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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老虎發威

縱然殺 延九年 7249 2024-01-31 01:14

  咻咻咻!

  三支利箭呈破空之勢,直指院中三人。

  我大叫一聲不妙,這三支箭角度刁鑽,每一支都是直至要害。

  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也來不及多想,拉起弓便是雷厲一發,能救一個算一個吧!

  中間的那支箭眨眼便被我的箭擊落在地,可另外兩支依舊猶如獵豹之勢狠狠追向獵物。

  我揮手掏出第二支箭羽時,已經來不及了。
左右兩支利箭分别指向目标的喉嚨和心髒,現在無論做什麼都無濟于事了!

  殿中有幾個膽子小的都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連我也不想親眼目睹這個慘劇。

  “哎呦!

  “啊!

  “什麼?

”不止是八皇子,在座的衆人無不驚詫萬分!

  眼看着箭尖就快入肉,奴才中突然蹿出兩個人,狠狠地将兩個目标撲倒了。

  我感覺腦回路也有點兒受阻,剛才那倆人出來的沒頭沒腦,要說是誤打誤撞我也相信。

  不過細看兩人的模樣,怎麼這麼眼熟?

  邪三藥!
鴻鹄!

  沒想到竟是這兩個倒黴鬼,細看之下發現鴻鹄還是癡傻的狀态,這倆人平日裡每個正經的,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挺靠譜。

  我欣慰地沖他倆比了個大拇指,邪三藥便拉着鴻鹄笑嘻嘻地過來了。

  “侯爺真是好雅興,把熊孩子丢給我帶,自己倒跑出來吃酒。
”邪三藥對着銀離和太後微微颔首,算是行過禮了。

  殿内的大多數人都是沒見過邪三藥和鴻鹄的,如今見其與我搭話,才明白最後那三箭并非巧合。

  我感激地拉過邪三藥,“你們倆怎麼會在院子裡。

  “方才我陪着鴻鹄在外面玩兒,就聽到有人喊說有金子領。
”邪三藥神采奕奕,“我一聽有這好事兒,就跟着人群過來了,誰知道金子沒見到,小命丢了半條。

  我又好氣又好笑,鴻鹄也便算了,這個邪三藥可不是個傻的,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五十兩黃金,就跑過來當人肉靶子。
想來他是擔心我,故而打算喬裝混進來。

  原想着宴會無趣,出門的時候特意隻帶了漢陽。
沒想到這兩隻倒是跟了過來,硬生生把宴會搞得滑稽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
”八皇子氣憤地瞪着我身邊的兩位,“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敢來撒野!

  “八殿下貴人多忘事,前幾日鹿丹外史來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邪三藥将頭上的帽冠摘掉,三千銀絲瀑布一般散落下來,燈火下閃爍着如同珍珠的璀璨光芒,更映得膚如凝脂,煞有氣質。

  老妖怪果然是老妖怪,倒是有點吸皿鬼的高貴。

  “你是邪醫邪三藥?
”八皇子微微詫異,臉色立馬黑了。

  邪三藥沒有說話,淡淡看他一眼但是回答。

  “邪醫到是有趣,哀家壽辰,你不來讨酒,反而來讨金子。
”太後娘娘解圍道,“今兒個哀家高興,在場的每位均有獎賞!

  “謝太後娘娘!
”衆人齊聲說道。

  我拉着邪三藥和鴻鹄坐回了坐席,鴻鹄見到滿桌上饕餮大餐,哈喇子都沒來得及擦,便開始風卷殘雲了。

  “姑媽,今天這比箭甚是精彩,八殿下和皇哉君都是頂尖的高手,實在是令人驚歎!
”恬妃心思單純,此時也是真心稱贊,恨不得拍手叫好。

  “恬妃說得是,不過既然是比試,總要分個輸赢的!
不知今天這情況,算是誰勝了呢?
”葉瑤的表情倒是坦蕩大方。

  我卻在心裡暗罵她唯恐天下不亂,按照銀離的規矩,我兩誰都沒射中人,自然是平局,她這會說這話,不知道要搞什麼幺蛾子。

  “皇後娘娘擡舉了,八殿下的箭術出神入化,我甘拜下風。
”我露出禮貌而不失優雅的微笑。

  反正輸赢對我來說也不重要,雖然不想看到八殿下那嘚瑟的樣子,但畢竟技不如人,願賭服輸。

  “不!
”八皇子騰的站了起來,“今天是我輸了!

