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北元軍,可是隻有大明知道的,别國也不可能想象得到,大明和北元還有這一層的關系,北元士兵如果進入高麗,隻怕高麗軍隊根本抵擋不了,配合大明軍,還怕大事不能成?
當初元朝也是征服了高麗的,至于為什麼讓倭國留着,那是因為元朝的航海技術太差,朱允文已經和孥雅拉赫說過了,以後兩軍對待别國都會以長補短,互相幫助,夫妻兩個當然不說更多。
徐輝祖沉聲道,“皇上,真要這麼幹嗎?
”如果這樣做了,世人就都知道大明與北元的關系了,因為哪兩個國家是會如此親密無間一起作戰的?
“确定了。
”朱允文點點頭,“此事可成!
”
朱允文回到了座位上,他說,“各位,今天我就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在這之前,我要問你們,你們覺得以遼東五萬軍隊和北征軍剩餘的兩萬人,能夠成功幫助三王子奪位嗎?
”
“不能。
”徐輝祖搖頭說,“作為北征軍的領袖,我很清楚,我們士氣不高,也就是說,如果真要幫助高麗,我們隻能依靠從遼東抽調的五萬人,而且從高麗防線打過來,時間之長,可想而知。
”
“那這麼看起來,我們大明必敗咯。
”朱允文笑道,“那你們很願意離開高麗嗎?
剛才不是一個個還喊着要進攻高麗?
”
李景隆說,“皇上,這完全是兩個概念,我們這次可是在幫助三王子奪位,從理上,我們就輸了,而且軍隊這麼少,怎麼辦?
”
“你們應該都知道。
”朱允文看了看在場的将領,“北元在邊境陳了幾萬的兵,你們知道是幹什麼的嘛?
”
将領們搖搖頭,按照朱允文和北元女皇的關系,北元完全不需要在邊境陳兵啊。
朱允文笑道,“其實我早就預感到了今日的情況,所以在來高麗之前已經通知了北元女皇孥雅拉赫配合我們,現在,徐将軍隻需要派人去邊境找收關将軍,北元士兵就會幫助我們,一起進攻高麗!
”
朱允文隻能這樣說了,清理女真人,那是機密中的機密,朱允文除了幾個帝國核心成員,其他人都沒有告訴,畢竟這種事情如果洩露出去,那可是要讓大明背負罵名的。
朱允文說得輕松寫意,但在場的人可就不那麼輕松了,這可是天大的消息,北元陳兵竟然就是為了今天進攻高麗?
而且是跟朱允文商量好的!
這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瞬間就把整個議事廳給引爆了。
将領胡威驚道,“皇上,這怎麼可能!
”
“你們肯定都不信吧。
”朱允文眯着眼說,“高麗人不講信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來到這裡,總要防他們一手,怎麼樣?
有了北元軍加入戰鬥,高麗和倭國肯定抵擋不住吧。
”
在場的将領們微微點點頭,确實,再加上北元的五萬人,對付兩個小國家,綽綽有餘,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可是我們還是不能确定能不能相信三王子。
”一名将領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有心改革,這樣的人反而更難對付,如果他事後再反悔,我們還要再打一次嗎?
”
“這我也考慮到了。
”朱允文陰沉沉的說,“等攻下平壤,大明軍直接不走了,各位懂我意思吧。
”
徐輝祖一挑眉,“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
樸勇志,你有夢想,可以!
你想改革,也可以!
你想做皇帝,也行!
但你永遠别想把大明軍當槍使,到時候,大明軍呆在平壤裡,樸勇志還不就是個空殼國王?
不過朱允文相信,以樸勇志這兩次表現出來的智商,他是很明白跟大明軍合作是什麼下場的,也許,他真的是為了自己的人民。
皇帝把話都說到這裡了,将領們還能反對什麼?
就算他們相反對也沒辦法了,而且這一次看來,大明軍幾乎是吃定了高麗。
北元騎兵那可是世界有名的,有他們的騎兵攻城陷陣,高麗可能幾個月就會被攻下來。
樸勇志得到朱允文應允消息的那一刻,他就沒有再離開過房間。
朱允文了解到,樸勇志當時隻是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睡過去了。
樸勇志這樣做,他要背負的東西,也許比當初朱允文開海禁要背負的還要多,溝通大明奪得王位,讓大明軍隊留在京城平壤,這一切的一切,都會讓他被千夫所指,但他還是這樣做了。
因為如果沒有人這樣做的話,越來越多不滿于王庭的人就會站出來反抗,目前來看,這确實是最好的辦法,直接皿腥奪位,然後開展改革。
就這樣,徐輝祖派人乘船通過河道離開了,荔城和榮城都在大明的控制中,所以高麗和倭國都沒有發現大明離開的人。
高麗使臣和倭國使臣期間也找過徐輝祖幾次,徐輝祖都是以生病了為由拒絕見面,這件事傳到了平壤王庭,高麗國王自知理虧,而且也不敢貿然跟大明翻臉,索性就等了下來,他們恐怕想不到,大明已經去找北元了。
大明皇帝來到了高麗,這也在倭國和高麗傳開了,本來是迎起了騷動的,但倭國和高麗很快就把自己騷動的心給安撫下來,想進入荔城?
做夢呢,先不說做不做得到,倭國和高麗有實力接住大明舉國的反撲嗎?
某種意義上來說,朱允文,豐田椿樹,樸勇志這三人很像,至少在朱允文眼中,這兩人跟自己還是有共同之處的。
都是一個國家的核心,都有雄才大略,但因為自己的國家實力,他們實現目的的方式肯定會很不同。
三人的性格,朱允文更偏沉穩。
三人的命運軌迹,也因為這一次的高麗之戰而發生了改變。
。
或許許多年後,豐田椿樹和朱允文再在站場相遇時,兩人的心境都會大不相同吧。
夜晚,“皇上,在想什麼呢?
”秦婧端着一杯茶來到朱允文的身後。
朱允文将身上披着的毯子收了收,“有點感慨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