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救美
感謝荒煙平楚、冊成起應師、1990525、幻X象、好玩兒的推薦票。
這是今天的第一更,因為部分讀者說這書由挂羊頭賣狗肉的嫌疑,說是科技大唐,卻和科技沒有關系,所以會有一個單章說明一下這個問題,所以估計第二更是有些懸了。
再次拜謝各位讀者的支持。
長孫澹在葛家盤桓了兩日。
這兩日葛家很是重視長孫澹的到來,可謂全家總動員,除了葛成澤的父親而外,這葛家的掌權人以及其他幾個重要的頭面人物悉數到場,就連已經很久不怎麼見外客的葛家老太爺都出面了。
不過長孫澹依然沒有等到葛成澤,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長孫澹不得不走了。
葛家一再挽留,長孫澹隻是以公事推口。
長孫澹知道葛家的目的,是想通過他搭上長孫家的這面大旗,可是這面旗幟對長孫澹來說有些過于沉重了。
有的時候我們長大了,原本那些純潔的東西就會難免摻雜一些其它的東西進來,所以我們就會更加的懷念從前。
幾年過去了,長孫澹已不再是當年的長孫澹,葛成澤也是會變的,隻是這變化是否還能維系住當年的那段友情,長孫澹打了一個問号。
也許不見是最好的,就讓那些回憶停留在當初最美好的畫面吧。
出了葛家堡,不遠就是解州了,也就是關羽的家鄉,隻不過這紀念關羽的關帝廟設立于隋朝開皇年間,加上此時《三國演義》還沒有問世,關羽沒有被神話,廟裡的香火不是很盛。
出得關帝廟,太陽已是西斜,随便對付了一餐後三人又上路了。
由于性格使然,這三人一路上很是沉悶,這讓長孫澹很是無語。
人生本來就無趣,人再不有趣一些,那無趣到一塊兒的話就真的無趣死了。
三人此時就無趣死了。
初春時分的陽光是彌足珍貴的,人們看到的時候總是會覺得心裡也有着一抹溫暖。
很快,這場景就被打斷了。
一匹馬斜斜從南邊奔了過來,一位騎手扶在馬背上有些搖搖欲墜。
南邊不遠就是太行山的餘脈——中條山。
這馬匹沒有走路上,而是從田裡沖了出來,此時田裡沒有播種,光秃秃的一片。
突然,這馬上了一道坎,這騎士卻是從馬上摔了下來,好在這腳沒有被馬镫套住,雖然摔了下來,卻是掙紮着站了起來。
“救命。
”這聲音有些虛弱,顯然是有地方受了傷。
“過去看看。
”長孫澹一馬當先。
“救命,快走。
”這虛弱的聲音明顯是女聲,而且說出了兩個意思截然不同的詞語,一邊說一邊不停的向後看着。
“你現在可否騎馬?
”長孫澹三人六馬,不僅可以節省馬力,還可以攜帶大量的東西。
“可以。
”女子強忍着不适,往前邁了一步,身體卻倒了下去。
長孫澹眼疾手快,很快就扶住了。
眼前的女子披散着一頭烏黑的長發,臉幾乎都被蓋住了,從發間卻是看見明顯用泥土抹花的臉。
“來不及了,你們誰和他共乘一馬?
”長孫澹問到。
張忠和王鐵膽二人皆不做聲。
女子上下牙齒咬合的更緊了,卻也不發一言。
“那得罪了。
”得益于每天的鍛煉,長孫澹的力量卻是不錯的,一把抱起女子先将她放到馬背上,然後自己也翻身而上。
“駕,駕……”長孫澹打馬離開,張忠也是有樣學樣,隻是王鐵膽望着南面卻是不做聲。
“鐵膽快走。
”張忠大喝到,長孫澹因着馬上有兩人,卻是不敢有絲毫耽擱。
“後面已經追來了,你和公子快去葛家堡,我在此處阻他們一阻,公子馬跑不快的。
”說着王鐵膽從路邊上撿起了幾塊不大不小的碎石子拿在手中,然後也翻身上馬,卻是迎着南邊而去。
“一定要活着回來。
”長孫澹不知道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而讓一個僅有一臂的人置于險地到底是對是錯,但是見死不救卻也不太符合他的人手哲學,也許這是他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表現吧。
王鐵膽帶了兩匹馬向着南面去了,影影綽綽的已經不遠了,大概有七八個人。
如果讓王鐵膽選的話,他不會選擇這樣的開闊地帶和這些人硬拼,而是會合他們周旋,然後尋找合适的機會各個擊破。
可是不行,他自己都不允許自己那樣做。
兩年的相處讓他覺得自己有了家,覺得這長孫澹就是他的兄弟,盡管有的時候不恨靠譜,可是對待身邊的人卻是非常不錯。
自己曾經是一個殘廢,在萬念俱灰的日子裡遇上了長孫澹,雖然沒有人說自己是長孫澹請的保镖,可是過了兩年舒坦日子,自己卻是賺了,現在就是時機,也許死亡會一了百了。
近了,更近了。
王鐵膽是心卻是放了下來,對面盡管有七人七馬,可是看他們騎馬的姿勢長孫澹就知道他們的騎術實在是不夠看的。
大唐初年,民間可以攜帶武器,但是遠程武器卻絕對是違禁物品,這樣自己擺脫這七人的追擊起碼有六成的把握。
近了,在雙方快要接近的時候,王鐵膽手中的石子出手了,借助雙方馬匹的速度,準确打在馬腿上石子讓一匹馬栽了一個跟頭,馬上的騎士被壓在了馬身下。
交錯而過,又是一枚石子出手,又是一匹馬倒下。
調轉馬頭,雙方幾乎平行,再次出手,石子再一次準确的擊中一匹馬的腿部,隻是這次沒有了馬的速度,馬兒隻是打了一個趔蹶,速度慢了下來。
馬上的騎士大罵,可是王鐵膽卻是充耳不聞。
這石子的威力畢竟不足,長孫澹也就将石子收了起來,順便拔出了那把自己退伍時唯一留下的戰利品。
陽光斜照在明晃晃的刀面上,反射的光線讓還在馬背上的人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模糊的視線中,王鐵膽仿佛是地獄殺神一般渾身充滿了煞氣,讓人不敢直視。
“敢問壯士何人,為何在此阻攔我等?
”為首之人發話了。
回應他的是隻有耳邊因馬兒奔跑是卷起的氣流形成的嗚嗚聲。
五人六馬奔跑在有些荒涼的中條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