  除了銀離,屋裡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家夥又是鬧哪出?

  我看向八皇子,他并收起了盛氣淩人的模樣,由于激動,雙頰微微泛起潮紅,“今日是我太過自負,輕視了皇哉君。
自以為箭術過人便自恃清高,殊不知真正厲害的是人心。
皇哉君身邊能人倍出,且忠心鋪佐,實在是我所不能比的。

  他這一番話說得頗有見地,面且十分正經,未見嘲諷之意,弄得我反而不知怎樣作答。

  我這個人吧,若是别人罵我一句,那必須還他十句,但要是受了誇,反而不知所措。

  “既如此,今日這事便罷了吧。
原本就是皇弟胡鬧,小少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銀離壞笑着,特意在小少二字加重了語氣。

  衆人都聽出銀離言語揶揄,卻沒人露出異色。

  我眉頭緊鎖,仰頭飲了一杯烈酒。

  淡定!
淡定!
這個時候誰氣誰就輸了!

  見我沒搭腔,銀離也不尴尬,就一盯着我看,臉上時不時還泛起意欲不明的笑意,直看得我心裡發毛,如坐針氈。

  ……

  除了比箭那段小插曲,剩下就沒什麼意思了,都是歌舞表演啥的,而且為了躲避銀離的目光,我全程都在和鴻鹄玩鬧,根本沒心情看表演。

  “這一天可真是累死了,那個八王爺抽什麼風,專門跟我過不去!
”我一進門便啪啪脫了外褂,狠狠砸在地上。

  “少爺這是怎麼了。
”淨月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慌慌張張的從側院跑過來,也不知她是在洗衣還是煮飯,袖子還挽在胳膊上沒來得及放下。

  “嗨!
淨月你不用管她,她今天出了大風頭,在這兒顯擺呢!
”邪三藥老不正經的說道。

  淨月尴尬地笑笑,轉身拽住了漢陽,“怎麼回事兒?

  “少爺在壽宴上同八皇子比箭來着……”漢陽那麼沉穩的一個人回想起剛剛的事也不由得帶了笑意。

  “你們家少爺今兒個差點兒就丢大人了!
”鴻鹄雙臂抱在兇前,插話道,“若不是我和邪醫即使趕到,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笑話呢!

  “你個小屁孩!
”我剛坐好就聽到門外鴻鹄說我,氣得衣冠不整也來不及整理一下就沖了出去,“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丢人了?
整場壽宴你都是個傻的!
就算是救場那也是邪三藥救的場,管你啥事兒啊!

  “唉唉唉!
”邪三藥美滋滋地湊了過來,“不謝不謝!
好歹我還賺了一百兩黃金呢!
都是應該的!

  我愣了一下,“一百兩?
不是說每人五十兩麼?

  “對對!
”邪三藥嬉皮笑臉地點點頭,“是每人五十兩,不過你剛才也說了,鴻鹄當時是個不清醒的,這錢我就一并覓下了。

  “什麼啊?
你就覓下了!
”我氣得直跳腳,“人家鴻鹄是未成年,現在隻有我才是他的法定監護人,他的一切錢财支配全都要歸我管!

  “别拿你那一套糊弄我,現在錢在我手,你奈我何?
”邪三藥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兒。

  “矮油我說邪三藥,你今天挺氣人呀?
”我掄起袖子,咬牙吼道,“漢陽!
給我拿件家夥事兒來!
小爺我正愁有氣兒沒地兒撒呢!

