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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如有神助

重生大宋做權臣 吳仲達 4371 2024-01-31 01:14

  雖說有了趙佶的擔保,但張寶依舊沒有就此放心。
趙佶馭下的本事實在不怎麼樣,萬一到時林沖出了意外,趙佶會為了安撫張寶而殺了高俅?
恐怕不會。
為此在離開皇宮回到自家莊子以後,張寶命人飛鴿傳書河北的秦羽夫婦,請他們派人暗中照應一下林沖,确保這個暫時還對大宋抱有一絲幻想的二師兄無恙。

  至于張寶自己,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忙。
朝廷的春試已經結束,結果對張寶來說已經不重要,他本來就沒打算做大宋的官,隻不過是不喜歡做事半途而廢,才會參加這次的科舉。
而現在諸事已畢,接下來也該忙活他自己的事了。

  什麼事?
自然是挑動高麗内亂的這場斬首行動。
經過這大半年的準備,張家人馬蓄勢待發,隻等張寶一聲令下,萬餘武裝到牙齒的張家軍便會乘船殺向高麗的國都開京。

  張寶帶着焦挺、楊再興二人先到了梁山,與盧俊義、孫安、郝思文三将彙合以後,留下許貫忠看家,衆人乘船出海,一路就到了耽羅島。
而在耽羅島等候了三天後,距離耽羅島最遠的抱犢山的唐斌那一營人馬也終于趕到了。

  這次斬首行動可說是張家軍自建立以來的首次大規模作戰行動,不容失敗,故此張寶可說是傾巢而出。
各個山頭的主将悉數到齊,二龍山的鄧元覺,四明山的栾廷玉、龐萬春,登雲山的石寶,飲馬川的卞祥,抱犢山的唐斌,梁山的盧俊義、孫安、郝思文,再加上跟随各主将前來的副将,張寶的張家軍如今已經擁有了二三十員戰将,而且可稱大将的不止一個。

  張寶對高麗蓄謀已久,此時動手也不過是全盤計劃中的一環,有了轟天雷淩振提供的炸藥包,開京的城牆對張寶來講已經構不成任何妨礙。

  打仗講究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而高麗曆來的威脅都是來自北方。
此時的高麗正跟着他的主子大遼一同欺負北方的女真人,國中的精銳兵力也多是集中在北方。
國都開京位于國土的中央,在北方未出現告急的情況之前,高麗上下并不緊張。

  哪怕是得知有一夥人數衆多的宋軍自江華灣登陸的時候,高麗君臣也沒當回事。
高麗國上下有一種怪病,他們往往會在認了一個新主人不久以後便會将自己也當做新主人那樣的人。
未認大遼為主的時候鄙視遼人的粗鄙,成了遼人的狗以後反過來又瞧不起舊主人宋人的軟弱。

  在得知有萬餘宋人殺奔開京的時候,把持朝政的大臣李資謙當即便派自己的兄弟李資德率兵兩萬出城迎戰。
可就在高麗君臣等待大軍勝利的捷報時,等來的卻是李資德戰敗的噩耗。
而且更糟糕的時,随着戰報尾随而至的,便是那支突然殺到的宋軍。

  身為高麗國主,王俣此時就不得不在嶽父李資謙的“陪同”下上城頭走一遭,見見城外宋軍究竟是何用意。

  站在城頭,看着城外軍容嚴整,殺氣騰騰的宋軍,從未經曆過這種場面的王俣不禁有些腿軟,一旁的李資謙見狀心裡不由生出一股輕視,也不言語,就站在那裡看王俣醜态百出。
好在王俣身邊還有個忠臣韓安仁,雖然他也怕,但還是硬着頭皮上前與城下的宋軍将領答話。

  對話的内容也就是老一套,韓安仁指責城下的宋軍無故侵略,興不義之師,必不會有好下場,而張寶這邊則是大罵高麗背信棄義,如今天兵已至,再不開城獻降等城破之後便要如何雲雲。

  反正都是在拖延時間,張寶手裡隻有萬餘人馬可用,搞不了圍三阙一。
他隻能專攻一門,要不然他也不需要用到什麼炸藥包了。
而高麗君臣則是在等待開京周圍的軍隊前來救駕,求援的使者已經派出了城,不過最快也要堅持三天以後才會有援兵趕來。

