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救出月月
“請出示證件!
”兩個警察拿着槍,戰戰兢兢的,可能他們當上警察以來,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我把軍官證遞給他們看。
他們看了一下,把證件還給我。
我看着他們還拿着槍,火了:“還沒收好槍?
當心走火。
”
警察收好槍,連忙呼叫指揮中心支援。
20分鐘後來很多警員,把幾十個小混混押上三輛裝有防護欄的警車,連同我們一起帶到警局。
一路上李大牛埋着頭說:“頭兒,我們是不是惹麻煩了?
”
黃磊用手肘捅了他一下:“說什麼呢?
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
我說:“我們是人民軍隊,不是梁山伯好漢!
遇到這樣的事情要冷靜分析,要依據法律與部隊條令條例規定進行處理。
”
兩個人不說話了。
到了警局,警察開始審訊那些小混混,不出三個回合就招了,他們是聚衆賭博,還吸毒。
那個酒店的老闆叫王葫蘆,酒店原來生意不好,就開始琢磨其它的生财之道,設賭場,還容留販毒買毒,提供異性陪侍,養了一幫打手看場子。
至于月月,得知真情我們大吃一驚。
原來這幫壞蛋借着為她提供工作的機會,脅迫她****,月月不願意幹,他們就不開月月的工資,那個大堂經理三番五次打她的主意。
月月想跑,但帶着一個孩子,又怎麼能逃出幾十個地痞混混的魔爪?
警察辦案公事公辦,雖然我們協助他們破獲大案,但我們手中有槍,還動用了槍支,必須得到我們的真實背景才能放我們。
也就是說,我們被警察軟禁着。
辦案民警說的很明白,不交槍可以,但是必須有部隊證明你們的身份。
因為一本軍官證不能說明什麼。
沒辦法,電話打到飛鷹那裡,飛鷹又把電話打到王處長那邊。
王處長又把電話打到當地特警支隊支隊長那邊,支隊長派人火速趕到警局,費了一周折才把我們放出來。
來警局的是個副支隊長。
也是特種兵退伍,為人耿直大大咧咧。
他對那些警員說:“你們牛大了,竟然把這幾個軍人留住了?
”
警察很好奇:“他們不就是當兵的嗎?
有什麼可奇怪的,我們是依法辦案。
”
副支隊長火了。
“人家是見義勇為,配合你們管理地方治安,在你們的轄區,有這麼大規模的黃賭毒,還脅迫婦女,人家沒反問你們算好的。
”
他們不吭聲了。
那個副支隊長還偷偷跟他們說:“你們知道那個被脅迫的婦女是誰嗎?
她是烈士的家屬。
這幾個特種兵來到我們這裡,就是為了通知她,她男人犧牲了-------”
“真的嗎?
”
“當然是真的!
”
幾個警察一聽,趕忙跑過來道歉,恭恭敬敬的送我們出去。
黃磊把孩子抱上我們的車,李大牛和月月在車内坐着。
我跟副支隊長說了幾句話。
“您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
“哦,王處長說的。
”
看來飛鷹已經把我們出差的事情全部通知給省廳了。
告别熱心的副支隊長後,我們随月月來到她租住的家。
這是一間低矮潮濕的房屋,簡直不叫房屋。
臨時壘成的幾堵牆,上面蓋着石棉瓦,有幾個豁口還透着風,用薄膜封着。
但因為風太大,把薄膜吹出幾個大窟窿。
屋内亂七八糟,堆滿了塑料瓶、廢紙和雜物。
我在這間不到20平方米的屋子轉了一圈,聞到一股作嘔的臭味。
找了半天找不到臭味散發出來的方向。
月月手足無措的站着,說:“抱歉,真對不起,不該把你們帶到這裡來。
”
黃磊瞪着眼睛看屋子,跑了過去把床掀開。
下面居然有一個臭水溝,上面用紙闆蒙着。
難怪有這麼難聞的氣味?
孩子在外面鬧,李大牛抱着他出去買東西吃了,為了哄這個孩子,他使出一切辦法。
我在屋子裡看了一會兒,沒發現男人的物品,連一件衣服都沒看見。
這似乎與猴子的描述不一樣,這中間可能産生誤會。
月月手忙腳亂,從雜物裡搬出一張木椅,請我坐下,又去爐子那邊提起水壺,幫我倒了一杯溫熱的自來水。
月月臉紅紅的,對我說:“真是太謝謝解放軍叔叔了,今天要不是你們,我還不知道被他們欺負成啥樣?
”
我指着身上的軍裝說:“這衣服你熟悉嗎?
”
“熟悉,我男人原來也是穿軍裝的。
”
哦,月月沒有忘記猴子,仍然把猴子視為自己的男人。
可惜-----猴子已經聽不見了。
我裝模作樣的問:“你男人呢?
”
月月愣住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用手揉了揉眼睛,小聲解釋:“他---------出去工作了,在另外一座城市。
我男人很能幹,每個月都寄給我們錢,再過幾個月,他就要來接我們了。
”
月月在編織謊言欺騙我,也在欺騙她自己。
我覺得夠了,也不想繼續隐瞞她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以肯定,是善良的,雖然她走了彎路,但骨子裡仍然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我慶幸找她,做對了一件事。
“我們是猴子的戰友!
”我望着月月,慢慢的說道。
“真的?
你們是猴子的戰友?
難怪你們要幫我?
隻是猴子跟你們不一樣,他已經不是軍人,上次----上次我們分開後,就-----就再----再也沒看見他,都怪我-----都怪我一時糊塗。
我對不起他啊!
嗚嗚嗚!
”
月月掩面大哭。
看着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我更堅信,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可能猴子看見的,隻是單方面的情況。
我默默的看着這個傷心的女人,心想,假如她知道猴子犧牲,還不知道傷心成啥樣子。
還有一個疑問,猴子說她跟一個男人跑了,可那個男人我沒看見。
還有,她身邊的孩子是誰的?
是不是那個男人的?
月月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明一點。
她沒有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至于孩子,無論是誰的,都是無辜的。
猴子在一次戰鬥中,受了傷,醫生說他以後,可能會失去生育能力。
這點跟我一樣,我們很多戰士所受的傷,都不同程度的影響生活。
現在看見這個孩子,我們打心眼喜歡。
我暗暗發誓,要幫月月把這個孩子養大。
不為别的,就憑猴子和月月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