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鍛造武器之際,蔣謙于寨内閑逛,忽見一傾國傾城女子走過。
那女子眼神優雅、娴靜,雙眼回盼流波,有北國女子的神韻,又不失江南女子的俏麗。
蔣謙再次走進細看,修長窕窈的身材,柔軟飽滿的朱唇,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真可謂是婷婷玉立。
看不出此女年齡,但卻有幾分成熟的韻味。
着一身雍貴華服,風情萬千,一雙剪水秋瞳輕顫,白皙嬌美的挺直玉頸下一雙柔弱渾圓的細削香肩。
蔣謙暗自生歎,又自語而道:“此女真猶如天宮仙女,竟是如此美麗。
西施的美我算是領略過了,而此女容貌不遜于西施,卻又多了幾分成熟女性的味道。
”
“大膽狂徒,連齊國太後你都敢起色意,還不給我退下!
”此時那美人身旁侍衛見蔣謙目不轉睛地盯着美人而看,便大聲呵斥道。
原來那傾國傾城的佳人正是齊國太後燕姬。
聽得侍衛呵斥之聲,她回眸向蔣謙處望去。
見蔣謙俠氣萬丈,風度翩翩,頓時讓這美人心生好感,對他莞爾一笑。
那回眸之笑,撫媚又柔情,讓蔣謙竟是愣怔,笑萦繞在心頭,無法抹去。
本以為自己嬌妻瓊姬的死,會讓他淡忘消逝一切男女之情。
如今見到眼前美人,卻猶似瓊姬再生,心中充滿着對她的愛慕之意。
蔣謙晃過神來,又施禮緻歉道:“原來是太後,在下樂安蔣謙,實在是失禮,在此向太後請罪。
”
燕姬走上前忙扶起蔣謙,又凝視細看一番,嫣然笑道:“我如今身份早已并非什麼齊國太後,芮姬早已取而代之,如今我隻是一個平民罷了,壯士無須行此大禮。
”
那聲音清雅幽然,又帶有幾分矜持成熟。
婉轉而含蓄,柔情又似水,竟讓他聽得如癡如醉。
蔣謙又故作泰然自若模樣,說道:“芮姬不過是殺人滅口,最後死無對證,我相信邪不勝正,太後定能夠順利回到故國,我蔣謙屆時定會助太後一臂之力。
”
燕姬聽後又露憂郁之色,回道:“隻求俊兒能夠安然無恙,太後之位并非我所必求之物。
若能給我一處恬靜之地,安度餘生,如此便心滿意足。
”
說完,她又憶起痛苦之事而潸然淚下。
蔣謙剛想上前安慰,正屋之中又見另一位女子輕盈柔美走至。
那女子溫婉娴淑,生得天生麗質。
蔣謙細想此女子定是周丹所說姜浩俊之妻,真正的沁公主。
沒想到竟然也如此美麗,比吳國宮中的假公主玉兒更要勝三分。
隻聽得沁公主道:“母後,勿要再為傷感之事纏身,相信夫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夠虎口脫險,我等在此等候佳音即可。
”
燕姬用香巾擦拭淚水,紅腫的雙眸讓人見之憐惜。
蔣謙一問芳齡才知她三十有二,比自己年長近四歲。
但她保養甚好,膚若凝脂,猶似少女一般吹彈可破,完全看不出三十多歲。
蔣謙道:“太後,公主。
公子俊是我摯友同窗,而我是齊國樂安蔣氏一族人士,如今正欲歸國,未曾想齊國竟發生如此大事,待我歸國之後,我定會輔佐公子俊,令蔣氏一族所有族人協助他,鏟奸除惡,還齊國一片安甯。
”
