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近海站起身,跪下說:“謝殿下信任,殿下能與草民合作,草民榮幸之至,請問殿下,以後每月的銀兩,殿下如何接收?
”
張近海這樣說,就代表他接受了,其實就算朱允文說他要九成,張近海也隻有接受的份,畢竟朱允文的身份在那裡擺着的,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但朱允文也不是混蛋,他本就把着合作的心态找的張近海,三成已經夠了。
朱允文指了指小磊子說:“每個月這位劉公公會來收的。
”他并不擔心張近海會故意減少銀兩,他相信張近海沒那個勇氣和膽子。
事情辦完了,朱允文說道:“好吧,我就先離開了,我會對那些官員打招呼的。
”
“恭送殿下。
”
絲綢業張近海已經搞定了,剩下的還有茶葉,瓷器,胭脂等這些簡單産業要去弄了。
離開張近海家後,朱允文回到了皇宮,接下來十天,他逐一去見了其他産業的龍頭,那些商賈聽聞太子要合作,而且條件誘人,收錢隻要三成,自然欣然應允。
朱允文心裡也挺開心,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而且現在與這些商賈合作,以後控制起來也簡單點。
商的事情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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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現在正直下午,整個東宮都沉浸在壓抑的氛圍中,就在不久前,朱标已經神智不清,臉上一點皿色也沒有,身體消瘦的隻剩一副骨頭,太醫說,朱标怕是熬不過這兩天了。
今天,朱标的妻妾都在床邊默默的流淚,朱允文站在屋子裡,感慨萬千。
“皇上駕到。
”随着一聲尖銳的太監喊叫。
除了卧床不起的朱标外,其他人都連忙跪了下來。
朱元璋腳步顯得很急,走到屋裡,看到床上氣息奄奄的朱标,這位帝王問太醫:“太子身體如何?
”
太醫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顫抖的說:“太子……太子殿下……怕是……怕是撐不過今天了。
”
朱元璋一咬牙,平複悲痛的心情,說:“都起來吧。
”然後他走到朱标床前,坐了下來,看着這個兒子,朱元璋緩緩說:“皇後離開後,你也要離開朕麼。
”
本來已經神志不清的朱标奇迹的睜開眼睛說:“父皇,兒臣對不起父皇的期待和培養。
”
“無事,無事。
”這位鐵皿皇帝眼裡出現一絲晶瑩,他握住朱标的手說:“太子無需自責。
我隻是沒想到,你會在我之前。
太子好生休息,朕先離開了。
”說完朱元璋便離開了,恐怕他在留下來,他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吧。
這次見面,就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活着的朱标了。
看到朱元璋離開,朱标艱難的說:“允文,你過來。
”
朱允文順從的走過去恭敬的站着。
朱标輕聲說:“俯耳過來。
”朱允文不知道朱标要說什麼,他俯耳過去後。
朱标艱難的說:“答應我,凡事留點餘地,将來不要對我的兄弟們趕盡殺絕。
”
朱允文一驚,但他沒有猶豫:“父親,我答應你。
”
“好,好。
”朱标高興的笑了一下說:“允文,你會比我更好!
”說完,朱标閉上眼睛不願在開口。
良久。
朱标還是沒有動靜。
“父親?
”朱允文覺得不對,忙說:“太醫,太醫。
快來。
”
太醫聽到呼喚,連忙跑過來為朱标查看,突然他臉色一白,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結巴的說:“太子……太子殿下,……已經……”接下來的話沒說下去,但是大家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朱标,大明第一位太子,于五月去世,享年三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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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來訪,徐家自然要全員在外迎接。
徐祖輝看到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朱允文,連忙行禮道:“徐祖輝攜徐家上下拜見皇太孫殿下。
”
朱允文點點頭,看了一眼徐祖輝身邊的人,并沒有看到女子,他不動聲色的說:“徐大人免禮,我們進去談吧。
”
“是。
”在徐祖輝的帶領下,朱允文進入徐家,最終在徐府正堂坐下,小磊子在他身後站在。
朱允文心裡暗道,這徐家果然是第一顯貴,徐府上下的亭台樓閣比之東宮還更甚。
徐祖輝醞釀了一下道:“下官隻知道皇太孫殿下要前來,隻是不知所謂何事?
