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在下姓木單名一個雲字,木雲的便是!
不瞞秦兄說,我還真是見過興王,尤其是和興王之子小王爺很熟悉,一會兒容小弟引領秦兄去見興王便是!
”這家夥張嘴便是說了個假名字:木雲。
他身上那副仙風道骨真有點兒飄飄的仙氣。
秦厲暗暗想到,木雲,什麼木雲,這裡是安陸内城,是興王的居所。
在這裡還有牛氣哄哄吆五喝六的公子呀?
那公子除了興王的兒子還會有誰呀?
興王本來是有兩個兒子的,不巧的是老大早已夭折,現在興王就剩下一個兒子了,那就朱厚熜。
你剛一見面就管我叫秦兄,我臉上寫着秦兄嗎?
這更說明你小子早就注意我了。
就憑着這點兒更能判斷出你是朱厚熜無疑。
雖然料定眼前的公子定然是朱厚熜。
但是人家朱厚熜不點破,秦厲也不好說啥。
秦厲想到,也好,你不說你是世子對我更方便呐!
有很多事情做起來我才能随意。
這樣一想,秦厲突然面孔一寒,朝朱厚熜冷冷的看了一眼,說道,“木公子,既然你我兄弟相稱,這我可就要說你幾句了。
木公子和我可謂萍水相逢,木公子剛一見面便是要手下人對我刀兵相向,難道這就是木公子的待客之道嗎?
”
說的聲音很冷,非常憤怒。
說的冰冷也就罷了,秦厲說到激動處,竟然伸手在朱厚熜的肩頭狠狠捶了一拳。
饒是朱厚熜也是習武之人,身體健碩,也是疼的一咧嘴。
朱厚熜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還真是有點兒羞愧。
當然了,羞愧的同時還有些驚訝。
這朱厚熜長這麼大了,除了他老爹興王以外,再也沒有人敢和他大聲說話,更沒有人敢動手打他。
說來秦厲算是除了興王朱佑杬外打朱厚熜的第一人了。
朱厚熜驚訝之餘,卻是沒有半點惱怒之意,相反倒是對秦厲動手打他很受用的樣子,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朱厚熜的臉皮也真是夠厚的,他朝秦厲嘻嘻一笑,抱拳道,“秦兄這樣說可就是錯怪小弟了。
說來小弟也是剛剛到了這地方,一眼便是看見這群狗奴正圍住秦兄打架,小弟這才當即喝止了他們!
”
朱厚熜說完,擡腳在那漢子的屁股上用力踹了一腳,罵道,“金武,還愣着幹啥?
還不快快給秦公子賠罪!
”
橫肉漢子金武慌忙上前,朝秦厲鞠躬道歉。
秦厲這個氣呀,朱厚熜這不純屬扯淡嗎?
沒有他的命令,金武等奴才能圍住秦厲打架?
要知道這可是内城,秦厲可是興王要見的人呀。
金武等人就是吃了豹子膽也是不敢和秦厲動手的。
況且這朱厚熜隻是踢金武一下屁股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呀?
哪有那麼簡單,那麼便宜的事呀?
秦厲心裡這樣想,臉上卻是突然一臉和氣,輕輕拍打了一下朱厚熜的肩膀,就宛若是老大在關心小弟一樣,說道,“既然木兄弟這麼說,我秦厲也就無話可說,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木兄弟呀,你是安陸的地主,你剛才不是說要為為兄接風洗塵嗎?
不知木兄弟打算如何安排?
”
其實剛才朱厚熜出來說話,隻是想讓金武等人脫身,至于請秦厲吃飯,那便純屬胡謅了。
要知道,興王現在可是危在旦夕了,就等着見秦厲呢。
朱厚熜讓人中途攔截秦厲都是背着興王的。
興王真若是知道了秦厲進城受到了刁難和阻攔,恐怕會大發雷霆。
當然了,對興王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大發雷霆的後果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得更快了。
秦厲早就聽陸炳說過了興王之事。
此時秦厲正是抓住了這一點,你們不是不着急讓我見興王嗎?
行!
那咱們就耗着,看是你們耗的住我,還是我耗的住你們?
朱厚熜聽秦厲這樣說,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要知道他老爹的病情他是最清楚的。
雖然這兩天在一個叫李時珍的醫生的診治下稍稍好轉,但據李時珍說他是用藥物暫時控制住了興王。
根本就不能治好興王的病,結合興王的身體狀況,興王别看現在精神頭很足,但說不行就會不行的。
老爹急着要見秦厲,朱厚熜自然很是納悶。
他真不明白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為何能引起老爹的注意。
況且這個少年隻是一個小小的正六品雲騎尉。
這麼小的一個官,而且又是遠在狄道,為何能讓老爹對他牽腸挂肚,在病入膏肓之際那麼想見他呢?
看到老爹那心急如焚的模樣,朱厚熜真是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把秦厲從狄道揪來。
可朱厚熜畢竟才隻有十五歲,是個少年心性,在對秦厲十分好奇,十分感興趣之際,還是要考驗考驗秦厲的。
好嘛,這一考驗不要緊,把秦厲給考驗惱了。
秦厲還和他較上勁了。
朱厚熜暗暗叫苦不疊,暗道,唉!
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既然話已經說出去了,說要為人家秦厲接風洗塵,怎麼說也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自己怎麼說也是堂堂的世子,這樣言而無信,那傳言出去,自己以後也就别混了。
就讓老爹再忍耐忍耐吧,反正這麼多天急着見秦厲都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時了。
再有,有那個醫術很高明的李時珍守着老爹,想來老爹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大危險吧?
想到這裡,朱厚熜的心情盡力穩定下來,朝秦厲說道,“秦兄,說來這安陸城最為豪華的酒樓就屬浮雲樓了。
今日小弟便在浮雲樓設宴招待秦兄如何?
”
反正在安陸是兩眼一抹黑,什麼地方也不知道。
況且秦厲在乎的也不是要朱厚熜請客吃什麼,關鍵是要朱厚熜他們着急。
陸炳早就說過興王恨不得立刻要見到秦厲呐!
雖然想了這一路也沒想出興王為什麼要見自己,但既然他們着急,那就讓他們徹底着急起來,索性把時間耽誤的滿滿的。
浮雲樓在外城,朱厚熜在前,毫不遲疑的引領着秦厲,黃天,周帆登上了浮雲樓。
浮雲樓不愧是安陸最大,最豪華的酒樓,無論是裝修,還是地理位置選擇的都是别具一格,非常有情調。
剛剛上了二樓,秦厲一眼便是看見剛才在内城門口看到的那紅色小轎中的美女,美女正坐在臨窗的一張桌前,兩隻纖纖玉手托着玉腮正滿臉心事的朝窗外望的出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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