燕姬聽完蔣謙話語,又想沁公主說道:“沁兒,這位壯士是樂安蔣氏一族,蔣謙,我相信若是能夠有蔣氏一族幫助,俊兒定能如虎添翼而斬荊棘破巨浪,多謝壯士相助。
”
沁公主聽聞,又轉身向蔣謙望去,見他容貌甚偉,是位俠義之士,略感欣慰。
三人又互相交談一番,燕姬與沁公主終于知道蔣謙其非凡才能,他又向二人展示了蔣家矛法,令燕姬二人深深折服。
數日之後,周丹與王前二人将鑄造完成的槍與劍交付給蔣謙。
蔣謙遞過之後,見槍頭銀光四射,揮舞後餘音未絕,他又結合自己先前矛法将此槍舞動。
一時間,上下翻飛,若舞梨花。
猶如白蛇吐信蛟龍出水,矛法變槍法,變化莫測,神化無窮。
他又将槍收起,随後取劍揮灑。
此劍鋒利無比,吹毛斷發,以百煉鋼鍛造,劍身長約一米有餘,其刃約在八十公分左右,堅硬程度可砍斷任何一把青銅寶劍,看此造型應該屬于漢劍一種,且為雙手劍。
如今春秋時期,劍幾乎都為單手劍,其鍛造技術尚未能将劍身達到一米。
蔣謙心中大喜,随後又向周丹二人答謝道:“多謝二位能夠為我定制這兩把武器,假以時日我将矛法改為槍法,威力比先前更勝十倍之多,而此劍在此世可謂是難逢敵手,砍青銅如剁泥。
得此二物,武力更能上升幾個層次,太感謝了!
”
“謙兄無須如此客氣,你我都是同一地方的人,而我們無法前去幫助姜浩俊,你得此二物,定能夠幫助姜浩俊撫平險阻,如此一來也不枉我兩人一片苦心。
”
蔣謙又再次施禮,随後又将槍與劍分别命名為‘斷魂’、‘思瓊’。
斷魂,思瓊,皆因自己思念嬌妻與義弟欲斷魂而有感所作。
周丹與王前二人随後又為蔣謙于寨中大擺筵席以作送行。
幾人酒席之間大談後世之事,憶起往事無不傷感,都想早日能夠回去,卻毫無辦法。
席散,蔣謙一人提酒獨自來至山間,看這山下夜景而苦思嬌妻與蔣義,長歎間又潸然淚下,又将樽中美酒痛飲不止。
“壯士深夜為何獨自一人來此買醉,何不讓燕姬與你一同痛飲,好消去煩惱之事。
”
蔣謙聽聞身後有人至此,轉首想看,燕姬緩步走至。
他止住酒樽,說道:“太後尊貴之軀至此,蔣謙未知,有失遠迎,還望太後恕罪。
”
燕姬聽後,眉頭緊鎖,面容之上盡是不悅之色,又道:“壯士若再以此稱呼燕姬,隻會令我蒙羞,而今齊國為奸人所把持,太後之位又被奪去,我如今不過是個平民女子,何故以此言語羞辱我。
”
蔣謙聽後,覺得自己口中說出醉語傷害到了燕姬自尊,忙施禮緻歉。
燕姬念他無心未有怪罪,随後又問道:“壯士不知有何憂愁,為何在此一人痛飲,不妨說來于我聽聽,也好讓我為你排憂解難。
”
蔣謙又長歎一聲,道出心中話語道:“夫人有所不知,一月前嬌妻不幸遭奸人所害,而我結義兄弟亦是被害,其二人皆因我二亡,如今又憶起,痛苦萬分,難以解憂,唯有将自己喝醉,而一醉方休,哎!
”
燕姬聽後,為此表示同情,又安慰道:“未料到壯士有如此悲慘經曆,燕姬深感同情。
但若長期下去,恐二人在天之靈亦會傷感,燕姬還是希望壯士能夠早日振作起來。
”
蔣謙醉意未絕,望向燕姬,看到她脈脈含情模樣,勾起了愛慕之意,如此美人深夜在自己身旁安慰自己,多少都會有些欣慰與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