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走在路上不斷的觀察着周圍,這裡無論是旁邊的樹上還是石頭上全部都是青苔模樣的蕨類植物,根本站不住腳。
就連腳下也是潮濕的要命的爛泥,伸出左手牽着身邊的小伊,這裡的可視度極低,就算是他們這些修煉幻力和武力的人可視度也不過是幾米罷了。
輕狂這個小變态的可視度雖然能達到十幾米的樣子,但是她可不願托大。
周圍遍布的是錯綜複雜的樹根,頭頂上的樹冠遮天蔽日的,透不過一絲的陽光,周圍差不多一片漆黑。
輕狂可以看出,羅伯所說不錯,自己所走這條路雖然那随着領頭人的步伐轉了不知多少路,但是定是經過很多年的摸索才确定的路線,一直走到現在還未曾遇到什麼危險便可以知道一些。
兀然輕狂感到身後似乎有人盯着自己,淡淡的向後看去,便對上一雙驚愕的雙眼,那裡面有着深深的忌憚。
是那個殺手?
輕狂淡然一笑,的确,懂得門道的人,看到自己走路,肯定會心驚肉跳吧,嘴角勾出一絲嘲弄的笑。
輕狂完全猜對了身後之人的想法,本來隻是驚訝輕狂居然看透自己的影殺,懷着萬年難遇的好奇心觀察者輕狂,竟是越看越心驚起來。
她雖然扯着身邊的比她低了半頭的小男孩,可依然遊刃有餘的随着隊伍前行。
而且,她一路上在這般泥濘的道路上居然沒有留一個腳印。
再仔細觀察她的動作,眼角愈發抽搐起來,在這一路不斷的轉變方向,穿過叢林越過大大小小的樹根,路過高高低低的葉缦與枝條。
但是她隻憑着一隻右手便輕易的掃平那些,而路過後,那些東西竟然都沒有留下一絲有人經過的痕迹,居然又完完全全的恢複了原裝狀。
一切都不過瞬息之間便已完成。
要說她的動作之輕柔和迅速已經達到了逆天的地步,可是她居然能護着身邊的小孩子一起,就連一片樹葉都未曾損壞、移位。
而且,她走的地方完全就是那個引路人所踏之地連一分一毫都沒有差别。
若不使自己從一開始就盯着她看,知道她一直存在,恐怕自己完全就連她都看不清晰,明明在自己可視範圍之内,可是她渾身的隐藏的氣息竟連着她身旁的小孩都看不真切。
最是讓自己忌憚的便是,明明是這般的小心謹慎,卻給人異常渾然天成之感,仿佛她本來就該那般行走,那根本就是一種本能!
影殺收斂了神色,可一點都未放輕松,立馬下定決心,此人即使不能為友,也斷不能為敵。
輕狂到沒有考慮背後影殺的心理波動,隻是在自己淡淡一瞥後,感到落在身上的眼光已經消失不見,便也不計較什麼了。
輕狂牽着小伊滿身慵懶的行着,看着身邊小伊白皙的臉上紅色的臉頰,不自覺的笑了笑,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抱好喽。
”
在衆人完全無法發覺的角度,将自己衣襟内的咕噜塞到小伊懷中。
小伊的臉頰愈發紅潤起來,道真像是蘋果般好看了,雖然有了準備可左手摸到懷中軟軟的小東西,還是高興的很。
“咕噜是我很重要的夥伴哦,它可是很厲害的。
”輕狂看了看眼睛亮晶晶的小伊笑着說道。
“嗯,我會好好照顧咕噜的。
”小伊甜甜的回答道。
輕狂沒有答話,隻是用右手揉了揉小伊的小腦袋,咕噜好像很喜歡小伊,躺在小伊懷裡美美的打了個哈欠。
輕狂其實已經交代了咕噜保護着小伊,順便監視着那個殺手和那條墨魚,不過自己當然不會認為小伊什麼都不會。
自己這個弟弟是真的很害羞而且有些膽怯,不過能堅定不移的在某方面堅持着,他早晚會成長為一代天驕,這是由咕噜這個小機靈鬼看着,自己會放心的多。
前面忽然傳來幾聲争吵,隊伍也停了下來,輕狂牽着小伊也循着聲音的走了過去,争吵的内容也清晰起來。
“莫少爺,這、這不行啊,前面可是沼澤,哪能說過就過啊。
”
“本少爺不管什麼沼澤不沼澤的,前面可是有靈藥的,你快點給我帶路。
”
輕狂眼睛一眯,看向沼澤對面,那裡的滕蔓上倒是的确長着不少的凝皿果,散發陣陣藥香,估計那莫宇也是聞到了氣味,不過距離不近隻能越過沼澤才能栽取。
這凝皿果和輕狂前些日子練得二品丹藥凝皿丹,倒是有些許聯系。
那凝皿丹的療效是由低階藥草碧靈草和止皿草所煉制的,對草藥的要求較低,但練出的丹藥的結果卻能與這凝皿果的作用相比拟,因此得名。
這凝皿果在外面也是不差的靈藥了,怪不得那莫宇這般上心。
“不成,莫少爺,雖然老小兒幻力低微,但是我也不想死在這裡,那沼澤是絕對不能碰的。
”
輕狂看了過去,被羅伯派來帶路的是一個頭發已經有些許斑白的幹瘦之人,估計是被莫宇逼得沒法,竟反抗起來。
畢竟誰也不想死在這裡,沒有那家夥的帶路的确是誰也找不準路線吧。
“哼,行。
誰有膽東西邊是誰的,那凝皿果被我們拿到,你們應該也沒什麼好說的。
”莫宇冷冷一哼說道。
“等等,險中求富貴,拼了,一個沼澤罷了。
”
聽到莫宇這樣說,那幾個冒險者開始動心了,他們都是為了錢和靈藥而來,隻是一個小小的沼澤便被攔着了,肯定不會願意。
輕狂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站在一邊看着他們,滿眼嘲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