”
朱允文手指敲了敲身邊的桌子道:“此次前來隻有一件事,久聞徐家三女徐妙錦傾國傾城,美妙無比,我與皇祖父商量了一下,想讓徐妙錦嫁入東宮,徐大人意下如何?
”
其實什麼傾國傾城全是他随便說的,他連徐妙錦的面都沒見過。
徐祖輝一愣,徐家三女,那不是他最小的妹妹麼。
徐祖輝沉吟了一下說:“能與殿下結親徐家自然無比願意,隻是聽聞殿下以與李達李大人的長女結親了,這……”
這個問題朱允文曾在向朱元璋報告時就說過了,朱允文笑了笑說:“皇祖父知道這件事的。
”
說罷便不再開口,所有的事情交給徐祖輝。
徐祖輝思量了一下,朱允文以後會是大明的掌控者,徐妙錦嫁與他,徐家跟他就是一條船上的了,不虧。
徐祖輝緩緩道:“皇上既然已經知道,那這門親事,徐家就應下來了。
隻是……”
“隻是如何?
”朱允文奇怪的問。
徐祖輝有點尴尬的說:“妙錦目前不在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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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粗狂漢子,眼裡閃過一絲驚異的神采,以他的判斷,小白龍定是一個聰明至極的人,而且從白雲寨,小白龍這些名字看來,這小白龍應該是一個比較有書生氣的人物,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小白龍是這個樣子,絡腮胡,大刀疤,身材高大,說句不好聽的,強盜該有的特征,他都有了。
坐在主位上的小白龍聽到張三的彙報,大笑道:“你是張三的遠房,如今能來投靠我,我很高興,這樣吧,你就和你後面那位先跟着張三,至于你的妻子,就跟着我孩兒吧。
”
朱允文皺了皺眉,這小白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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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面色陰沉的走出帳外,小磊子看到朱允文的臉色,輕聲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那徐直惹殿下不高興了?
”
朱允文做出歎惋的樣子,拉住小磊子的手說:“小磊子,那徐直告訴我,他看上你了。
”
“啊?
”小磊子捂住嘴巴,吓得退後了幾步。
朱允文沉痛的說:“我絕不說虛言,那徐直竟是個斷袖之人,他觀你皮膚白嫩,眉清目秀,就心裡動了心思,他說要用裡麻司的情報,換與你的***好。
”
小磊子自小便跟着朱允文,自然知道朱允文的性格,他從沒有騙過自己。
當下小磊子便相信了朱允文的話,他抱着兇顫聲道:“殿下,你可是拒絕他了?
”
朱允文走過去,拍了拍小磊子,說:“苦了你了,為了雲南大業,今晚你就去找那徐直吧。
”
小磊子一聽朱允文的話,頓時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眼眶微紅道:“殿下你就這樣把我賣了?
”
朱允文輕笑一下,邁開步子離開了,獨留下小磊子站在原地渾身顫抖。
“啊且――”徐直揉了揉瘙癢的鼻子,暗道自己身子一直很好,怎麼會德感冒。
何福看了眼徐直笑着說:“天氣寒冷,你可要多注意身子。
”
徐直擺了擺手道:“不勞将軍提醒,帶我領了銀子,休息一天我就要回裡麻司了。
”
五百兩銀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徐直微眯了眯眼,太子殿下離開帥帳時臉色可不好看,徐直到底給太子殿下說了什麼。
到軍房領了賞銀,何福便安排徐直在一處營帳内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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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朱允文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淡淡的說:“狗仗人勢,對嗎?
”
“你!
”三人聽到朱允文的話,氣的酒意全都消失了,本想沖上去教訓這小子,但是他們看到朱允文身邊的何林,咽了咽唾沫,還是放棄了自己動手的想法。
三人中的大哥指着朱允文說:“你完了!
給我等着!
”說罷,便快步向二樓,看來是搬救兵去了。
朱秀兒和徐妙錦這時走過來輕聲問道:“允文,怎麼解決?