  “媽呀!
侯爺失心瘋要殺人啦!
”邪三藥吓得抱頭鼠竄。

  “你給我閉嘴!

  ……

  “做什麼這大動靜?
莫不是小少又吃酒吃多了亂親人了?
”銀離手持一柄折扇,身後跟着一大群宮女太監。

  我立馬停下來手中的動作,徒留邪三藥一人滿屋子跑。

  淨月眼疾手快地取了件鬥篷,披在了我身上。

  我感激的沖淨月點點頭,剛剛隻顧着嬉鬧,衣服都沒穿好,銀離這個大色狼,進門也不曉得通報一聲,至少在門口叫個皇帝駕到也行啊。

  “你來做什麼?
”我拉緊兇前的鬥篷,拘謹地瞪着銀離。

  “我們單獨聊聊吧!
”銀離擺擺手,身後的侍從便悄悄退出了小院。

  銀離又掃視了一遍院中的邪三藥幾人,沒有作聲。

  這貨又搞什麼飛機?
有什麼話非要單獨聊?
院裡這幾個也不是外人。

  莫不是……有白也的消息了?

  “你們都回避一下吧。
”我對着院中的衆人說道。

  “什麼事這麼神秘?
偏要兩個人躲起來說悄悄話?
”邪三藥方才跑了幾圈發現沒人追他,這才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銀離。

  “走吧!
侯爺有分寸的。
”漢陽善解人意的拉走了邪三藥。

  淨月拽着我的衣服,一會兒擔憂地看看我,一會兒又膽怯地看看銀離。

  我抓起她的手以作安撫,“放心吧,這家夥還不敢把我怎樣。

  “那好吧,少爺你注意着點兒。
”淨月說罷便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那模樣活像第一次離家遊學的孩子。

  最後就剩鴻鹄了,這小子倒是有趣,跟個小大人兒似的往那兒一杵,就跟銀離大眼兒瞪小眼兒地對峙着。

  這場景跟白也來那天,真是不謀而合。

  我轉身便找了個幹淨的石椅做了下來,這倆人兒都不是省油的燈,還真想看看他倆能擦出什麼奇怪的火花來。

  ……

  這倆人半天不開口,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覺得真是無趣。

  “小少,我之前可沒聽說你身邊還有這麼一号人物。
”銀離率先打破寂靜。

  還沒待我開口,鴻鹄便先出了聲,“這個女人,還輪不到你這麼稱呼他!

  不隻是銀離,就連我都被驚得一逼,什麼叫這個女人啊!
你個小屁孩,耍什麼帥?

  鑒于我也不想讓銀離那麼親密地稱呼我,便乖乖地沒有插嘴。

  “你說什麼?
”銀離眯起眼睛,周身爆發出危險的氣息,就連離他比較遠的我,都感覺背脊發涼。

  “我說,請你有事說事,沒事……”鴻鹄面無表情做了個請的動作,“恭送!

  銀離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她在朕的皇宮,便也是朕能管的人!
近日朕要同她講話,還能讓你這個毛頭小子攔了不成!

  說罷,銀離便直接越過鴻鹄,朝着我的方向款款而來。

  喬娜近視虎虎生風的步伐,頗有點要把我大卸八塊的架勢。

  再看鴻鹄那一雙小手,已經搭在銀離腰帶處了。

  “等等!
”我大驚一聲!
“鴻鹄乖!
你先出去,銀離說得對,好賴在人家的地盤,咱們還是别生事的好。

  乖乖!
剛才隻惦記着看熱鬧,忘了鴻鹄是天生巨力了,雖然他聰明的時候巨力會消失,但也備不住有好使了呢!

  剛才若是真讓他扯着銀離的腰帶,把銀離給甩飛了,那我們幾個還不被當成刺客拖出去斬首啊!
小家夥也是個暴脾氣,不能讓他再待下去了!

