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在外,即便營帳布置的再奢華,也始終不是家;即使床鋪的再軟,也一定無法安睡。
因此這數月以來,韓俊都沒有睡上一個安穩覺。
回到讓他能放下所有防備的家中,躺在自己熟悉的床榻上,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因此韓俊這一覺睡的很沉,也很香。
飽暖思****,乃是人之常情,即便是韓俊也不例外,尤其是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即便是在睡夢之中,他的欲望也是異常的強烈。
鄒氏第一次給别人按腳,手法自然很生疏,雖然前額上已是香汗淋漓,但仍然不時的能夠看到睡夢中的韓俊蹙起雙眉。
鄒氏并不知道,有種感覺叫做是痛并快樂着,隻是内疚地認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弄疼了韓俊。
心裡打定了主意要不知羞的去請教卑彌呼,但眼下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睡夢中的韓俊,完全沒有了一方諸侯的威嚴,卻更像是個孩子一般,看的鄒氏心裡暖暖的都好像要癡了一般。
腳上傳來的舒爽消失了,讓韓俊很不滿意地嘟起了嘴,胡亂翻了個身,含混不清地嘟囔道:“我要,我還要……”
鄒氏的俏臉,刷的一下子變的通紅,一雙春蔥玉手糾結地揉捏着衣角,剪水眸子中慢慢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和衣而卧的韓俊,感覺到一陣陣的燥熱,胡亂撕扯了幾把,卻依然沒有辦法讓他更舒服一些。
鄒氏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好像終于是鼓足了勇氣一般,雙手放在了衣帶上,輕緩而堅定地朝着韓俊走了過去。
韓俊還像個孩子一般,在床上來回的折騰打滾,口幹舌燥的他,就好像是内心有一股火無處宣洩一般的難受。
最後一縷衣衫飄落在地上,原本還有些昏暗的卧室,突然變得明亮了許多。
鄒氏那白玉一般的酮體,緩緩趴伏在了韓俊的身上,讓他體内洶湧的火焰,有了宣洩的地方……
一個是長槍大戟,殺伐勇猛;一個是久曠之地,幹涸缺雨。
之前還猶豫不決的鄒氏,一經雨露滋潤,立即将所有的顧慮全都抛到了腦後,随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升上雲端,她甚至甯願立即死去,也不願再離開這個男人了。
女人,在這個時代,隻不過是男人的附庸品而已。
家國仇恨那些事,對于她們大多數而言,都太遙遠了一些。
快樂,才是最重要的,哪怕隻是很沒骨氣的婉轉承歡,對于鄒氏這樣的未亡人而言,都一點也不重要。
韓俊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而這對于他而言,是非常罕見的。
前世他雖然是個夜貓子,但這一世已經在軍營中生成了早睡早起的生物鐘。
貪睡賴床,在他身上還是非常罕見的。
通體舒泰地伸了個懶腰,韓俊無比惬意地打了個哈欠,卻突然感覺到了哪裡有些不對。
雖然出征在外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睡,但回到了家中,枕邊有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奇怪的是,這個女人,似乎并不是他的妻子。
心裡一緊,韓俊猛然轉過頭去,頓時感覺到腦袋好像要炸裂了一般。
鄒氏其實很早就醒了,已經癡癡地望着枕邊的男人很長時間了。
但是,就在韓俊要醒來的時候,她卻立即閉上了眼睛裝睡。
因為,她害羞了,她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個清醒過來的男人,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如何處置她。
短暫的震驚之後,韓俊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一定是貂蟬那個丫頭整出來的幺蛾子。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提上褲子便走的男人,但也不願稀裡糊塗的重複曹老大的命運。
所以,他必須要問清楚了。
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韓俊盡可能平靜地問道:“是有人脅迫你這樣做的麼?
”
鄒氏怎麼都沒有想到,韓俊睜開眼睛後第一句問的竟然是這個,立即慌張地搖頭回道:“不是,沒有人脅迫過我。
我,我是自願來服侍大将軍……”
韓俊有些不相信的又追問道:“真的沒有?
”
“絕對沒有!
”
鄒氏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因為這本來也是事實,所以她也并沒有什麼好隐瞞的。
韓俊這才松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道:“那你能和我說一下,這件事的詳細經過嗎?
”
鄒氏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将所有的一切和盤托出,因為這本來也不是什麼秘密。
于是将貂蟬找到她,請求她入内服侍韓俊,讓她們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以及她本人的反應等等全都告訴了韓俊。
韓俊苦笑了一聲,猶豫着伸出手去攬住了鄒氏的香肩,歎口氣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家裡這些女人,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你又為何要擠進來吃苦頭呢?
