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守株待兔
一連的前身是步兵連。
隻不過配備了裝甲巡邏車、運兵車、通訊車、搶險車等裝備,就變成了機械化的快反部隊。
不管怎麼辦,他們終歸是步兵連。
當初軍區給他們配備了裝甲車,就是考慮到邊境地區複雜與惡劣的環境。
阿拉古山太兇險了,搞不好會遇到敵人。
如果遇到黑蜂這樣的悍匪,一連的官兵可以憑借堅固的裝甲車進行壓制與打擊。
還能保護士兵的安全。
這種裝甲車的底盤是8X8的,底部可以防禦一般的地雷,還能抵禦一般的機槍彈、狙擊步槍彈。
什麼12.7mm口徑、14.5mm口徑的槍彈更不在話下。
裝甲巡邏車上有一挺7.62mm口徑的重機槍,兩具反坦克火箭發射筒,還可以發射幹擾彈。
裝甲車内有七八個射擊孔。
士兵可以在車内進行射擊。
裝甲車前面安裝着沖浪闆,具備兩栖作戰能力。
一連的每個排4輛裝甲車,其中三輛巡邏車,一輛突擊車。
突擊車的外形跟巡邏車有些類似,炮塔搭載的武器不一樣,是一挺30mm口徑的機關炮。
這種機關炮的射速很快,每分鐘發射400多發炮彈,初速980米每秒,覆蓋面積30平方米左右。
不管是巡邏車和突擊車,都配備着360度無死角的可視系統,具備夜間射擊的能力,車内搭載着數據鍊,可以跟衛星、地面通訊基站聯系。
還裝有北鬥衛星系統,可以用火控系統鎖定裝甲目标進行打擊。
可見一連的武器裝備還是很先進很強悍的。
段喬山帶着這些裝備,就想發揮一連的優勢。
想跟黑蜂來一次硬碰硬的較量。
曾經,段喬山看着這樣的裝備,心裡連連感歎。
要是老連長在就好了!再也不用擔心步兵的雙腳跟不上雇傭兵。
一連的步兵雖然整體素質不錯,但跟特種兵比起來,還有不少的差距。
現在有了這些步戰車和裝甲後勤車輛,就不愁幹不過黑蜂。
如果發現黑蜂,幾炮過去,人就沒了!
就算是孫猴子也能把他轟成碎片。
科技的先進可以彌補單兵的不足。
這也是所有國家為什麼拼命發展武器裝備的重要原因。
段喬山帶着兵巡邏了兩公裡的範圍,一無所獲,在這荒郊野外,根本看不見有人行走的迹象。
但是段喬山沒有失望,好不容易要到了任務,他不想這麼早早失敗。
段喬山跟士兵們說:“黑蜂是我們一連的敵人,這阿拉古山,本來是我們固守的範圍,現在來了這麼多部隊,作為一連的我們,能置身度外嗎?
”
士兵們說:“不能!
黑蜂既然敢來,那就叫他有來無回。
”
段喬山說:“黑蜂打死了我們那麼多兄弟,大部分是我們一連的兄弟,這家夥罪大惡極,惡貫滿盈,我們該不該幹掉他?
”
士兵們吼:“殺無赦!
”
段喬山又說:“聽說這個家夥很狂妄,手段高明,我是老兵,曾經跟着老連長追擊過他,兩次都讓他跑了。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狹路相逢勇者勝,如果讓我們遇到這個混蛋。
就應該好好幹一場。
誰叫我們是阿拉古山的軍人!
阿拉古山的軍人就應該保衛阿拉古山。
不管這個混蛋有多厲害,我就要跟他幹到底,大不了以命抵命,同歸于盡!
”
士兵們喊:“腦殼掉了碗大個疤!
”
不得不說這個段喬山,激勵士兵真有一套。
經過這麼一說,士兵們的勇氣上來了。
什麼步兵特種兵?
不都是兩條腿嗎?
有什麼了不起?
況且我們還有鐵疙瘩支援。
總比你兩隻腳闆強吧?
一連一排的弟兄們早不服氣了。
都恨不得在這次行動中有上佳的表現。
可段喬山說了,“上級叫我們在這裡來,是為了伏擊敵人。
既然是伏擊,那麼就不得暴露。
這樣吧?
你們4台車在樹林裡呆着,我帶幾個兵沿着晏家河去東邊看看。
”
這個段喬山真會來事。
拿着我的命令一本正經的幹起來了。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位置,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事實在河面兩邊,都有其它的部隊在搜索。
水上還有十幾條快艇在來回航行。
這都是舟橋部隊,特種兵部隊,野戰部隊在協同。
一連在這些部隊中,隻是個邊防連,是個守邊境線的部隊。
在我們老兵的心目中,根本不能跟上述部隊相提并論。
段喬山沿着我指出的路線,在兩側擴展了2公裡,他是怕敵人在旁邊隐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丢大臉了。
所以他增加了搜索的範圍。
上午十點,有的兵忍耐不住,開始鑽出裝甲車在林子裡撒尿。
段喬山回來,對他們說:“就你們這個樣子,還想打勝仗?
還想跟黑蜂鬥?
人家早一槍送你上西天!
”
一席話說的士兵們大驚失色。
是啊是啊,怎麼沒想到啊?
如果黑蜂埋伏在旁邊,不一槍打了個透心涼嗎?
可不能讓敵人瞅準機會。
得好好幹活,不能麻痹大意。
看幾個兵無聊,段喬山決定帶着他們把路線再次擴展一下。
沿着河岸往山裡走,往西邊去。
說不定還有其它的收獲。
段喬山是這樣想的。
晏家河兩邊雖然有我們的部隊,但河岸沒有部隊守衛。
要是黑蜂真僞裝成漁民,一不小心從部隊縫隙溜過去了,那可壞事了。
段喬山帶着12個兵徒步行進,沿着崎岖難走的河岸一點點往西邊走去。
别說,走了七八公裡路,真讓他們發現了痕迹。
什麼痕迹?
河岸上的一棵樹上,有一根樹枝被折斷。
這是一棵柳樹,樹不高,大約三四米,樹幹隻有碗口粗。
綠綠的柳枝像姑娘的頭發披下來,看上去嫩綠好看。
按道理,一根樹枝被折斷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有可能是附近的山民或者漁民上岸,不小心折斷的。
或者是故意折斷的。
這能看出個什麼啊?
但段喬山看後,一口咬定,這是老連長留下的記号。
電話很快打的指揮所。
我接到彙報頗為驚訝。
圖片也被趕到的雪狼突擊隊拍下了,輸送到指揮所的大屏幕上。
我看了那根被折斷的柳枝,笑道:“這能說明什麼啊?
”
段喬山在電話那邊大吼:“老鬼,别以為你是首長,就敢忽視我的發現。
我告訴你,這是老連長留下的記号,千真萬确,我曾經跟他在部隊一起呆了七八年,了解他的做法,以前,他帶着戰士們進山巡邏,就用這樣的方式做記号,說怕迷了路,能指明方向。
”
段喬山說的沒錯,老偵察兵進叢林,就愛做這樣的記号。
大部分是用匕首在樹幹上刻一個記号,這個程楓與衆不同,把樹枝折斷做記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