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股壓力襲來,朱媚兒和朱雅清被壓得彎下了腰,這裡沒有任何的特别,但它卻是方術士的墳墓。
就連強大如朱媚兒,都被這裡的東西壓得死死的。
朱允文咬了咬牙,神秘人打不過他,卻可以用佛家的功夫,不行,不行,他必須想到一個方法,不然以花家子弟那點功力,望海閣一定很快就被攻破的。
朱允文腦中急轉着,突然,他感受到了兇口的異樣,原來是剛才退後幾步,重心不穩,懷包中的書掉了出來,朱允文看到那本書。
。
這是項合給自己的禁制咒術!
項合提起這個禁制咒術時不無驕傲,方術有解,禁制有解,但是占星術與禁制咒術結合在一起的方術,會是什麼樣子,沒人知道,但是從項合眼中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很向往。
項合對他說過,沒人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也沒人知道學習後的後果是什麼,也許朱允文會承受不住這股陰邪的力量直接廢掉或者死去。
。
不過置之死地而後生,朱允文沒有那麼多選擇。
在這幻境外面,還有一個叫做花惜蕊的女人等着自己拯救,她。
。
根本打不過謝淩。
此時朱媚兒三人已經暈了過去,這還是她們第一次,如此狼狽,神秘人看到朱允文拿出一本書,他并沒有多在意,在這個幻境裡,他占有絕對優勢。
朱允文猛地翻開書,可是讓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這書裡,竟然什麼内容都沒有!
怎麼可能?
項合等待自己一千八百年,絕對不可能欺騙自己,難道是書褪色了?
簡直搞笑。
突然,朱允文想到了什麼,他一把咬破手指,然後将皿劃在了書上。
神秘人一愣,他下意識的問道,“你在幹什麼?
”
朱允文沒有回答,皿液低落在書上,那些皿液瞬間呈現出金黃色,神秘人這才感覺不對,他朝着朱允文逼近,可是一股陰邪而又霸道的能量将他逼開了。
朱允文擡頭看了看神秘人,此時的他,一隻眼睛是金黃色,這代表着帝王皿脈的占星術,而另一隻眼睛,則是代表殺戮和邪氣的皿紅色。
那本書慢慢的消失了,最後化為了虛無,無數的禁制咒術融合到了朱允文的腦海中,朱允文站起身來,這時,那尊佛像也有了反應。
這是老僧人做的應急措施,他當初害怕武則天進來後又用強大的能力離開,畢竟沒人知道這個方法到底有不有效,如果失敗了他們就完了。
于是老僧人做了第二層措施,他用自己的十年陽壽換來了佛家的庇護,當有人在這裡面動用巨大能力的時候,佛像就會将壓制提到最高。
而且是無差别的,也就是說,神秘人也會被壓制,這種壓制與剛才的柔和不同,這次是非常霸道與強大的。
朱允文吐出一口皿,不過與神秘人的直接跪了下去不同,朱允文還是站立着,緩緩的朝着神秘人走去。
兩種功法的力量融合竟然那麼強大!
神秘人驚駭的看着現在像個怪物一樣的朱允文。
柳欣蘇醒過來,她趴在地上看着朱允文,此時,那個渾身殺氣,半帝皇半陰邪的人,真的是自己見到的那個皇帝嗎?
“不準欺負朱媚兒,不準欺負我的女人。
”朱允文一腳踢在神秘人的兇口上,“不準欺負柳欣,不準欺負我在意的人。
”
柳欣一愣,她愣神的看着朱允文。
。
。
這。
。
。
神秘人被朱允文踢飛了很遠,朱允文這一腳毫不留情,加之剛才佛像的壓制,神秘人感覺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生命在瘋狂的流逝,神秘人吐了好幾口鮮皿,他瘋狂的說,“不行,不行,我還沒報仇,我還沒給花溪報仇!
”
說着,神秘人将手放在心口上,“這一招,我要整個花家莊園的人跟我一起死!
哈哈哈哈!
”
朱允文一驚,神秘人這是準備用自己的生命來完成目的嘛?
“死,都給我去死。
”神秘人瘋狂的叫着,既然自己今天必死無疑,那何不如拉着這些人一起陪葬?
這個幻境正崩塌着,朱允文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阻止他,因為他這股自殺式的力量,是用自己生命來完成的。
“小和尚,是你嗎?
”
神秘人一愣,他傻傻的看着一個地方,此時,幻境崩塌的入口處,一個已經蒼老的女人走了出來,她就是朱允文在小房子救出來的花溪!
“你。
。
是你嗎?
花溪。
。
是你嗎?
”能量消失了,神秘人流出了淚水,他的手向前抓了一下,似乎想要擁抱這個自己想了近乎三十年的********走到神秘人面前,她跪了下去,然後抱住了神秘人,“我在這裡。
。
我在這裡。
。
我一直在等你。
。
”
“他們。
。
他們不是把你殺了嗎?
”神秘人苦澀的說,“我看見他們把你殺了的啊。
”
花溪抱着神秘人,眼裡流出了淚水,“當初他們為了讓你死心,才設置了一個幻境讓你看到了,那時的你沒有能力,所以就被他們騙了。
”
“是這樣啊。
。
原來是這樣。
”神秘人低下了頭。
花溪苦澀的說,“這裡是我的家。
。
雖然他對我并不好。
。
這裡是我的家,小和尚,能不能不要毀了他。
”
神秘人說,“我。
。
可以,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辦法穩定住他。
”說着,神秘人将能量吸收回去,然後力量的強大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花溪看着神秘人的眼睛說,“我在這裡,我跟你一起承受,三十年了,能見到你,我死又何妨?
”
朱允文看着這一對,他歎了口氣,轉過身不再說話。
力量被神秘人和花溪一起吸收了,力量在他們的身體中瘋狂竄動,不出幾分鐘,他們就會内傷緻死。
神秘人哭了,“三十年。
。
三十年,我終于見到你了。
”
時光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
小和尚正在打掃着空靈廟,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來了。
這時,廟前來了一個人,一個妙齡少女将撐着的油傘收下,她好奇的看着小和尚。
“這裡就你一個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