意安排,讓我們以這種方式見面。
“就不覺得好笑嗎?
我們又見面了。
在w國,以這種方式見面。
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愛沒愛過我。
”
我笑了!
這回輪到我笑了。
在如此的關頭,她居然問到這個問題。
生死攸關,劍拔弩張。
w國動蕩,戰争一觸即發。
我心裡像有把刀在攪動。
我呻吟了一下,回答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