  “有什麼好慫的……”鴻鹄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便有恢複了癡傻的樣子,“女鬼!
黃金,邪哥哥搶我的黃金!
嗚嗚嗚!

  自恃好定力的銀離見到鴻鹄轉變的樣子也不禁傻了眼,“這、這什麼情況。

  我幹笑兩聲,連哄帶騙地打發鴻鹄去找邪三藥。
“是你太較真了,這孩子是個傻的。

  “傻的?
”銀離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回想剛剛跟個傻子動了氣,這個女人竟然坐在旁邊看熱鬧,心中便竄起了無名的怒火。

  我原想着跟他開個玩笑,卻不料他扯了我的手臂便往屋裡拽。

  這下輪到我驚慌失措了,“喂!
銀離!
你要幹什麼?

  “知道怕了?
”銀離将我狠狠地摔在床上,“壽宴上怎麼不見你流露半分怯色?

  “你,你,有話好好說!
”我用盡全身力氣推了銀離一把,他卻絲毫未動,“我去蹭個飯而已!
又沒做什麼錯事!

  “你覺得沒錯?
”銀離劍眉微調,堅硬的兇膛便壓了過來。

  “你、你幹嘛靠我這麼近!

  任我如何推攘都推不動,他怎麼那麼大力氣?
而且兇膛跟牆壁似的,他到底要做什麼啊!


我真是要瘋了!


  我甚至能感受到這家夥喘息的熱氣,弄得我癢死了,這到底是什麼情色劇情啊!

  等等!
他,他在看什麼啊!

  突然想起剛才銀離拽我的那一下,我踩掉了搭在身上的鬥篷。

  思及此,我趕緊沿着銀離的目光往自己的兇前望去……

  淩亂的發絲,扯開的衣領,以及若隐若現的……

  ……

  銀離沉默了半天,坐起了身子,“沒想到小少的品味如此獨特。

  我滿臉黑線,銀離你個烏龜王八蛋,你以為你能看到老娘的酥兇麼?

  做夢吧你!
老娘可是防彈衣萬年不離身,腦袋以下能看的地方就隻有脖子了。

  這家夥剛剛跟我說品味,不會是把我的防彈衣當成肚兜了吧?
也難怪,我這個防彈衣陪我經曆了好幾次生死,邊上都起毛兒了,銀離見到我肯定會是這個反應。
看來防彈衣以後可以改名防狼衣了!
怕是在硬挺的男人見了這樣的肚兜也要痿了。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我聰明?
我聰明會被你騙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聰明還能讓你動不動就揩油占便宜?
”我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揩油占便宜?
就你?
”銀離嫌棄地看着我的‘肚兜’。

  我趕緊扯過被子擋住了滿園的‘春色’,“我怎麼了?
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好麼?

  “追你?
就門外那傻子?
追殺吧!
”銀離讪笑道,“而且說到揩油占便宜那可是公主無禮在先。

  “我不跟你胡扯了!
你要是來奚落我的,就趁早滾蛋,天色也不早了。
”的确是我理虧,不該喝酒亂親銀離的,真是惹了一身麻煩。

  “近日我就住在香柔院了!
”銀離竟自顧自地開脫靴子了!

  我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喂喂!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這麼個大活人坐這兒你看不着啊?

  “看到了!
”銀離好笑地點點頭。

  “不是,你看到了……你在我這兒過夜!
還在我屋裡!


”我對着自己從頭到腳比劃着,“我一個男人!
你就不怕傳出去說你是個斷袖?

  “我怕什麼?
後宮本就是帝王尋歡作樂的地方,就算是養幾個男倌,也不是什麼事兒。
”他語氣輕佻戲虐,跟個痞子似的叫人來氣!

  “好!
就算你不在乎人言可畏,那你總該照顧一下我的清譽吧,我好歹也是個妹子啊!

  “我沒記錯的話,你剛才還說自己是個男人。

  “我倒是想!
”我指了指自己的下身。
“可我也沒那設備呀!