”
朱允文輕笑道:“烏合之衆,随便就能解決。
”
徐妙錦也點點頭說:“實在不行,我将父親給我的令牌拿出來。
”
大約過了五分鐘,二樓樓梯開始傳來動靜,然後一位年約二十五,身着儒服的年輕男人走了下來,他走到朱允文面前,先是仔細打量了朱允文一下,然後沉聲問道:“在下楊琏,敢問公子貴姓?
”
朱允文擺了擺手說:“名字隻不過是個代号,不說也罷,隻是不知楊琏公子來找我,可是為了幫你的人出頭?
”
楊琏沒有回答,他轉過身對躲到遠處的鬧事三人呵斥道:“還不快給我過來向這位公子道歉?
”
三人聽到楊琏的話,均是身體一抖,但顯然他們還不敢違抗楊琏的話,三人小心翼翼的走過來,不太情願的對朱允文說:“這位公子,方才是我兄弟三人錯了,還請公子海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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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一行離開京城前。
“父親,你終于回來了。
”藍冰激動的抱着藍玉,眼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藍玉被抓的這段時間,藍府的人都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藍玉慈愛的摸了摸藍冰的頭,笑道:“聖上英明,天不害忠良,老天有眼啊。
”
“老天有眼啊。
”藍府的仆人,侍女,公子夫人皆是跪下,激動的哭了起來。
藍玉看了看四周的人,頓時感慨萬千,他對藍冰說:“冰兒,你随我來。
”
“是。
”
藍玉行居處。
藍玉看着眼前的藍冰,溫和的說:“冰兒,為父如今能夠從死牢中出來,全靠了太子殿下啊。
”
“太子殿下?
”藍冰眨了眨眼“太子殿下怎麼會幫助父親渡過難關?
”
藍玉歎了口氣說:“這其中,自有利益的交換,但更主要的是,太子與我,都想獲得對方的幫助,以獲取最大的利益,冰兒,你大了,你懂為父的意思嗎?
”
藍冰的臉忽的一下就紅了,她扭捏了一下說:“冰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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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玉認真的說:“入帝王家,終不會是一件錯事,冰兒,此次太子與我交心,他準備前往一趟江南,我已經獲得了太子的允許,你可以随往。
”
藍冰遲疑勒一下,點點頭算是答應。
“白靈!
”藍玉一喝。
藍玉居處的門被推開,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走了進來,她雖身着平凡,但竟散發出一番氣勢。
“老爺,小姐。
”白靈恭敬的說。
藍玉将藍冰将随太子出行江南的事對白靈說了一遍,認真道:“我想讓你暗中保護冰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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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抿了抿嘴,擡頭看天說道:“一個,,朋友。
”
朱媚兒淡然道:“你沒必要騙我,我提到他的名字時,我發現你很激動,因為寄生關系,我可以察看你的記憶,這幾天我看了看你的回憶,你上次這麼激動還是在遇到那個叫做江青青的女孩子的時候,江青青跟這個江凱關系不簡單吧?
”
朱允文苦笑一聲說:“你不會明白的。
”
“是嗎?
我被封印了那麼久,又怎麼會不明白。
”朱媚兒頓了頓,用朱允文聽不到的聲音說,可惜朱允文不能看到朱媚兒此時的表情,不然他會驚訝的發現,一向高傲的朱媚兒竟然一臉的落寞。
杭州西湖離書香園并不遠,朱允文跺到西湖時,深吸一口氣感受了一下西湖畔的清新空氣,也不知道是放松還是緊張。
他老遠的就看到了“誠信鞋店”四個大字。
他走到誠信鞋店門口,剛進入門内,就有一位服務生走了過來,恭敬說:“客官,您是買鞋還是做鞋?
”
朱允文笑道:“我是來找人的?
”
“找人?
”服務生面露不解,他遲疑道:“客官,我們一家賣鞋的店子,可能沒有你找的人呢。
”
朱允文指了指“誠信鞋店”說:“我來找你們老闆,不對,應該說是你們的總老闆。
”
服務生聽到朱允文的話,一愣,但他還是恭敬的說:“客官,我們的總掌櫃确實在這裡,可是,在不知道您的身份之前,我不能帶您見掌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