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義俘虜着幾百白馬義從返回了任丘。
此時,韓炜已經到了。
為的就是看看三國首屈一指的輕騎兵。
得了韓炜将令的麹義,遂來到戰俘營,對衆白馬義從言道:“所有白馬義從聽真,速速集結。
”
雖說是戰俘營,但跟别家的大有區别。
因為韓炜愛兵如子,三令五申不準虐待俘虜。
包括食宿都跟自己麾下兵卒幾乎沒什麼區别,隻是限制了自由,隻能待在營地裡。
所以這些白馬義從也并沒有太過排斥麴義的命令。
不大一會兒,白馬義從紛紛集結完畢。
為首的義從名叫楊登,字朝旭,遼東人氏,三十歲上下。
在白馬營也是元老級别,充任司馬一職。
義從們除了聽從嚴綱的命令以外,就是他了。
楊登朝麴義拱手施禮,說道:“将軍,白馬義從集結完畢,共計四百七十人。
”
麴義點點頭,說道:“晌午過後,骠騎将軍要檢校爾等,速速整理儀容,把你們白馬營的精氣神都拿出來。
”
楊登連連點頭,準備着手安排。
麴義叫住他:“等等。
”再看麴義一擺手,身後兵卒把白馬義從的兵器铠甲擡了過來。
楊登受寵若驚,說道:“将軍,我等皆為戰俘之身,這兵刃铠甲……恐怕不妥吧?
”
麴義連連擺手,笑道:“哈哈哈哈,不妨事,爾等還能反了不成?
盡管拿去!
哦,待會兒都給我飽餐戰飯,然後去馬廄把爾等的坐騎認領了。
這可是你們的好機會,若能博得骠騎将軍歡心,前途不可限量。
”
楊登這才心安理得,心中大喜過望,跟麴義再次施禮之後,便安置去了。
麴義也帶着親衛離開了戰俘營,路上身旁的親衛伯督麴五兒就問:“将軍,這白馬義從雖然名聲在外,可他們的手段也不曾見過啊?
骠騎将軍為何如此另眼相待?”
麴義拍了拍麴五兒的肩膀,說道:“手段如何?
晌午之後便知分曉。
骠騎将軍安排了他們與虎翼營演武操練,你明白了?
”
“真刀真槍的厮殺?”麴五兒又問。
麴義點點頭,說道:“不錯。
别忘了,他們畢竟還是俘虜。
想要獲得骠騎将軍的真正的青睐,不把真本事拿出來豈能作數?”
書說簡短,晌午過後,韓炜帶領一衆文武來在任丘大校場之上。
點将台之上韓炜正襟危坐,文東武西分列兩廂。
武将有冀州大都督趙雲,龍骧營校尉典韋,虎翼營校尉王雙,再加上先登營校尉麴義。
謀士有骠騎将軍治事長史荀彧、将兵長史董昭、軍師祭酒荀攸、主薄田疇、田豫。
如今的韓炜已然是文武俱全,不在像涼州之時文武比例失衡。
校場之上,四百七十名白馬騎士,也是一個個人似猛虎,馬賽蛟龍。
由于公孫瓒本身就是個美男子,麾下白馬義從的騎士也都必須長相标志,雖不能人人都是美男子,但最起碼不能長得醜。
四百七十人,皆是相貌俊朗的男子,外穿皮質铠甲,内襯白衣。
清一色的白色駿馬,一個個手持長槍利矛,馬鞍橋下挂着強弓跟箭壺。
楊登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肅聲說道:“白馬義從軍司馬楊登楊朝旭,拜見骠騎将軍!
”
身後白馬義從也是都整齊劃一的齊聲喊道:“我等拜見骠騎将軍!
”
别看隻有區區四百餘人,但聲音之大,響徹雲霄。
韓炜起身,龍行虎步來在點将台前,放聲喝道:“都起來吧!
”
楊登這才帶人起身,肅容而立,聽韓炜如何安排。
韓炜又說道:“久聞白馬義從威震幽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把諸位叫來,隻為一件事。
那就是演武操練!
王雙何在?
!
”
王雙急忙起身,躬身道:“末将在。
”
“将虎翼軍帶入校場!
”韓炜說道。
王雙下了點将台,翻身上馬,肅聲喝到:“虎翼,入場!
”
隻聽得校場外,一陣陣戰馬嘶鳴,緊接着奔騰之聲驟起。
須臾間,虎翼輕騎整齊劃一的躍馬來至大校場,而後井然有序的列成了方陣。
隻見王雙來至隊伍的最前方站定,單臂上揚,虎翼衛紛紛下馬,給韓炜見禮。
動作之整齊,一個人相仿。
楊登打眼觀瞧,這虎翼營。
隻見得将士們頭頂虓虎盔,臉上蒙着黑巾,隻露出眼鼻,身上是虎頭吞獸鎖子甲,簡約輕便,内襯黑色短衣,下身沒有甲裙擺,更适合騎乘。
手中丈二的虎贲長戟,多少有些仿照天龍破城的樣式,不過份量卻輕上許多。
坐騎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駿馬,馬鞍側方挂着一張張牛角長弓,箭壺之内插滿了雕翎羽。
楊登見虎翼營之軍容,心中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暗暗稱贊:這就是骠騎将軍的虎狼之師呀!
此時,韓炜再次開口了:“白馬營的弟兄們,此次演練真刀真槍,雖說有些殘忍,但唯有如此,本将軍才能知道你們之中誰是精銳。
自然,實力孱弱的必定會被淘汰,從而丢了性命。
不願當孬種慫包的,都出個聲兒,讓我看看爾等的氣勢!
”
楊登聽聞,急忙卯足了精神,高聲喊喝:“義之所至,生死相随!
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
緊跟着,四百七十名白馬義從的眼中皆是閃爍着激情,心中的猶如燃起了熊熊烈火,再一次齊聲喊道:“義之所至,生死相随!
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
這是白馬義從獨有的口号,一時間情義、勇猛、團結等諸多字眼都浮現在他們心中。
韓炜很滿意,接着說道:“好一個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今日戰死者,家眷本将軍養之!
”
這種殘酷的演練,确實有些不人道。
但韓炜已經下定決心重建白馬義從,就像當初的闇月司,最初的一批人注定是犧牲品。
現在白馬義從也是一樣,不經過殘忍的考核,是不可能在韓炜軍營立住陣腳的。
與其備位充數的要一些戰力不強的兵馬,還不如甯缺毋濫追求精兵悍卒。
正應了那句話:兵不在多,在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