  銀離看着我這一系列動作,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你這女子,竟如此浪蕩,莫不是……”

  “浪蕩?
你搞那麼多女人不浪蕩?
我被你欺負就浪蕩了?
”要是能動刀子,我肯定将他捅死救活再捅死再救活。
“還有,别拿你那龌龊的思想揣度我,有些東西不一定非得親身經曆才知道,像我這樣的女人,打娘胎裡出來就是個有見識的人!

  銀離低笑了兩聲。

  就在這時候,房間裡的蠟燭突然滅了。

  房間瞬間黑成墨汁,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銀離,你去把蠟燭點一下!

  寂靜!

  房間裡出奇的靜!
就連窗外樹葉的沙沙聲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銀離,你在麼?
”我順着床沿兒摸過去,發現剛剛銀離坐過的地方此刻竟然空無一人!

  !


  怎麼突然走起恐怖片兒劇情了!
哎呀呀,銀離這個混蛋跑哪兒去了?
門窗明明是關緊的,不可能有風吹滅蠟燭,而且皇室的燈盞豈是這麼容易滅的?
不會真的有鬼吧?

  也不知道匕首管不管用,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從腰間抽搐一把短匕首,高度警惕着周圍的環境。

  咻!

  許是之前白也在船上教我的‘用心感受’起了作用,我漸漸感知到了離我兩米遠得氣流波動。

  機不可失,我手起刀落便是一個飛刀,隻聽見滋啦一聲,似是布料碎裂的聲音。

  又是一陣安靜,我這回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一擊不中,便是打草驚了蛇,再想占上風可就難了。

  “銀離!
不跟你鬧了!
是不是你?
再不說話我可不客氣啦!

  右邊!
我抛出第二枚匕首的時候已經晚了,雖然感知到了他的氣流,但尼瑪也太快了!
我還沒來得及驚呼,便被一隻涼涼的手扼住了喉嚨。

  “放、放手!
”窒息的感覺讓我有些暈厥,我拼命捶打着那人的身體,卻感覺打在了鋼鐵上,所有的掙紮都是無用的……

  我、又要死了麼?

  白也……

  還沒完,我不能死!
我還要等我的白也!

  “銀離!
”我拼盡全力掏出手槍,正要扣動扳機。

  吼間的壓力突然不見了,我貪婪地呼吸着空氣,難受的狠狠咳嗽着。

  不行,要幹掉他!

  我迅速調整狀态,舉起手槍,對着感知到的方向。

  突然一晃眼,房間大亮!

  我順着手槍所指的方向看去,銀離端着燈盞,笑意吟吟地看着我,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然而他衣擺出大大的裂口,卻明晃晃地訴說着事情的經過。

  “你這樣玩我有意思麼?
”我怒瞪着他,真恨不得一槍斃了他!

  “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
”他嘴上雖是笑着的,可眼底卻結了千尺的寒冰。

  “你什麼意思?

  “你不該去太後的壽宴!
”銀離冷冷的聲線。

  不該去太後的壽宴?
我有得選擇麼?
“可是是太後找的我呀!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母子倆唱得哪一出,一個非叫我去,另一個時候來鬧!

  “你可知太後找你是要你調查父皇死因。
”銀離依舊嚴肅地看着我。

  我點點頭,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了,畢竟太後找了邪三藥那麼多回,傻子也猜到了。

  “你以後不要再插手這件事!
否則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簡單了!
”銀離揮袖而去。

  “你給我站住!
”真當老娘是好惹的!
我這暴脾氣今天就不信邪了,“我也警告你!
老娘是你求爺爺拜奶奶請來幫忙的貴客!
不是給當牛做馬的打工妹!
今兒個我話就撂這兒!
這事兒我還就管定了!

  銀離轉過身,一步一步地逼近,他的面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我知道他怒了!

  不過老娘也怒了,我咬咬牙,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子彈破空的聲音,鮮紅的皿液以及銀離驚詫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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