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義拿着昔日沈文沈彬所贈手電筒,在這漆黑之夜打開後照明,在屋外方圓二裡之外尋找能用來充饑的食物。
雖然有這後世先進物品幫忙探照,但尋找食物卻依舊猶如大海撈針一般費勁。
兩人都已到了饑餓難耐的地步,加上玲兒身患重病,若再沒有食物來維持正常攝入,屆時病情就會加重。
在這個沒有後世醫學科技的時代,患上風寒很可能就是給人緻命的。
想到這裡他心裡更加堅定着要尋找到食物來救這位刁蠻任性而又傾城傾國的美人,繼續借着手電筒發出的光尋找食物。
剛行至江邊,準備捕淺灘上的魚時,忽聞灘上有極大動靜,其餘魚類皆被吓得四竄。
他又借着手電筒的光往湖面探去,隐約見到是一個龐然大物,正沿着沙灘邊上向他所在之處迅速爬來。
那巨物爬行的時候身後尾巴左右甩動。
昔日處事不驚又見多識廣的蔣義,如今卻因驚慌失措一時間無法想起身前是何物。
見此龐大無比之物向自己快速爬來,他在慌忙之中向後緩緩退卻,準備拾樣可以用來防身之物保護自己。
退卻至一顆大樹之間,見那物體離自己近在咫尺,如若再往後退,便要退到那屋中去了。
他向四周望去,見樹上有些樹枝,于是用力拔下,枝長約有八尺,勉強可以用來防止此物侵襲。
他此時屏住呼吸,凝視着那物體,恰在此時電筒卻無法正常使用,定是先前落水後導緻其中有所短路。
夜色漆黑,沒有了手電筒光的幫助,他根本無法看清身前之物,隻能憑着動靜和聲音來察覺那物體的近遠。
遽然,整個物體的聲音消失在這鴉雀無聲的黑夜之中,完全無法聽得所在。
他隻得借着月光的照射,手中緊握着樹枝來探查前方之路。
忽然之間,樹枝好似碰觸到了一樣堅硬物體。
蔣義誤以為是地上石頭,便再又用力往下戳去。
直見那龐然巨物從身下忽然撲了起來,那物體好似能有吞掉一頭牛的氣勢。
蔣義很迅速地閃開了物體的攻擊,胳膊在與此物碰觸了一下,感到那物體表面非常粗糙,他閃開之後又向後退了幾步。
幸好他身手敏捷,反應速度也比常人快出許多,要不然早被此物給吞噬了,聽着那物體移動的聲音他也做起了反擊之勢。
在這危機關頭,他一改先前慌忙之色,沉着冷靜地思考,又聽見此物聲音
心中暗想:此物應是後世人所稱的’鳄魚‘,在這漆夜之中,鳄魚的軀體難以被人發現,使得它能夠對敵人出其不意。
他忽然又試圖用樹枝向前敲打,準備預知鳄魚的大概位置,卻被那鳄魚将樹枝緊咬着不放。
縱使他力氣再大,也難以比過鳄魚的力量,手中樹枝很快被鳄魚咬得粉碎。
他趁鳄魚還在咀嚼着他的樹枝時,他忙跳入栅欄中的屋舍,準備用那電擊棒來對付鳄魚。
忙亂間跑進屋中,他将那電擊棒取出,本以為這東西尚能使用,怎想也受到潮濕的緣故失去了用途。
躺于榻上高燒難忍的玲兒見他如此神色慌張,從榻上慢慢起身,睜開無力的雙眼向他問道:“發生了何事?
為何如此慌手慌腳?
”
“玲兒,你的劍在哪裡?
把你的劍先借我一用,外處有一條巨大的鳄魚,趕忙把劍給我,讓我殺了它!
”
“劍懸挂在那案上,你口中所說‘鳄魚’又為何物?
為何使你如此手足無措?