  開京城中原有四萬人馬,隻是被不争氣的李資德損失了兩萬,剩下的兩萬,高麗君臣是說什麼也不打算冒險出城一戰。

  雙方都在等,在打口水仗的最後,張寶這邊的發言人丢下一句今晚子時必見分曉的恐吓以後便轉回陣中。
站在城頭看着城外的宋軍緩緩退去,李資謙沉聲對王俣道:“王上,老臣觀那宋将臨走前所言不似虛言,今晚我軍需防宋軍偷襲。

  “嶽父大人所言極是,此事就交由嶽父大人定奪好了。
”王俣點頭答道。
心裡卻是罵開了花,這開京,不,整個高麗,誰不知道李資謙把持着兵權,開京雖是高麗的王城,但實際的掌控者卻是李資謙。

  李資安,李資謙的族弟,也是開京城防軍主将李資德的副手。
現在李資德不是叫宋軍給俘虜了嘛,作為副手的李資安便被扶正,成了剩餘這兩萬高麗守軍的主心骨。
李資安還算是盡職盡責,在得了族兄李資謙的叮囑後,當晚便留守城頭,防備宋軍趁夜來襲。

  對于這支不自量力的宋軍,李資安此刻心裡是半點輕視的心思都沒有。
開京四萬守備軍,其中能戰的也就兩萬餘人,剩下的不是老弱便是僅僅隻在名單上挂了個名。
說是四萬,其實也就三萬多一點,其中兩萬能戰的已經叫城外的宋軍給收拾了。
說實話,白天的時候李資安是真怕族兄李資謙下令讓他領兵出戰,一旦出戰,非露餡了不可。

  “三天,隻要堅持三天,這回就算是熬過去了。
”就在李資安自我安慰的時候,手下副将急聲對他道:“将軍你聽,城外有動靜。

  “啊?
”李資安聞言一驚,趕忙沖城外張望,隻是距離城下二百米開外便是一片漆黑,那裡看得到什麼。

  “扔火把,往遠了扔。
”李資安趕忙吩咐道。

  宋軍真的來了!
但讓李資安感到納悶的是,宋軍此來卻并未攜帶攻城器械,難不成這夥宋軍能夠徒手攀爬城牆?

  李資安心裡正覺得納悶,忽然就聽到腳下傳來一陣悶雷般的響聲,緊跟着腳下不穩,一股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将他整個人沖飛出去,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李資安是人在城門樓子那裡,自然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周圍的人卻是親眼目睹了這可怕的一幕。
就見整座城門樓子被地下冒出的一股巨大力量整個掀飛,在高麗人眼裡自然想到這是宋軍得到了鬼神相助,而知道内情的盧俊義、孫安則是内心既激動又感慨。

  “孫兄,有了這件攻城利器,日後還有什麼城池能夠阻擋我軍?
”盧俊義面帶微笑的對孫安道。

  回過神的孫安聞言也是點頭笑道:“是啊,難怪東主把淩振那小子當寶貝疙瘩,這小子一個就頂千軍萬馬啊。

  “二位頭領,東主有令,待塵煙稍散以後便進城抓捕高麗君臣,切勿放過一個。
”有傳令兵這時跑過來對盧、孫二人道。

  “還等什麼,孫兄,兵貴神速。

  “盧兄言之有理,走,你左我右,咱們高麗王宮見。

  “呵呵……看看咱們誰先攻入高麗王宮。
”盧俊義聞言提議道。

  “正合我意,小弟先走一步。

  得知盧俊義、孫安已經率部進城,張寶當即下令進軍,命龐萬春、唐斌、郝思文分别帶隊守住開京東、南、北三個方向,以防有人走脫,消息走漏;又讓石寶、鄧元覺帶隊入城清剿高麗潰兵;栾廷玉則帶隊去接收高麗國庫;自己則帶着焦挺、楊再興把守住高麗西門。

  開京的百姓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一聲巨響,緊跟着就聽外面人聲吵雜,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時候待在家裡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張寶對開京有想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此時終于有所行動,之前就被張寶安排在開京的耳目此時自然開始發揮起作用,正是因為他們的高喊,不知所措的高麗百姓才會将信将疑的待在家裡,沒讓開京城内的情況變得更加混亂。

