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眼的小七的手似乎動了動,似乎像是沉浸于夢中一樣,不過卻又像是想要是很費力般的睜開眼睛。
努力地想看看那個在自己的身邊輕輕低語的人到底是誰,剛剛是否真的有人在他身邊淡淡的說些什麼。
躺在床上的小七,腦海中一片清明,但是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是誰有那麼清冷的聲音,居然給他一種莫名的希望。
那人身上淡淡的威壓讓他有着一絲畏懼和興奮,是誰,到底是誰?
寒冰刺骨,周圍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個冰雪的世界之後,到處彌漫着寒冷的氣息,就算是大魔導師在這裡也呆不了一天的時間,便會被周圍的冷氣侵襲。
中央那個絕美的少年卻似乎絲毫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淡淡的站在一個黑色破藥鼎面前,挺身而立着,仔細謹慎地看着眼前藥鼎中燃起的火焰。
藥鼎被放在用寒冰堆積的桌台上,爐内燃燒着熊熊的火焰,但是那冰桌卻沒有融化半分,甚至爐子的周圍感受不到絲毫的熱氣。
不得不讓人驚歎,這個看起來似乎很是破舊的藥鼎,它的隔熱性如此之好,這絕對稱得上是一個不可多得之物。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讓人更驚訝的事情,若是被一個眼光好的煉藥師發現這藥鼎,一定盡一切的可能将那爐子收入自己的手中,萬萬是不可放棄的。
極冷的地下密室中,那清美絕塵的少年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控制着火焰将手中的藥材有條不紊的放入其中,白皙的雙手靈動而穩重,沒有絲毫的顫抖或是停頓。
而那藥鼎竟像是有生命一般,随着少年手中火焰的控制,不斷的适應着藥材的藥理,自動的更好的将少年投入其中的藥材自動的融合起來,像是極了擁有自己的思想,自動控制着。
更為奇特的是,就那藥鼎竟像是能許久沒有碰到好玩的玩具的小孩子一般,一見到煉藥便喚醒雀躍起來,興奮極了,像是隐忍了千年的積壓,一下子爆發出來,無比享受着煉藥的過程,感受着自己裡面的藥材,将它們一一完美的煉制出來。
輕狂輕舒了一口氣,手中的丹藥已經煉制完畢,右手輕輕一揮,将丹藥從藥鼎之内飛出,拿出玉瓶将自己煉制的丹藥一一放好。
看着身邊了烏卡爺爺一眼,淡淡的挑出一抹微笑,看着烏卡爺爺眼中滿意,輕狂眼角也帶出來一絲的笑意,給微微有些蒼白的俊美臉上又憑添了幾分顔色。
得到了烏卡爺爺的肯定,輕狂也顧不上什麼,這裡隻有烏卡爺爺一人,而且這裡極為安全,不會有不熟的人來打擾自己。
輕狂嘴角一直挑着那份微微的笑意,一切都是平時的模樣,雖然他人根本看不出她這時有什麼不同,但是烏卡爺爺卻明白的緊,輕狂這丫頭此時已經到了極限。
輕狂勉強控制着幻力已經差不多虛脫的身體,竭盡全力的移到旁邊,盤腿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調節着自己的精神力,開始進行了冥想。
她過于勞累,現在整個身體酸疼的幾乎讓人使不上一點的力氣,但是她進入冥想的狀态卻快的吓人,坐定之後便開始調動着身體中隐藏的那些龐大的幻力讓它們小心的流通着。
輕狂的經脈漸漸出現了一絲的幻力,隻是很小的一個源頭,但是在那絲絲的幻力出現之後,她經脈之中的幻力竟像是瘋狂了一般,越是循環,速度越加快速了起來,瘋狂的幻力不知道從哪裡出來冒了出來,越來越濃厚。
周圍的天地元素不斷地聚集,與她經脈中隐藏的那些幻力小心的接觸着,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好玩的通道,不斷地被吸收着,而又有少許的幻力被釋放到空氣之中,而她經脈之中剛剛出現的雄厚的幾乎想把經脈撐破的幻力,此時已經漸漸地開始聚集在一起,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循環和壓縮。
她身上的本來的幻力就純粹的吓人,而經過經脈中幻力的全部耗盡,在那瘋狂的流動壓縮之後之後,更多的幻力轉化出更加精純的力量,那些幻力不斷地提純着就像是非要到達極緻一般,一次次的進行着循環和壓縮,直至再也不能發生一點的變化。
随着時間的飛逝,輕狂剛剛被消耗的一絲不剩的幻力,此時竟然在瞬間又被那些從新壓縮過的幻力徹底的填充完畢,而那些剩下的多餘的幻力似乎見到已經沒有它的位置,遲疑了幾分,最後卻還是在身體自然的調動之下被隐藏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從新隐藏到于輕狂身上的各個經脈和骨骼之中。
片刻之後,輕狂突然睜開了雙眼,黑色的眼眸中射出淩厲的光澤,絕世的容顔越加好看了起來,身上的氣質似乎又發生了幾分幹淨。
輕狂嘴角帶着一絲輕笑又站了起來,對着烏卡爺爺感激的點了點頭,又重新走到了丹爐旁邊。
烏卡漂浮在輕狂的身邊,撫着胡須看着自己的這個弟子,眼中掩不住的淨是得意和欣喜,不過卻沒有誇獎一句,因為她這個弟子早就不用自己去誇獎了,一次次給自己帶來的驚訝已經讓他有點麻木了。
也許别人認為他的訓練已經很是苛刻,他将所有的知識都教給了自己這個徒弟,他自然對她的要求極高,甚至他僅僅在極為危險的時候才願意去指點輕狂幾分,因為他知道輕狂這丫頭的潛力永遠沒人清楚會到達如何驚人的地步。
他一直讓她自己憑借着自己交給她的東西先行嘗試,他越來越覺得這丫頭也許能比自己走的更遠。
他并不怕輕狂在煉藥的時候出現危險,隻要有他在,不論她敢怎麼煉藥,他都能将事故歸于最小化,這世上沒有人會比他做的更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