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微微撇了撇嘴,看來自己這個預備姐夫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不過,讓輕狂在意的并不是風尋一人而已,他身邊坐着的那個男子也十分讓輕狂在意。
“風子逸,風尋隊伍中當之無愧的軍師人物,他若是能夠幫助一個國家,那麼戰力可上升一半之多。
”
夜辰看着輕狂的眼光,輕輕一笑對輕狂說道,眼中充滿了肯定和贊許,“不過雖然無數人拉攏過他,他卻沒有答應任何一個人的要求。
”
“你拉攏過?
”輕狂眉間一挑傳音道,夜辰這家夥可是能讓他稱贊的人不多啊,回過頭開始仔細打量起坐在風尋身邊的風子逸。
他很削瘦,甚至看起來很虛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一般馬上要飛離世間的仙人。
輕狂輕輕蹙了蹙眉間,那個安靜的坐在風尋身邊的家夥,和他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格格不入。
風尋的戰隊,是狼群,而風尋就是狼王,他像是烈火和信念帶領着整隻戰隊,他的隊伍是兇猛的、肅殺的,能将所有的一切掃蕩幹淨。
他的兄弟應該是熱皿的,忠誠的,每一個都能為他毫不猶豫的犧牲,這也是風尋的人格魅力所帶來的。
而那個男子不同,他就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沒有身旁戰友的那種濃重的殺氣,反而給人一種淡卷風雲的感覺。
燈光下,那個男子帶着半張白色的面具,隻露出淡粉色的唇和好看的下巴,看不清模樣。
但是他卻很吸引人,怎麼說呢,他的眼睛是銀色的,帶着淡漠的寒意,黑色的幻師長袍罩在他的身上有些單薄。
淡淡的眼光掃過一切,仿佛對什麼都不在意。
風子逸似乎看到輕狂打量的目光,輕輕地掃了輕狂一眼,不動聲色的回了個笑意。
輕狂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活不久了。
“嗯。
”夜辰看着子逸回了個妖孽版的慵懶笑意,看着輕狂傳音道。
“的确拉攏過。
不過,你看出來了吧?
他已經命不久矣,這也是各個勢力不願得罪他的原因。
一個願意保持中立的天才人物,特别是一個快要死的天才人物,不會有人願意得罪他吧。
”
夜辰看着子逸星辰般的眼中,閃過一絲惺惺相惜的光芒,那個人,是個同類呢。
“有人說過呢,得子逸者,得天下。
”子昔沉穩的說道,不過嘴角倒是罕見的露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雖然并不知道夜辰兩人的傳音,但是剛剛輕狂的眼光,細心的子昔當然也看到了。
“不過,要是把他逼到敵方的陣營,誰都不願意。
聽說,誰都不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他為了報風尋的恩情,願意在他僅有的生前時光全在風尋的戰隊渡過。
淡然若水,大概是對他最好的評價吧。
”
“我能救他。
”輕狂看着那個淡漠到極緻的男子,輕啟紅唇。
白癡,明明、明明對生命那麼在意,還裝出一副淡漠的樣子,真是個笨蛋。
他是冰涼的吧,像是月光般冰涼,明明不想笑,明明不是什麼淡然好人,裝什麼善良。
輕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愫,淡然若水麼,大概他們看到他的目光會這麼說吧,但是不是的。
那個人,他的目光明明如月光般清透,卻帶着冷漠的寒氣,那抹揮之不去的冰涼,恐怕會陪他至死吧。
他和雲落閣下是不同的,雲落是表面上那種淡然一切的感覺,但是雲落閣下的腹黑和火爆,自己是絕對知曉的。
而風子逸不同,但是冰冷的,明明冷漠的要死,卻看似一副淡然若水的模樣,其實隻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脆弱。
輕狂看向夜辰,那個家夥和他是一樣呢,都是把自己的另一面僞裝起來,不過,風子逸更加的偏執,是的,就是偏執。
子逸明顯感受到輕狂的眼光,直直的迎了上來緊緊地盯着輕狂。
輕狂嘴角挂着的那絲微笑莫名有些僵硬,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眼神中明顯帶着一絲欣喜、不确定、還有迷茫……各種複雜的情緒完全展現其中。
輕狂搖了搖頭,風子逸麼……
“什麼?
”子昔雖是沉穩到極緻,但是難免會有驚訝,不過随即便冷靜下來。
他們剛剛的對話估計并沒有被人注意到,但是還是小心為妙,臉色凝重的對輕狂傳音道。
“老四,這個話不要在外面說第二遍,即使在我們面前也不行。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來的信心,但是你知道的我會信的,我會當真的。
”
子昔苦笑了下,看着輕狂輕輕搖了搖頭,她難道不知道她的話代表着什麼麼,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對自己到底有多麼大的說服力。
若是、若是他真的……那該怎麼辦啊。
輕狂一直挂在嘴角的微笑突然冷卻了起來,漆黑的發亮的眸子深深看着子昔一眼,淡淡的開口道道,“老大,不論過了多久,不論你是誰,你都是我們1328的老大楊子昔。
”
夜辰站在輕狂的身旁,沒有開口說什麼,星辰般的眸子同輕狂一起看着子昔。
一向沉穩的子昔看着輕狂的認真,突然說不出話,身子竟然有些微微的輕顫,抿着嘴角沉寂了下來,似乎在艱難思考着什麼。
休息室内出現一陣的響動,輕狂幾人朝着入口處看去,才發現原來副院長雲落閣下,帶領着學院的高層們已經到來。
雲落閣下依舊是一身藍色的幻師長袍,淡淡的表情有種清然脫俗的韻味,身後跟着的皆是外院内的上層人士。
站在休息室中央的雲落看着周圍各個隊伍,淡然道,“今日晚上突然召集你們至此,是通知你們關于這次内院選拔賽的最後一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