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皇城,陳越一眼看到軍戶杜淵正等在路邊,和陳平陳岩二人笑呵呵的說話。
看到陳越出來,杜淵一路小跑迎了過來。
“唉呀,我的少爺呀,您可算出來了。
”
“杜大哥,你怎麼在這裡,我嫂子呢?
”陳越笑問道。
“去去去,哪有一見面就問候人家媳婦的!
”杜淵佯怒道,“陳将軍他老人家軍務繁忙,讓我過來接您,至于你嫂子,人家現在比我還忙呢。
”
杜淵帶來了一頂藍色轎子,陳越卻不願去坐,而是飛身上了戰馬,帶着陳平陳岩二人往家中走去。
“唉,少爺诶,等等我,現在你們家不住在原來的胡同了。
”杜淵飛奔着趕了上來,一把攥住了戰馬缰繩。
在杜淵的帶領下,陳越等人回到了“新家”,這是距離原來槐樹胡同不遠的一處三進宅院,占地月四五畝,在這内城之中已經是很大的了。
前院是一個空闊的練武場,幾十個年輕的家丁正苦練着武藝,看見陳越等進門,很多家丁露出好奇的神情,當看清楚陳越面容時,一個個激動的跪地行禮。
“這些都是将軍他新收的家丁,大都是軍中老人的孩子,都是次子三子,無法繼承軍中的位置,見将軍發達了便送入府來做家丁。
現在正在打熬武藝呢。
”杜淵在陳越身邊介紹道。
陳越在其中發現了不少熟人,其中一些竟是小時的玩伴,都是京營軍戶的子弟。
按照軍戶制度,每個軍戶隻能有一個兒子繼承他的官職位置,其他兒子隻能自謀出路,很多軍戶子弟便選擇到将領們家中做家丁,以期望以後能有飛黃騰達的日子。
陳江河驟然富貴,由區區一介總旗升為把總千總,現在又成了遊擊将軍,自然引起了軍中子弟們的注意。
陳江河原來貧困,家中根本養不起家丁,手下也沒有心腹家丁,現在自然是進入陳家的大好時機。
很多軍戶們便上門請托,要求把兒子送入府中做家丁。
陳江河經過篩選之後,留下了其中大部分人。
據杜淵介紹,現在府中的家丁已然有百十個,這院中的隻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一大半在跟着陳江河輪值。
在杜淵的陪伴下越過前院穿過中庭,在通往後院的月亮門前,杜淵停住了腳步。
“吳姑娘吩咐過,外人不許進入内院,我就不能陪少爺您進去了。
”杜淵歉然站在了月亮門口,止住了要陪着進去的陳平和陳岩。
通過一路的閑聊,陳越已經知道了杜淵現在的身份,乃是陳府第一任大管家。
他的媳婦馬氏也在府中做事,乃是吳婉兒身邊的紅人。
和杜淵等人告别,陳越獨自一人進入了内院。
内院和外院迥然不同,假山池塘,竟然别具洞天,幾叢臘梅在牆角怒放,發出誘人的花香。
相貌标緻的丫鬟們忙忙碌碌,看到陳越之後連忙蹲身行禮,臉上卻露出好奇的神情,看來已經得到了吩咐,知道這就是自家的主人回來了。
“爺,您總算回來了!
”一陣香風襲來,吳婉兒飛奔出來,宜喜宜嗔的站在了陳越面前。
淡藍色錦制襖裙,金钗銀镯,再配上一張白淨秀氣的臉龐,婀娜的身姿,既端莊又秀氣,看得陳越直了眼睛。
與吳婉兒相比,坤興公主雖然要漂亮得多,卻更像一個未長大的少女。
“爺,您先洗刷一下吧,我已經讓丫鬟燒好了香湯,您這一身可髒死了!
”吳婉兒笑着道。
陳越聞了聞自己,一股馊味撲鼻而來,于是便讪然一笑,在外征戰兩月,身邊的都是粗魯的軍漢,又是寒冬臘月,已經好久沒有洗過澡。
房間的四角擺着燒的通紅的香碳,整個屋裡暖烘烘的,屋子的中央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上方蒸汽淼淼,在兩個丫鬟的幫助下,陳越卸下了戰甲,褪去了外衣,揮手把兩個丫鬟趕了出去,脫光了衣服,赤身跳入木桶,被熱水一燙,渾身的毛孔擴張了起來,頓時發出了幸福的呻吟。
在這樣的環境,能泡上一個熱水澡,幸福不過如此。
躺在木桶中,仰頭看着屋頂的雕梁,眼角的餘光掃過屋子四周垂着的嶄新的帳幔,陳越搖了搖頭,這吳婉兒不愧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女子,短短兩個月的時光,家裡竟然變得如此豪奢!
巨大的宅院,成群的奴婢,豪奢的環境,陳越并不介意享受,可知道曆史進程的他知道這一切都全無意義,随着一年後的北京陷落,一切都将灰飛煙滅。
頭枕着桶沿,放飛着思緒,漸漸迷糊了起來,在半睡半醒之中,有人進來了,輕輕給木桶加了熱水。
又有人走了進來,一雙柔軟的小手放在了陳越的肩頭,輕輕的揉捏着。
“不用了,你出去吧!
”陳越清醒了過來,對身後的人說道,轉過頭來,卻看到吳婉兒那張白嫩羞怯的臉龐。
“吓,婉兒怎麼是你?
怎麼能讓你做這樣的事呢。
”陳越連忙說道,欲站起身來又覺得不妥,連忙把全身縮在水中。
“爺,人家是您的奴婢啊,不正該侍候您嗎?
”吳婉兒紅着臉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卻直視着陳越,嬌滴滴的說道。
“誰說你是奴婢了,你可是自由身!
”陳越胡亂擺着雙手道,“再說這家中誰敢把你當奴婢?
”
“奴家隻是爺您一個人的奴婢啊。
”看着陳越健壯的兇肌,吳婉兒羞紅了臉蛋低下了頭。
看着羞怯的吳婉兒,再沒有經驗的陳越也知道了她的心意,現在隻要伸一伸手,就能把她拉入懷中哼哼哈哈,陳越頓時渾身燥熱了起來,小弟弟也昂起來頭蠢蠢欲動。
就在他即将伸出手時,卻見那吳婉兒腰身一扭,婀婀娜娜的轉身就走。
“爺,您的衣服我給您放在了木桶邊的凳子上,别洗的太久,小心着涼。
嘻嘻......”
好險好險啊,幸虧她沒來真的,否則真的把持不住自己。
陳越躺在了木桶裡,心中暗暗慶幸。
現在這個時節,可并非找女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