  開京城前後兩任守備一個被俘,一個上了天,城中萬餘守備軍群龍無首,宋軍一入城,這些人不由作鳥獸散,萬幸守衛高麗王宮的禁衛還算忠心,這才避免了讓宋軍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的尴尬情況。
不過這些禁衛的抵抗對于盧俊義、孫安這種萬人敵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抵抗不過盞茶的工夫,這些禁衛便潰散了,高麗君臣一個都沒跑了,全被盧俊義跟孫安給堵在了王宮裡。

  盧俊義、孫安也不難為這幫高麗棒子,在将這幫君臣圈在議政殿内以後,一面命人通知城外的張寶一面帶着人繼續清繳宮中的餘孽。
而當城外的張寶得知已經盡數拿下高麗君臣以後不由大喜,當即便将西門交給了卞祥,自己則帶着焦挺、楊再興進了城。

  走在開京城内的街道上,此時城中的騷亂基本已經平靜,百姓大多都老實的待在家裡,胡亂跑出來的已經命喪街頭,有這些不聽話的做人樣子,那些老實本分的自然知道該怎麼選擇。

  “東主,城裡還有一小部分餘孽,這時候進城還不安全。
”路上遇到了石寶,石寶一見張寶身邊就跟着幾十個人,不由急道。

  “石寶兄弟多慮了,有你跟鄧元覺兄弟清剿那些潰兵,我相信肯定不會有什麼漏網之魚,你若是無事,不妨随我一同進王宮看看,玉麒麟跟屠龍手讓人送來消息,他們已經将高麗君臣一鍋端了,此時正關在議政殿内呢。
”張寶笑着對石寶道。

  “啊?
真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長這麼大,還沒進過王宮呢。
”石寶不由樂道,招手叫過鄒淵,讓他繼續帶隊清剿潰兵,他自己則帶着二百人陪同張寶去了高麗王宮。

  高麗王宮雖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有的它都有,而且更讓人覺得可笑的,便是這座王宮雖是仿制的大宋的皇宮,可高麗人卻偏偏還要加上自己的創意,難道在牆上多開兩個門就能顯得你比大宋的皇宮更高貴了?

  對于高麗人的心理,張寶自是心知肚明,上梁不正才會下梁歪,想想後世那幫高麗棒子的德性,他們的老祖宗會是個什麼鳥樣也就不足為奇了。

  張寶這回來開京不是來搶班奪權,他的目的是為了挑動高麗的内亂,高麗如今内部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保皇派,以韓安仁為首,一派是權臣派,以李資謙為首。
兩派能夠這時還相安無事的關鍵點便是高麗國主王俣的存在,隻要沒了這個關鍵點,張寶就不信高麗還能繼續保持安穩下去,就算能保持,張寶也會暗中推波助瀾,讓高麗國上下消停不了。

  此時高麗王宮已經被盧俊義、孫安帶兵占領,張寶就如回自家後院一般随意,邁步走進議政殿,不過在見到殿内已經列在兩旁的高麗官員後,張寶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賤人多作怪,都他娘成俘虜了,還妄想保住最後的顔面。

  沒理會那幫高麗官員嘴裡念念有詞,行動整齊的向高麗國主王俣行大禮參拜,張寶隻是冷眼看着坐在王座上的王俣,看得王俣心驚膽戰,硬着頭皮說道:“宋朝天使遠來疲乏,不必行禮,不必行禮。

  “呂參謀,宣讀旨意。
”張寶懶得陪高麗君臣過家家,開口吩咐跟在身後充當自己參謀的呂将道。

  張寶這一發話,以王俣為首的高麗君臣頓時都慌了,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候到了,不緊張才怪。

  “……擒王俣進京獻囚,除王建一脈,高麗文武百官,自推明主撫民……”跟着王俣一起下跪的李資謙别的沒聽進去,唯獨這兩句話聽到心裡去了。
跪在那裡心念急轉,這當太上皇當然沒有直接當皇帝過瘾。

  而高麗前國主王俣此時已是癱在了地上,先是求救般的看了一眼心腹韓安仁,發現這個整日把忠義挂在嘴邊的心腹此時低着頭一語不發;而他的嶽父李資謙,更是看都不往自己這邊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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