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這裡吧,前面是一條小路,車子開進去了很難繞出來,你就停在這裡吧。
”
車子停下,一槟下車往小路看了看,深得看不到盡頭,“我送你進去吧,這裡沒有路燈,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
”
火柴笑着逗趣道,“二少爺這是在關心你的女朋友嗎?
”
一槟一頓,沒有接話。
火柴爽朗地笑起來,“哈哈哈,瞧你愣得…玩笑都開不起。
我每天都走這條路,雖然黑點,但我熟悉,沒關系的。
你快回去吧,等什麼時候我們真的成了男女朋友,你不想進去我都會拖你進去…”火柴湊近,若有暗示地說,“我可是一個人住哦~”
一槟更接不了話了,但他并不想讓火柴看出他的難為情,這很丢臉,于是,他隻好說,“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
“嗯,明天見。
”
這時,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火柴,你終于回來了。
”是一個男人,聽聲音并不和善,一槟停住腳步循聲看去。
火柴也收住笑容,顯得有些尴尬,“一槟,你快走吧,沒事的。
”她似乎并不樂意他們遇見。
“火柴,有朋友送你回來啊~”男人的聲音又響起,他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
隐約中,人影越來越清晰,一槟的車子大燈亮着,當男人走近時,一槟看到了一張粗狂的男人臉。
他主動伸出手舉在半空中,“你好,火柴的朋友。
”
一槟與之交握,很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力道,他對他不善。
火柴也看出來了,連忙分開兩人的手,“你幹什麼?
他是我的朋友,你客氣點。
”
一槟甩了甩手,笑着說,“火柴,我沒事,他是…”
不等火柴介紹,男人搶先說,“我是她的男人。
”
火柴朝他一瞪眼,爆了粗口,“滾你媽.的,少往你臉上貼金。
一槟,他叫大野,隻是我的鄰居,你千萬别誤會。
”
大野一把摟住火柴,“什麼隻是你的鄰居,我早上跟你說的話你全當耳邊風是不是?
!
”
“你放手,混蛋,我不同意你還能亂來?
!
”
“什麼亂來,你媽走之前收了我的彩禮,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
“她是她,我是我,我跟她沒關系。
”
一旁的一槟聽着迷糊,也插不上話,隻能聽着。
“火柴,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就不明白嗎?
你要是敢嫁給别人,我閹了他!
”這話,大野是沖着楊一槟說的。
火柴上前擋在一槟前面,一推大野,“滾開,我不吃你這套,你的錢給誰的找誰去,跟我沒關系。
”
大野粗壯的胳膊一把揪住火柴的,“你說什麼?
你今天是特地帶他回來給我看的是不是?
好,我打得他以後都不敢來。
”
說着,大野用力一甩開,火柴沒站穩摔倒在路邊。
大野雙手一把揪住楊一槟的衣領,警告着,“小子,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女人可不是随便好惹的…唔…”大野的話還沒說完,身體一僵,瞳孔一縮,不可思議地看着楊一槟。
隻見一槟隻用一隻手就掐住了他的喉結,大野都沒看清他是什麼時候下手的,他說不了話,慢慢松開一槟的衣領。
一槟松手,但大野絲毫不知道停手,一拳朝他兇口打去。
一槟早有準備,張開手掌抱住他的硬拳,借力反扣住他的胳膊一折。
“啊!
”大野慘叫起來,“斷了斷了,松開~~”
一槟朝火柴說,“起來,上車。
”
火柴想也沒想就坐回車裡。
大野身材魁梧,渾身都是力氣,他用蠻力掰開楊一槟的手,又死死地抱住他的腰,頂着他往車上撞去。
火柴感覺到車子在猛烈地搖晃,她大喊,“大野,你住手,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加讨厭你。
他是我的老闆,送我回來而已。
”
但是,大野根本聽不進去,上半身頂着楊一槟,然後擡腿用膝蓋往他的腹部踢去。
一槟吃了幾腿,但這點痛比起之前殺手的追殺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大野比較粗狂,不能硬碰硬,他抓住大野的褲腰,借用巧力将他的身體一轉。
當大野稍稍退離一些,一槟又一腳踹向他的兇口。
“啊~”大野直接摔在了路上,背部受力,四腳朝天,痛得爬都爬不起來。
火柴拉住車門上的一槟,說,“一槟,你還好吧?
快上來!
”
楊一槟點頭跳上了車,他又探出頭來對大野說,“對待女孩子不要那麼粗魯!
”然後一踩油門,揚長而去,隻聽到大野在後面不甘心地大罵。
車裡安靜得很,火柴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槟也不問,他并不多事。
“你…有沒有受傷啊?
”
一槟笑了笑,“不礙事。
”
“對不起,害你受累了…”
“沒事,隻是對你更加有了一層了解。
”一槟始終不冷不熱。
火柴皺着眉頭,心想着,這下他算是看清我了吧,本來就對我不上心,現在更加不會上心了,火柴啊火柴,你真是倒黴,你就不該去他家逃避的嘛,早早回家也就不會讓他遇到大野了。
良久,見一槟的車又駛回了牧場,火柴問,“帶我去哪?
”
“我家。
”
“可是…”
“難道你想回去?
”
火柴不語,心裡亂得很。
“現在要麼去我家睡大床,要麼去牧場睡馬棚,你自己選。
”
火柴深吸一口氣,解釋說,“他真的是我鄰居,是房東的兒子,就住在我家樓下。
”見一槟也沒喊停,她繼續說,“我今天不回家,一來是因為我媽今晚去了她男人家裡,二來,是大野早上纏着我非要我跟他在一起。
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在路口等我下班,更沒想到我媽竟然拿了他的錢,她這不是賣女兒麼,我怎麼會有這種母親。
”
“其實…”一槟淡淡地開口,“你不用跟我解釋,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
”
火柴隐隐覺得心痛,不用解釋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在意。
她負氣地說,“好,那你就當我在發牢騷吧,我去睡馬棚。
”
一槟轉頭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
“我确定,非常!
”好,都是我自作多情,我爛嘴巴要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