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沮授、潘鳳的加盟,可還是杯水車薪,張浪尤不滿足,人才的重要不言而喻,無論幹什麼事業,人才都是成功的保障。
如果修長城,人才就是基石;如果建大廈,人才就是棟梁。
早在西周時期,姜尚就提出了“治國安家,得人也;亡國破家,失人也”的思想。
而管子從曆史經驗中認識到聖王之治“非得人者,未之嘗聞”;暴王之敗,“非失人者,未之嘗聞”;“人,不可不務也,此天下之極也”。
墨子也認為治國者“國有賢良之士衆,則國家之治厚;賢良之士寡,則國家之治薄”。
天下之争,也是人之争,有人,方得才。
袁紹有人才,麾下的文臣武将大多都是忠勇之士,而且文武齊備,終成北方一代霸王;劉備空有壯志勞碌半生無所作為,根本原因在于無人可用,關羽、張飛猛将之姿,實乃擅于惹是生非的人物,這問題将軍雖然給劉備壯大了聲勢,但終究是雙刃劍,會有傷到自己的一天。
張飛魯莽而失安喜縣尉、好酒而失徐州,坑得劉備颠沛流離,備嘗艱辛。
待劉備有了徐庶、諸葛亮輔佐時,卻錯過了群雄割據這個發展的黃金期,大好山河各有主,不得不在各路諸侯的縫隙中謀求生存,好不容易撐到三分天下,關羽因高傲而失荊州,關張二人,一先一後,葬送劉備的大好局面。
劉備之苦,曆曆在目。
關羽、張飛皆稱萬人之敵,為世虎臣,羽報效曹公,飛義釋嚴顔,并有國士之風。
然羽剛而自矜,飛暴而無恩,以短取敗,理數之常也。
針對這兩位萬中無一的坑神,是故張浪明知張飛是幽州涿郡人氏,卻從未提及招攬之言。
張浪與典韋牽馬走在從軍營回刺史府的街道上,走到中途,發現前聚了不少圍觀者,議論紛紛。
“給我打!
給我狠狠的打。
”前頭傳來一個嚣張的聲音。
張浪推開護在自己前頭的典韋,擠開人群,看見七八個家奴打扮的彪形大漢對一個瘦弱的青年書生不住拳打腳踢,書生倒在地上,拼命的保護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妪,青年非常硬氣,哪怕給打得頭破皿流了也愣是不吭一聲。
周圍百姓皆後退數步讓開道路,神情各不相同,惋惜,痛恨,惱怒等等。
“讓開!
”突然一聲嚣張的大吼,人群被幾個穿着家奴服飾的大漢撥開,他們手持鞭子對青年身上抽去。
張浪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将幾個人的鞭子奪下後問道:“你們是官差?
”
“不…不是!
”為首的大漢愣了一下,突然惡狠狠的說:“小子,你找死是不?
老子的事你也敢管?
”
“不是官差,你有何資格鞭打囚犯?
擅用私刑,你就不怕王法麼?
”張浪丢掉手中的鞭子,冷冷看着面前的幾人。
“壯…壯士…”被打很久的青年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張浪聽見青年說話,立刻湊上去問道:“你有何事?
”
青年書生顫巍巍的說:“壯士不要管我,以免被我拖累。
”
“放心吧!
這些狗,我還不放在眼裡!
”張浪見青年都這樣了,還是如此俠義,不禁有些心折。
“小子,你找死就怪不得我們了!
”大漢見張浪不知好歹,帶着幾個人就撲了上來。
張浪豈是幾個家奴能夠奈何的,沒過兩招,幾個大漢就被他放倒了。
大漢一急,全部從腰間把刀拔了出來。
張浪見狀不禁冷笑道:“你們還真不知道王法為何物!
”
“王法,哼,告訴你,在這并州,我太原王家就是王法,别說是你,就算那個刺史張閹賊到我王家也得行叩首之禮。
”一邊的青年公子一臉不耐煩的吹噓。
而一些人看了看張浪的面貌,臉上泛起了一絲絲莫名的笑意,張浪入城時出盡了風頭我,萬衆矚目之下,認識他的人可不少。
知道張浪身份的人不由起了看戲之心。
“耽誤本公子的時候,砍下這小子的手臂。
”王公子尤不知死活,他示意了一下,惡奴揮起刀就往張浪身上砍了過來。
“來得正好,本将正愁沒理由收拾你們呢。
”
铿,一聲脆鳴,湛泸出鞘,張浪長劍倏出,劍尖顫動,向惡奴們喉嚨點去。
隻聽得“啊!
”“哎唷!
”“啊喲!
”慘呼聲不絕,跟着叮當、嗆啷、乒乓,兵刃紛紛堕地。
八個人在一瞬之間被令張浪以迅捷無倫的手法盡數刺死。
宇内劍術第一大宗師王越教出來的弟子,豈是幾個雜碎所以抵禦,張浪這一劍名為“漫天狂沙”本有先後之别,但出劍實在太快,便如同時發出一般,刺出八劍,八劍全刺中了惡奴們的咽喉。
張浪最痛恨恃強淩弱,這不平之事當然要管一管,更何況通過路人的目光,他知道身份已經暴露,如果自己退讓,那還怎麼治理這個并州,還怎麼當這個刺史,這個王姓公子讓他想到了可惡的王允,那老頭子不也是太原王家人麼?
老子不爽自以為是的士族,哼,既然撞到槍口上了,就從你們王家開始,除掉了太原王家,我看以後還有沒有七宗五姓的太原王氏。
王家公子知道遇到狠人,也知道害怕了,他顫聲道:“汝是何人?
豈不知我乃太原王家三公子?
若傷我毫發,你必死無葬身之地。
”
“我是何人?
你剛剛不是說你王家就是王法麼?
你不是說就算刺史張閹賊到我王家也得行叩首之禮麼?
”張浪一臉嚴酷,一步一步的逼了過來,臉上的笑容随着語聲,逐漸的旺盛了起來,“很巧啊。
我不就是那個閹賊刺史張浪麼?
”
“縱奴行兇、刺殺朝廷命官!
該當如何?
”張浪朝王公子靠近的時候,王公子見張浪雖然在笑,可是他卻仿佛看到一座萬年來亘古不化的冰山朝自己倒塌而來,那強烈的冰冷氣息讓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暢,渾身僵硬無比。
這種氣勢,這種睥睨天下的氣場,又豈是一個纨绔子弟能夠承受得住的?
背後傳來了抵觸感,戴執事神色一呆,他感覺自己的身已經抵在了牆壁上了,退無可退。
“殺無赦!
”随着典韋宏鐘般的聲音落下,
“啊!
”王公子一聲慘叫,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的一刹那,王公子隻覺一股鮮皿從兇中流出,自己的生命也随着鮮皿緩緩流逝。
站在張浪背後的人,望着那挺拔的身影,甚至有種錯覺,張浪所站的地方,方圓丈之内,流淌着幾寸厚的鮮皿,張浪周身,更是彌漫出一股皿紅色的氣息。
“男人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休業,盡在殺人中!
”伴随着張浪緩慢而低沉如夢幻般的聲音,連接傳出了幾聲慘号,典韋懶得動用武器,一腳一個,王家家奴無不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