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有一個将軍名字很邪惡
“你說的一部分人具體是多少人?
”
三十萬是個龐大的數目,一部分人可大可小。
如果是幾十上百人的數量,相信楚輝也不必如此。
果真,楚輝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回答道:“一萬零叁佰一十三人。
”
“……”陳百川沉默了三分之一刻鐘之久,他内心宛若被一萬匹***奔馳而過。
***踏過的内心草原,滿目狼藉,陷入混亂。
“大将軍,實際上這個數目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你看,我們陳國不是正處于勞動力不足的狀态,本國的新鮮皿液難以補充到軍隊之中,有了這些人的加入……”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陳國就能成功陷入新一輪的危機。
如何用原本就隻能勉強支持軍隊開支的民生,去支持翻了一倍人數的軍隊,這将是未來史學家想起陳國滅亡問題的一個重要論題。
”陳百川看向楚輝的眼神,恍若俯視一個智障。
楚輝粗紅脖子,顯然他在口舌方面僅學到陳百川的皮毛,他艱難回答道:“在慶都不是繳獲了大量的錢糧,而且原慶國軍隊自身也有武裝……”
“你是說讓他們帶着傳統的冷兵器,和我們一起面對大衡可能存在的先進的火器?
而且慶國士兵吃的那叫做什麼玩意,到頭來還不是要陳國本土提供蛋肉。
”陳百川無情的打斷他。
楚輝心一橫,明白眼下隻剩下一招了,于是馬上耍起了無賴:“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若不是已經沒有辦法了,也不敢麻煩大将軍。
”
“你等等,讓我宣洩完再說。
”
“……”
“就算不考慮陳國能否支撐起多一倍的軍力,原慶國的士兵在與我們的對戰中,總是一觸即潰,根本不能稱之為合格的軍隊。
在他們的主心骨劉聽風死去之前,他們還有作戰能力,現在呢?
”
“……”
“原慶國士兵體魄方面更是一塌糊塗,再沒有科學的訓練之前,他們根本就不能很好的加入到我們為陳國士兵制定的作戰任務之中去。
”
“……”發覺陳百川再次陷入長久的沉默,楚輝才怯生生問道:“大将軍要是說完了……”
陳百川沒好氣說道:“走,跟我去俘虜營,看看那些士兵。
”
………………
慶都俘虜的士兵數量多達兩萬之巨,加上原先城中一場大火,讓慶都中的住房更加緊張。
于是他們的營地被安排在城外,由陳國軍隊派人監督。
過了許久日子,陳百川本該把他們放歸家中。
不過想到過些日子那條陳慶河的開鑿需要大量勞動力,于是所有俘虜士兵的回家請求都被一句“目前事務繁雜,還請過幾日再來”敷衍。
盡管士兵們回家的請求如同雪片一樣,堆滿了陳百川的案闆,陳大将軍還是狠着心逗留他們。
走在三十萬人的營帳之中,陳百川也有些發虛,他及時把“事務繁忙”的鍋甩給了楚輝,但難保營中百姓順帶着記恨他這個幕後的黑手。
他心虛的在一長列士兵的護衛之下,穿過一個個白色的帳篷。
一萬零叁佰一十三人是個龐大的數目,陳百川總不能一一上門拜訪,他把這一萬人召集在訓練場上。
楚輝已經在訓練場中厚着,他見到陳百川的身影,對着原慶國的俘虜們,說道:“還不見過大将軍。
”
然後,場中無人搭理他。
陳百川也不生氣,站在萬人之前,問道:“我知道你們想要加入到陳國軍隊中的事情了,你們推選出一個能代表你們的人,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如果合格了,我就準許你們。
”
“當真?
”
“你是大将軍,就不能跟那個楚将軍一樣騙我們了。
”
“誰來代表啊。
”
“……”
各種聲音吵雜了一刻鐘之久,他們終于選出一個黝黑的中年漢子。
那漢子來到陳百川面前,行了一個慶國軍禮,說道:“末将是慶國慶都軍先鋒将軍,魯應。
”
魯應跪倒在地上許久,卻得不到陳百川讓他起來的命令。
軍中規矩大如山,魯應不敢莽撞起來,隻好求助的看向原先唯一有接觸過的楚輝。
楚輝對這個魯應也有些了解,隻好張嘴搭救道:“魯應,現在已經沒有慶國,也沒有慶都軍了。
”
做出恍然大悟狀,敗軍無人權,魯應再次行禮,說道:“罪将是原慶國慶都軍先鋒将軍魯應,見過大将軍。
”
陳百川這才露出笑容:“魯應将軍是吧,你起來吧。
”
不是他故意為難,實在原慶國在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他若不能做到從方方面面滴水不漏,早晚這片土地重新燃起慶國的火焰。
魯應于是站起身,面帶恭敬的站在陳百川身前一米之遠的地方。
慶國已經完了,他這個先鋒将軍,也就是階下囚一樣的人物。
魯應不是飽讀詩書的人,卻是個有小聰明的人,他知道此情此景應該持恭敬的态度。
陳百川說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仔細認真的回答,你說的每一句話都關乎到你們能否到陳國軍隊之中。
”
魯應聽到最後,額角不由出現一滴冷汗,關乎一萬人命運對他來說充滿了壓力。
他苦笑一聲,說道:“罪将一定竭盡所能。
”
話音落後,他抱拳往身後的一萬弟兄,行了注目禮。
陳百川沉聲問道:“我問你,你們一萬餘人在陳國大軍面前,鼓不起作戰的勇氣,最終還要你們慶王陛下付出生命代價。
作為軍人,這已經是莫大的恥辱,你們為何還有勇氣說要加入陳國軍隊之中。
”
第一個問題已經十分誅心,魯應在陳百川的聲聲質問之下,背後衣服已經濕透。
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大将軍,我們在慶都的時候不敢抵抗,是因為慶王沒有給我們抵抗的機會。
朝堂上大部分臣子認為不該一戰,而我雖然一力主戰,還是不能扭轉陛下的旨意。
作為軍人,我們的天分是聽從命令,慶王陛下沒有下達進攻的命令,就算是看着他身死,我等也不能作戰。
隻能看着他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