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我拉住白也。
剛剛無意間的一瞥,台上說書人拿的那個盒子?
竟然和裝手劄的盒子一模一樣!
我咬緊下唇,這個雲徹,明明不想給我手劄,現在又為什麼要拿出來。
這明擺着故意引我參加比賽!
“怎麼了?
”白也關切地問道。
我沒有說話。
他順着我的目光望去,“你想要那個?
”
我神色複雜,“隻是覺得那裡不對勁!
”
白也寵溺地拉起我的手,“你若真的想要,就不要想那麼多,放心吧,有我呢。
”
他的眼底盡是柔情,我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如果真有什麼事,你可要第一時間救下我!
”
“不用!
我去幫你奪!
”
望着他美膩的側臉,我的内心不由得洋溢出滿滿的甜蜜和幸福感,這世間再厲害的女子,若是遇到了深愛之人,都會變得懶惰吧。
因為生命中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男人,讓你無條件地信任。
“本次比賽有三個環節,第一環節,比劍!
”
衆人一陣哄笑,連我都不由得笑出聲來,“情人節的禮物竟然用劍搶,這台主還真是胡來!
”
白也淡笑笑,沒有說話,顯然是不同意我的觀點。
我有點兒不樂意,“你幹嘛,我說得不對麼?
”
“台主若是如此随意之人,也不會一直隐匿身份了。
”
我撓撓頭,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是雲徹到底什麼意思?
以我原本的分析,他不過就是為了引我出來,可如果是那樣,就應該訂三個适合我赢的環節啊!
上次在花滿樓搶奪郁晚“初見禮”時,我明明是在箭術上表示過人之處的,他們現在拿出長劍筆試,很明顯不是找我。
這個時候台上傳來了說書人的聲音,“所謂刀劍無眼,今晚這樣的日子,我們不如應個景兒,咱們就比左手劍,若是誰能破了銀面殺手淩晨擊殺二十八位高手的任何一個劍招,便算作勝出。
”
我撇撇嘴,“這不是難為人嘛,那個是天下第一高手,就算是用右手都擋不過他一招半式,現在還用左手破他劍招。
”我一邊說着一邊使勁兒搖頭。
白也握緊我的手,“沒關系,試一試又不會損失什麼,再說,你不是想要那個盒子麼。
”
我小臉一紅,“那、你可不要受傷。
”
投給我一個溫婉的笑容,他便消失在廂房門口。
我緊張地望着戲台上的那抹白色清袍,他則是回我一個安心的笑意。
比賽開始!
台上已經聚滿了參賽選手,與其對打的是剛剛扮演淩晨的打手。
衆人雖各顯神通,但畢竟是左手使劍,都顯得笨呵呵地。
輪到到白也的時候我的手心已經攥慢了汗。
白也笑意吟吟,并沒有接過長劍,“各位,在下前幾日不慎傷到左手,實在不好使劍,但家妻非常喜歡這次了禮物,不知各位可否承個情,若是在下将剩下的招式洗漱破了,便算在下通過。
”
在場的賓客,沒有幾個不認識西涼白世子,自然都知道他的實力,但如今聽他狂言破解剩下所有招式,也不由得難以置信。
畢竟前面十幾個人過去了,也隻破解了三招。
我也有點不解,雖然知道白衣這是為了削減競争者,畢竟他将招數破解完了,第一環節也便結束了。
但那可是二十五個大招啊!
他真的能破解麼?
衆人可比我質疑的多了,紛紛吼着讓他破。
說書人顯然有點左右為難,但又沒有辦法,現場的氣氛顯然大勢所趨,隻好無奈地宣布讓白也試一試。
白也滿懷自信道,“可否借我一人?
”
之前戲中扮演最年輕的高手的一個打手站了出來,“我來!
”
就見白也在那人耳邊低語幾句,那人便眼神一亮,兇有成竹地拿起了長劍。
扮演淩晨的打手顯然沒講對面的人放在眼裡,滿臉都是輕蔑表情。
鑼聲響起,兩人立刻進入激戰,挑戰者顯然功夫底子不怎麼樣,不過不知為什麼總有怪招,每每都能絕處逢生,劍鋒連轉,不知不覺間竟然真的破完了二十五招。
連我都沒看明白,“淩晨”究竟是在哪裡輸掉的。
整個楓泾台陷入了一片死寂。
似乎每個人都在回味,卻又都發現自己得了失憶症。
我眼睛一亮!
這打法!
就和魔術一樣,難怪大家看不出來,挑戰者給我們展現的敗勢都是表面上的,一切都是為了給殺招作掩護。
我眯着眼看向白也,隻見他笑得淡然自信,是那樣的璀璨奪目。
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厲害!
我是真的越來越不敢想了。
幾乎過了一刻鐘,說書人才率先從驚愕中清醒過來,“妙哉!
妙哉!
真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才!
下面我宣布,第一環節獲勝的貴賓就是台上這四位了!
”
由于來此賓客有很多都是隐名埋姓,所以說書人并沒有報出他們的名字。
留在台上的四人風格各異,有一位本來便是左撇子,還有一為身強力壯,除了白也,另一個人卻引起了我的極大注意。
那人身穿黑色勁裝,身材個頭都與白也相仿,渾身上下都散發這戾氣,讓人看了背脊發涼,可是不知為什麼,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可是任我怎麼想,也不覺得自己見過他那張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就那麼一刹那,我感覺他的視線和我對上了。
我感覺後頸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他了。
說書人笑意連連,“沒想到第一環節竟然隻有四位勝出者,希望今晚的禮物可以送出去!
”
衆人也跟着哄笑。
說書人清清嗓子繼續說道,“下面進行第二環節!
答題!
而且隻有一個問題,請大家将答案寫在紙條上。
”
很快便有人将筆墨紙硯搬了上來,我暗自感慨了一下,還是雲徹想得周到,上次我們答題就是搶答,導緻可憐的夜淺還沒講話就給淘汰了。
“這一題大家聽好了,請寫出少郎府郁晚姑娘的生辰!
”
我差點從欄杆處跌下去!
這什麼鬼問題?
郁晚的生日?
我們過情人節,關郁晚生日什麼事情?
想起雲徹房裡挂的郁晚的畫像,我感覺自己的嘴角瘋狂地抽搐,這個雲徹也真是太變态了!
想知道郁晚的生日剛才直接問我呀!
還搞什麼比賽,丢這麼大個人。
好吧,雖然我也不知道郁晚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