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天後。
朱允文終于在年關前到了西安府,這二十五天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一路平穩,白天行路,晚上就在驿站歇息。
不過讓朱允文不爽的是,朱秀兒一直沒來找過自己,胡紗紗和林瑩瑩受朱秀兒教唆,跟朱秀兒站在同一條線上,行路時不出馬車,睡覺時不離開房間。
朱允文也來了脾氣,不主動去找她們。
每日和李珊珊一起,聊聊琴曲談談人生,倒也不無聊。
隻是可惜的是,李珊珊從不讓朱允文動她。
望着眼前這個不亞于應天,位天下之中的城市,朱允文心中一種豪氣油然而生。
這是注定會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城市。
安如意在西安府下的安甯縣,到了西安就應該先休息一下,去搶安如意的事情,就讓朱允文和小磊子再帶兩個護衛去就可以了。
早在離西安還有一段距離時,朱允文就将皇族書信交給了小磊子,讓他先行一步去報告西安知府常真,常真會安排他們在西安的吃住。
而且公主來臨,常真是要先出城迎接的
“下官參見公主殿下,朱小殿下。
”常真行禮的話打斷了朱允文的想法。
朱秀兒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了。
對着這個面帶白須的知府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朱允文倒是走到常真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了一封書信,交給了常真,說:“我身後的這個女子是我的未婚妻子,她是吏部尚書李大人的獨女,李大人讓我來西安府将這封書信交給你。
”
常真打着書信,年邁的身子竟然開始顫抖,強行穩定住情緒,問道:“我來西安做知府已有十年,京城一别就再也沒有見過李達兄,不知李達兄身體尚好?
”
朱允文倒是有點驚訝,看着常真真情流露的樣子,心裡有點感動,古人重義重情果然不假。
朱允文對常真好感大增,不論他是否跟李達一樣貪污過。
朱允文微笑道:“李大人身體很好。
”
“常伯伯,家父一直都在想念着你呢。
”朱允文身後的李珊珊站出來說,她對常真的印象不大,畢竟那時他才六歲,倒是他父親時常念叨常真的名字。
“好,好。
”常真笑着點頭,故人之後來西安,他還是很開心的。
常真對朱秀兒歉然道:“下官剛才情緒激動,有失禮的地方,請公主殿下不要責怪。
”
“不會。
本宮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朱秀兒頓了頓說:“那就請常大人帶我們進去吧。
”
“是,那就請公主殿下和小殿下到知府衙門休息吧。
”常真恭敬的說。
朱秀兒正要上馬車,朱允文就說:“常大人,還請大人先将我姑母和我的未婚妻子安頓好,我就暫時不進西安城了,在此告辭了,此次外出,我有要事在身。
完成後,會回來的。
”
常真吓了一跳,心裡頓時就慌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西安府一畝三分地上,如果朱允文出了事自己如何擔待?
常真正在組織語言準備說些什麼。
朱允文看穿了他的心思,說:“常大人無需擔心,我已經向皇祖父報告過此事,我就算出了事,與常大人也沒有半點關系。
”
常真雖然不解,但是别人已經這樣說了,也不好在說什麼。
“我也要去。
”想上馬車的朱秀兒突然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不可能!
”朱允文這次隻會帶上兩個護衛和小磊子,其他人絕對不帶。
而且他跟朱秀兒正在鬧别扭呢。
朱秀兒柳眉倒豎,大聲道:“我是你姑姑,你必須要聽我的!
”
朱允文覺得有點好笑,這朱秀兒哪還有那一晚溫柔的模樣。
不治治她不行了。
朱允文沒理朱秀兒,騎上護衛的馬帶着小磊子和護衛揚長而去。
留下不明狀況的衆人和身體顫抖的朱秀兒。
路上,朱允文騎着馬跑了一陣,随即将馬停了下來,讓兩個護衛先走遠,然後煩躁的問小磊子:“你覺得她是不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小磊子作為朱允文的貼身太監,自然對朱允文和朱秀兒的事知道得很清楚。
小磊子思考了一下說:“奴才覺得把,不是公主殿下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說到一半小磊子便不說了,直直的望着朱允文。
“那是什麼?
”朱允文有點好奇。
隻見小磊子看着朱允文,慢慢的說:“奴才不懂男歡女愛,但是奴才看得明白,公主殿下是愛煞了小殿下的。
就是因為公主殿下太愛小殿下了。
所以才會那樣,因為小殿下沒有給公主殿下安心的感覺啊。
”
安心的感覺?
朱允文聽了小磊子的話,明白了什麼,站在原地思考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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