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洞房燭火照癡人
夜深,人靜。
透過窗紙月光揮灑在黑漆桌子上,幾盤祝賀新婚的小食靜靜躺在桌面。
邊上是一盞紅燭燃着溫暖的火光,映照在這間破舊而又溫馨的老屋子裡,外邊還有喜宴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漢子打着呼噜。
陳百川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喜秤,這一掀,就許諾了終生。
大紅衣服下僵坐了大半夜的嬌軀,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了,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喜秤慢慢挑起蓋頭時,她渾身緊張一顫。
脖子上一片雪白最先暴露在陳百川眼前,沾滿胭脂的唇像染了皿,陳百川喘起粗氣。
他不在猶豫,猛的一挑,把嬌美的臉龐完全裸露在空氣中。
陳百川伸手摟住她撒在肩上的黑發,捧起一縷在手中細細揉捏。
紅暈在臉頰上散開,像極透紅的蘋果,陳百川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任由秀發在指間溜走,捧起那臉龐,陳百川彎下腰把嘴唇靠在兩抹皿色上。
身下的女人像隻驕縱的小貓,不甘示弱的咬住陳百川的下唇。
原來這隻小貓咪的皓齒如此尖利,陳百川的嘴唇甚至滲出皿來。
聽到叫疼聲之後,那雙眼睛耀武揚威的眨着長睫毛,仿佛是在向陳百川宣戰。
陳百川豈是等閑之輩,把她整個人推倒在老舊床上,雙唇再次開始緊貼在雙唇上。
舌尖撬開紅唇,往更深的地方侵略。
她努力想要防守,卻節節敗退,不久就失盡所有領地。
對方還是趾高氣揚,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兩條遊蛇絞纏在一起,用最符合本能的方式分享雙方愛意。
陳百川伸手想剝開身下礙事的紅嫁衣,想了想把手放在女子的肩膀上,鄭重其事的說道:“織娘,可以麼?
”
織娘早被陳百川的熱火揉捏得喘不過氣,這種羞死人的問題竟然要自己回答,她看着陳百川認真的黑瞳,輕笑道:“還叫我織娘嗎?
”
“娘子,為夫這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幹柴遇烈火,陳百川得到了允許,直接化身一頭餓狼。
撲在織娘柔軟的嬌軀上,用最粗魯的方式剝開織娘身上的嫁衣。
大紅色布料從肩膀滑落,把大片大片猶如雪地的肌膚袒露在空氣中。
陳百川深吸一口氣,按捺住直接撕裂衣服的念頭,小心翼翼剝開荔枝的紅衣。
他害怕驚吓到身下的小貓,隻能盡量不釋放野性,像一個翩翩公子文雅的攻城略地。
可是,身下善解人意的織娘簡直是在玩火,她嬌嗔的說了一句:“你可以随着心意來。
”
陳百川再也按捺不了腹中騰騰的邪火,織娘鎖骨周圍片片雪白上頓時綻開桃色草莓。
雙手在織娘身上霸道的遊走,恨不得把織娘全部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嗯……”
一聲嬌喘以後,兩人真就融為一體。
破舊木床像是落在海中,随着波浪起伏不斷搖擺,吱吱聲在小屋裡蕩漾出桃色。
木床甚至直接竄上雲霄,在雲端暢遊。
男女配合它的起伏,奇異的喘氣聲伴随揮汗雨下,一刻不停響徹整片九天之外。
陳百川像隻誠懇的老牛,奮力的耕耘。
終于兩團熱火頗有默契的分開,再繼續下去,天就要亮了。
陳百川想起自己卓越的戰績不禁一笑,笑容裡的意味讓身旁****的女子恨不得整個人埋進被子裡――隻可惜被子早就被嫌礙事的陳百川扔到地上。
兩人的兇膛都在随着呼吸起伏,他們靜靜享受瘋狂以後甯靜的時光。
雖然因為近乎一夜的翻雲覆雨,這段甯靜很快就在沉沉睡意前被擊敗。
陳百川鼻腔裡吐出均勻的呼吸聲,臉上還保留着剛才的笑容。
織娘伸手撥開擋住他眼睫毛的青絲,輕輕在他眼皮上啄了一下。
依偎在他兇膛的滋味,真的很溫暖。
街上不省人事的醉漢似乎喃喃的說了夢話,可惜大家都進入甜美夢鄉,無暇傾聽他。
………………
太陽當真曬在屁股上了。
陳百川适應了好久才把眼皮睜開,定睛一看,身旁的位置空空無人,連餘溫也不存了。
幸好門外吱吱的機杼聲,提醒他昨晚的颠鸾倒鳳不是一場夢境。
背上的抓痕還刺刺的痛着,哪能有假?
陳百川披上新郎服,倚在門框看自己的發妻雙手靈活遊走在織機上。
有時他真嫉妒這架織機,那雙纖纖素手還沒在自己的身上遊走過呢。
不過他知道織娘能做到任自己宰割已屬不易,想讓她迎合自己,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腦中開始浮現出織娘承歡的模樣,身體也誠實的“敬禮”。
陳百川苦笑一聲後,回到屋内。
想要白日宣銀,可惜腰肢的酸痛提醒他身體已經力不從心了。
隻好等到夜幕再次降臨,陳百川再試試能否再展雄風。
他躺回床上,回想起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
幫織娘打跑企圖亂來的地痞流氓,從惡兄手中奪回織娘老父留給她作為嫁妝的田地,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兩人的手心碰在一起。
一切事情順水推舟的發生,陳百川和織娘也順水推舟的喜歡上彼此。
這樣的恬靜的生活是陳百川夢寐以求的,晝耕夜誦,油燈地下兩人一個擺弄織機一個捧着書香,這場景,實在美煞人!
可是陳百川心裡一直存在有芥蒂讓他不能完全融入這個世界。
為什麼還是不能對織娘說出自己真正的名字?
為什麼隻能稱自己是王曉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