”
鄒氏臉色一暗,幽幽道:“我知道我的年紀比将軍大,又非完璧之身,更是不詳之人,原本就不該奢望癡想服侍在大将軍左右的。
昨夜之事,妾身會忘個一幹二淨,懇請大将軍不要怪罪貂蟬妹妹,千錯萬錯皆是妾身一人知錯……嗯,唔……”
韓俊不耐煩聽這些,于是直接就堵住了鄒氏的嘴,用他那還有着濃郁酒味的臭嘴。
晨勃這件事,對于每個男人來說,都是種幸福的煩惱。
貪婪吸允着鄒氏唇瓣的韓俊,很尴尬的發現,他興奮了。
鄒氏就好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對于男人的一舉一動都是很敏感的。
于是,在韓俊有意的指引下,她那甘泉一般的唇瓣,慢慢離開了韓俊的臭嘴,一路向下……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嗎?
韓俊忽然體會到了當初唐玄宗的荒唐由來,春宵苦短,人生一樣苦短,雄圖霸業和溫柔鄉比起來,孰輕孰重?
或許從來都沒有一個準确的答案。
雲鬓散亂的依偎在韓俊的懷裡,鄒氏的眼眸裡,充滿了能讓所有男人瘋狂的旖旎。
韓俊手撫在羊脂玉一般光潔的後背上,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這便下令讓錦榮回來吧,隻是不知道他得知此事後會作何反應。
”
曆史上的張繡,之所以會偷營成功,第一是因為曹操疏忽大意沒有防範,第二是因為他身邊有一個叫做賈诩的人。
如今有了前車之鑒的韓俊,自然不會懈怠,而賈诩,此時也絕不可能背叛他。
所以,雖然叔母一樣被别的男人摟在了懷裡,但如今的張繡,卻很難像曆史上那樣一解心頭之恨。
但是,韓俊卻不願意因為此事,在張繡心中埋下一個疙瘩。
“北地槍王”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韓俊對他也是非常看好并且器重的。
隻是,如今的張繡,還可能對他忠心耿耿嗎?
韓俊不知道,但是他很确定,鄒氏既然已經上了他的床,他就不可能再把她推下去了。
也就是說,這是個死結,除非張繡能夠接受自己的叔母,改嫁給和自己年齡相當的韓俊。
否則的話,韓俊便絕無可能再信任重用他。
鄒氏羞怯怯地開口道:“錦榮,不會反對的。
”
“哦?
”
韓俊滿是疑惑地問道:“你為何如此确定?
”
鄒氏更加的羞怯了,趴在韓俊懷裡不敢擡頭,用蚊蠅一般的聲音小聲道:“妾身曾在信中提過對大将軍的印象,錦榮回信說,隻要大将軍不強迫于我,他便不會介意。
”
韓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拍了拍鄒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讓他在海上再吃兩年風浪吧。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起了。
”
三妻在室,韓俊自然不能再娶,再加上鄒氏的年齡身份,注定了她隻能以妾室的身份進入大将軍府。
當然,此時韓俊官方的身份,隻是第二品的鎮東将軍。
但是,誰又會把宛城朝廷的敕令當回事呢?
要知道,至少在這幽燕之地,蒼生頭頂上的那片天,并不姓劉而隻姓韓。
對于韓俊吃掉了鄒氏這件事,無論是在内宅,還是在文武臣屬之中,都并沒有掀起什麼波瀾。
因為在所有人眼裡看來,這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也遲早會發生的事情罷了。
因為相比于大肆采集民間美女進宮,實則截留到自己府中的袁術而言,“好色”的韓俊,其實遠遠對不起他那偌大的名聲。
雖然直接控制的領地,隻有區區南陽一個郡,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袁術的野心卻是越來越大了起來。
皇室衰微,于他而言,有利有弊。
至于是弊大于利,還是利大于弊,就要看他自己是怎麼想的了。
袁術是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包括他如今最信任的智囊楊弘也是一樣。
身為大将軍府長史,楊弘地位不可謂不高,至少在這宛城之内,南陽之中,可以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是,楊弘仍然很不滿足。
因為,他想要的,遠不隻是目前所擁有的。
于是,在一個漆黑如墨的夜裡面,他的家裡,走進了一個神秘的客人。
客人來自哪裡,楊弘并不關心。
客人有何目的,楊弘一樣不在乎。
他所關心所在乎的,就是這個客人手裡提着的包裹有多重,而包裹裡的東西,又是什麼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