”玲兒帶着蒼白的臉色,心中疑惑地問到
“暫時沒時間跟你解釋,待我回來再詳細說明,若我再晚一步,可能我兩都有性命之憂。
”
說罷,他從案上拿起玲兒玉劍,又從木柴中點起了一支火把作為照明走出屋子。
蔣義從屋中迅速跑出,緊鎖着屋門,深怕自己遭遇了不測,而使得鳄魚趁此入屋威脅玲兒的生命。
在此寂靜的漆夜,他提着劍手卻在顫抖,身邊有這潛移默化的鳄魚存在,心中怎能不慌。
這條鳄魚将近有五米的身長,重量有千斤。
離屋栅欄将近十米處,他依然沒有找到鳄魚的蹤迹,又用火把往地面上探照,見到鳄魚爬行痕迹,向着那痕迹處開始尋找着。
‘那畜生應該是爬向了淺灘邊去。
’蔣義倒吸了一口冷氣自語完,又拔出了劍鞘,舉着火把往淺灘邊行去。
他卻不知道在陸地上的鳄魚尚可對付得了,若讓它一旦進了水中,人縱使能力再強也不是這龐然大物的對手。
他将雙腳鞋子脫去,步入淺灘水中。
他猜想鳄魚一定在淺灘邊栖息,此時已是深夜,鳄魚基本不會出來捕食,或許在這淺灘邊可能有一群鳄魚。
以他的估計來看,鳄魚基本是群居動物,很少有單獨行動的。
正思索間,忽聞一聲音從水中由遠而近地向他駛來。
那聲音越來越近,似有勢不可擋之勢,從他猜想來看,如今有近七八條鳄魚那麼多。
他此刻心中慌亂如麻,畢竟先前躲過一條鳄魚已經是萬幸,但為了保護屋中病重之人,他不得不選擇奮不顧身面對。
蔣義用火把往聲音那處照明,直見将近十餘條鳄魚從淺灘水中快速駛來,速度極快,是陸地上爬行速度的近十倍。
淺灘的水深足以将蔣義半個身體淹沒,而這點深度正好是鳄魚捕獵最最好的深度,鳄魚潛身在水下遊向他身邊。
他右手中緊握着劍迅速地退往岸邊,這樣或許有利于他的逃脫和進攻。
在水中取勝的幾率也是隻有萬分之一,而在陸地上的勝率也許會高些,但依舊很渺茫。
那些鳄魚好似幾天沒吃東西,用火把可以清晰地照到它們的口水,而且十多條鳄魚似乎在争奪同一獵物,爬的比平常要快很多。
蔣義邊往栅欄間跑去,想要進入栅欄後用火功來制服。
鳄魚畢竟是生長在水中的動物,火光必定可以把它們驅散。
當他想要自保的時候,卻又想到了屋中的玲兒。
如果鳄魚進入了栅欄内,進了屋中,屆時兩人都将危矣。
想到此後,他用火把點燃了身邊的一棵樹,霎時間樹身開始燃燒,火光照耀着周邊之地。
那些靠着夜色僞裝的鳄魚,如今都顯現了出來。
煙炎張天,火光四射,鳄魚的眼睛仿佛被這大火弄得難以睜開。
蔣義借這優勢,将手中的火把往鳄魚群裡抛去。
直見那些鳄魚相互亂竄碰撞,亂成一團,眼睛似乎也看不見東西了。
看到如此一番情景,慌忙中的蔣義開始冷靜地思索如何對付那群鳄魚。
而在屋中病得全身無力的玲兒,見屋外火光四起,便知有大事發生,禁不住自己那擔心又害怕的心理,緩緩爬至窗前。
隻看見那顆樹被燒得火光沖天,火光之下倒映着蔣義的身影。
她無力地望着蔣義身旁那些龐大的動物,忽然那精疲力盡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
她仿佛感覺到末日一般,驚慌失色道:“這....這些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蛟龍。
不...!
”
玲兒神色異常,仿佛災難降臨似的,不顧着自己病重虛弱的身子,從屋中跑出,将門推開,對着火光那處喊道:“蔣義快跑!
”
聽見屋門前那凄傷的叫聲,蔣義向那處望去,見玲兒柔弱的嬌軀倒在門處。
鳄魚似乎漸漸從慌亂中平複,又嗅見有股更新鮮美味的食物,全部轟入了栅欄中去。
那用竹子圍起來的栅欄瞬時就被沖得全部散去。
見此狀後,蔣義迅速跑向門處,将玲兒抱起後跑入了屋中,又将大門緊關。
蔣義将玲兒抱至塌上,見她氣息奄奄,昏迷不醒。
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他感覺到如今玲兒起碼高燒四十度以上,若再不帶她醫治,這樣下去恐怕會導緻休克。
而此時又有如此之多的鳄魚圍住了整間屋子,他們想出去都難!
鳄魚都在用身體擊打着屋門,好像猶如急湍的黃河之水快要将堤壩給沖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