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見錢鳳也認出來了自己,便笑呵呵的道:“真沒想到,錢先生還能認出我來。
”
錢鳳則是一臉的詫異,對高飛說道:“我也是沒有想到,原來高公子就是神童王羽,居然是丞相之子。
當初錢某實在是有眼無珠啊。
”
“錢先生,令郎之事已經解決了?
”高飛問道,“對了,錢先生又怎麼會在大将軍的府裡?
”
錢鳳道:“此事說來話長,總之幸虧有大将軍出手相助,才能保住我兒子的一條命,否則的話,我隻能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為了報答大将軍的恩情,錢某才會來到大将軍府,暫時擔任大将軍的幕僚,為大将軍出謀劃策。
”
高飛呵呵笑道:“真沒想到,我在這裡還能遇到故人。
”
錢鳳道:“當初如果錢某一早就知道高公子的身份的話,也犯不着繞着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了,隻要直接找到丞相大人就行了。
如今卻……唉,不提也罷。
王公子,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
高飛欠身道:“有勞錢先生了。
”
錢鳳在前面帶路,将高飛、毛寶分别帶往不同的客房,并且吩咐人在門口嚴加把守。
說是嚴加把守,以防不測,其實說白了,就是想軟禁高飛。
錢鳳走後不久,高飛便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的兩名士兵急忙堵住了門口,齊聲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
“沒什麼,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
“夜已經深了,再說天氣也涼了,而且錢先生也吩咐過,要我們好生照顧公子,如果公子受到了風寒,我等也難辭其咎。
不如……”
高飛沒有聽他把話說完,就把房門給關上了,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又過了一會兒,高飛又一次把房門給打開了,那兩個士兵還是一如既往的堵住了門口,首先開口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
高飛道:“我想出恭!
”
其中一個士兵指着房間裡的一個角落說道:“公子,房間裡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木桶,公子隻管坐在木桶上出恭便是,完事之後,我們便會将木桶給拎出來,再給公子換一個新的。
”
高飛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這麼說,我拉屎、撒尿都必須在這個房間裡了,是嗎?
”
兩個士兵一起點了點頭。
高飛冷笑了一聲,又問道:“如果我想吃飯、喝水呢?
”
“隻要公子吩咐,我們會盡快将飯菜端到公子的房中,待公子用膳完畢,我們便會進去把東西收拾出來。
”
高飛“啪”的一聲将房門給關上了,他基本上可以斷定,自己被軟禁了。
同時,他也在想,現在的毛寶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
此時此刻,毛寶的處境遠比高飛的要糟糕,毛寶先是被人帶到了客房休息,房中點着熏香,毛寶起初還聞着很好聞,可是聞着聞着就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這時,守在門口的兩個士兵便走了進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将毛寶給輕而易舉的擡走了。
毛寶四肢無力,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憑擺布,被這兩個士兵給擡到了一個地牢。
毛寶雖然無法動彈,但是眼睛卻可以看,他注意到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地牢當中,而等候在那裡的人,就是把他安排在客房的錢鳳。
“把他綁起來!
”錢鳳一看見毛寶到來,便冷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毛寶的手腳被鐵鍊牢牢的綁住,整個人呈現出一個大字型,他的身邊染着一個火爐,爐子裡放着一塊燒紅的鐵塊,而他的衣服也開始被人給扒了下來。
這時,錢鳳走到了毛寶的面前,一臉奸詐的笑道:“你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吧,自己會淪為階下囚,對嗎?
”
毛寶有氣無力的望着錢鳳,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錢鳳拿起那塊燒紅的鐵塊,在毛寶的面前晃來晃去,說道:“你的膽子不小啊,居然連大将軍都敢傷!
今日我就讓你長長記性!
讓你知道什麼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
話音一落,錢鳳便将手中拿着的燒紅的鐵塊推向了毛寶的兇口。
燒紅的鐵塊一經接觸到毛寶的皮膚,便立刻冒出白煙來,并且伴随着滋滋的聲音。
但是,毛寶從始至終,一直都在咬緊牙關,愣是一聲沒吭,也沒有叫喊,默默的承受着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錢鳳将那塊鐵塊拿走之後,毛寶的兇口上便多了一個巴掌大的烙印,早已經皿肉模糊,甚至還透着一股子糊味。
“好小子,愣是一聲沒吭,真夠能忍的啊。
我就不信你你不叫!
”
話音一落,錢鳳放下那塊燒紅的鐵塊,然後拿起挂在牆壁上的一條皮鞭,開始抽打着毛寶的身體。
“啪啪啪……”
一聲又一聲的脆響在地牢裡響起,錢鳳一直在抽打着鞭子,而毛寶的身上則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皿痕,皮開肉綻,鮮皿直流。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毛寶依舊是一聲沒喊,默默的承受着這種難以承受的痛苦。
錢鳳抽了十多鞭子,見毛寶還是一聲不吭,而他卻已經滿頭大汗了,便道:“好小子,真有骨氣。
我就不信你不叫一聲!
”
話音一落,錢鳳便開始讓人對毛寶輪番用刑,而毛寶卻是個硬骨頭,無論怎麼折磨他,他一聲都沒叫喊過,直到他昏厥了過去,錢鳳才肯罷手。
深夜,高飛在房中還沒有睡,自己被軟禁了起來,他卻在擔心毛寶,不知道現在毛寶處境如何。
畢竟毛寶曾經傷過王敦,别看王敦表面上對這件事不在意,可是心裡卻恨不得将毛寶折磨的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高飛的眼皮都有些沉了,但是他還不敢睡。
突然,他聽見門口傳來了“砰砰”兩聲悶響,緊接着一個聲音便從外面傳了進來,小聲問道:“公子?
羽公子?
”
高飛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是誰?
”
“是我,鄧嶽!
”門外的聲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