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興王的卧房,朱厚熜垂手侍立,興王朱佑杬卻是冷冷的看着他。
興王的雙眉正緊緊皺起,不時的用手指指一下朱厚熜,卻是又說出不話來。
興王這次是真的發怒了,朱厚熜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竟然私自答應給秦厲三成的寶藏,這三成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秦厲将會富可敵國,而且還要受到興王的保護。
雖然秦厲最後說隻要龍脈的一成,但那一成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呐。
秦厲隻是一個小小的雲騎尉,一個少年,一個少年便是要擁有了那麼多的财寶,這……這以後還會有誰能控制的住他?
老爹如此動怒,朱厚熜雖非常擔心,但在他的内心深處還是有些不服氣。
他暗暗想到,老爹呐,您可知道那龍脈地圖是人家秦厲的呀,地圖在人家手裡,給人家一成寶藏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若不是秦厲這個人對我忠心,十分講哥們義氣,他不貢獻出龍脈地圖,而是把地圖給了當今朝廷,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恐怕我們會半文錢都是得不到。
有了這巨大的寶藏,我們就可以做很多事情,就可以擴張我們的實力。
無論朱厚熜怎麼想他都是想不明白,這明明是秦厲的地圖,怎麼到了老爹這裡弄的跟老爹自己的一樣了呢?
什麼時候老爹變的這麼不講道理了呀?
呵呵!
說來這時候的朱厚熜還是有點兒嫩了。
畢竟姜是老的辣,朱厚熜的心思還是遠遠比不上興王的。
龍脈是什麼?
竟然是“龍”那便是國家的命脈,雖說是當年項羽埋藏下來的。
但怎麼說也是國家的财産,和個人是沒有半點兒關系的。
秦厲作為大明朝廷的正六品雲騎尉,發現了龍脈的地圖那相對于大明朝廷來說等于是立下了功勞。
立下功勞應該受到朝廷的獎賞。
可具體獎賞什麼,如何獎賞,那主動權是完全在朝廷手裡的。
并不是秦厲能讨價還價的。
可現在秦厲把地圖獻給興王,自然可以讨要條件。
因為興王畢竟代表的不是朝廷,從很大程度是代表個人的。
但此時的興王卻是有足夠的力量能和朝廷講條件,從興王能明目張膽的招攬人才,就可以斷定興王此時和朝廷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隻不過這種默契是在暗地裡進行的,還不能公之于衆。
秦厲正是抓住了這一點,便是巧妙的獲取了他最大的利益。
興王不得不重新審視秦厲,這個秦厲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呀,他應該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忽而,興王注視朱厚熜的目光變得和善了很多。
一種慈父的關愛在興王的眼睛裡蕩漾着。
說來熜兒身邊真能有像是秦厲這樣一個人輔佐還真是熜兒的幸運呐。
秦厲真若是個傻子的話,那他對熜兒還能有什麼用?
“熜兒,事已如此,也不便再更改了。
總不能讓秦厲那崽子說我們言而無信。
熜兒以後記住了,這秦厲是個可用之人,所以你們之間務必要保持和增進朋友之情。
但熜兒也必須要提防秦厲,倒不是此人有什麼野心,秦厲這人是個很聰明的人呐!
”興王慢悠悠的說。
興王的話讓朱厚熜弄了個似懂非懂。
他心想,不管怎麼說秦厲對我忠心,既然他忠心,那我們以後就是鐵關系。
呵呵!
當然了,這種鐵關系是建立在他為我服務的基礎之上的。
這便是帝王的心思,說來現在的朱厚熜便是産生了帝王的心思。
……
此時已是三更天,朱厚熜剛剛從父王那裡回來合衣躺在床上。
說到底搞定了龍脈的事情,興王還是很高興的。
他這一興奮,自然難以入眠。
朱厚熜和李時珍就都要陪着。
說是搞定了龍脈之事,也隻是和秦厲達成了口頭協議。
因為現在秦厲身上并沒帶着龍脈的地圖。
地圖此時正在绮夢和慕容冰手裡。
她們這時正在狄道辛辛苦苦的按照地圖搜尋龍脈的位置。
兩個聰明的美女又何嘗不知道這龍脈是國家命脈,不可能是落在秦厲一人手裡的。
況且就是真的落在秦厲手裡,秦厲也是無福消受的。
要知道,以個人的力量去對抗國家,那就是在作死呐。
但是她們也相信自己相公的本事。
既然掌握了這龍脈的地圖,親親相公便是能從中分一杯羹的。
當然了,至于相公這一杯羹能分的多少,在很大程度上還要靠她們兩個美女的辛苦努力呐。
兩名大美女雖然辛苦,但心裡卻是非常甜蜜的。
說到底這也是為将來和秦厲組建幸福美滿的家庭而在努力呀。
……
“不好了,不好了,世子爺,出大事了,郡主死了!
”一名丫鬟臉色蒼白的匆匆闖進朱厚熜的卧房禀報道。
朱厚熜一激靈從床上跳下,着急道,“說清楚,到底是誰死了?
”
本來是聽的很清楚了,朱厚熜還是問道。
在興王府隻有一個郡主,一個公主。
公主自然是永淳公主,她因為是得到了皇上的冊封,所以才稱呼公主。
郡主自然是善化郡主了,他因為年齡稍稍小一些,再有也是興王的側妃所出,所以還沒得到皇上的賜封。
“善化郡主,是善化郡主死了!
”那丫鬟吞吞吐吐的又是重複了一遍,便是泣不成聲了。
她是善化郡主的貼身丫鬟,她們之間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
抛開感情不說,郡主死了,她應該有不可推脫的責任呐!
朱厚熜雖然和善化郡主向來都是不和,但乍聽此噩耗也是渾身一顫,好不容易才穩定了心神。
問道,“郡主是怎麼死的?
”
“郡主……郡主是被人殺死的。
就在今夜,奴婢伺候完郡主歇下後,奴婢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約在三更天的時候,突然聽到郡主房内郡主的一聲慘叫,奴婢就……就匆忙跑進郡主的房間,郡主已經倒在了皿泊中,兇手早就跑了。
奴婢先是把郡主身邊的人全部喚醒,然後奴婢便是來向世子禀報了。
”
朱厚熜愣愣的點點頭,暗暗想到,郡主被殺了。
今日秦厲剛剛是拒絕了他和郡主的婚事,郡主卻是就被殺了。
而且恰恰是秦厲到王爺府的第一個晚上郡主便是死了,難道郡主的死和秦厲有關?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