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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張閻王

重生大宋做權臣 吳仲達 4332 2024-01-31 01:14

  女真不過萬,過萬則無敵……狗屁!
别為自己慫找借口!
都是兩個肩膀扛一腦袋,誰怕誰!
曾頭市的女真人也是人,平日裡欺負欺負附近那些一盤散沙的老百姓還算得心應手,可真遇上有組織有紀律的軍隊,這夥“流寇”也就原形畢露了。

  曾頭市有女真人四千餘人,除去開頭被梁山步兵陣全殲的一千人,剩餘的三千餘人包括老弱婦孺在内,此時都将面臨滅頂之災。
随着花榮、蕭家穗、魯智深三路人馬相繼殺入曾頭市,頑強抵抗張寶本部人馬的女真人頓時喪失戰意,四散而逃。

  隻是張寶早就防着這些女真人來這手,一見女真人潰散而逃,早先一支沒動的輕騎兵當即出動,數十支十人小隊分頭追擊那些落單試圖脫離戰場的女真人騎兵。
除惡務盡,這是張寶一直堅持的行事準則。
什麼以德服人,張寶從來就不信,也沒打算犯賤,拿自己人的性命來開玩笑。

  消滅曾頭市,就是張寶此次出兵的主要目的。
既然決定要消滅,那就務必要做到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留一兩個仇人活在給自己添堵,那不是純屬有病嘛。

  張寶并不憐憫那些女真人,别看此時女真人一個個下場凄慘,可想想他們過去欺負那些無力抵抗的百姓時的嘴臉,他們也就不值得同情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過去自己種下的惡因,今日有此惡果也是理所當然。

  至于那些所謂君子的指責,張寶更是不會當回事。
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正的君子?
無非是自己的利益沒有受到侵害,這才可以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說些用以在外人面前展現自己品德高尚的僞君子。
所謂的寬恕,當着受害者或是受害者家屬的面說說試試。
冤冤相報何時了?
沒錯,所以為了徹底結束這段恩怨,最好就是斬草除根。

  過去稱霸一方的曾頭市就此不複存在!
過去曾被曾頭市欺辱的那些苦主早在張寶率領大軍前來之前就已經得到消息,而如今見到張家軍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看着那些過去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女真人不是被殺就是被生擒活捉,那些苦主不由紛紛喜極而泣。

  他們無力自己親手報仇雪恨,但如今有人為他們做主報了仇,擒拿了仇人,這些苦主對待張寶的态度自然是感激中帶着崇拜。
尤其是那些躲在遠處觀戰的百姓,見到此時戰事已了,便紛紛湊了過來。

  張寶并沒有讓人阻止這些苦主的靠近,雖說在方才的戰鬥中斬殺了不少女真人,但見勢不妙舉手投降的女真人也有不少,想想殺進曾頭市的花榮等人,張寶估計這次所俘虜的女真人恐怕不小千人。

  這裡終歸是大宋境内,要殺人也要有個正當的理由。
看到那些苦主中有些人忍不住沖上去毆打那些女真人俘虜,張寶不由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處置這些女真人俘虜的法子。
那些婦孺雖不被殺,但也休想就此被放過,既然這些女真人之前是替朝廷養馬,那回頭就送到耽羅島去充當馬奴。
至于那些女真人中的男子,張寶這回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民意這東西是可以利用的,正所謂民意難違,隻要當地的百姓堅持要殺,那張寶再順水推舟,就足可以用來應付那些“道德模範”的事後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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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看着昔日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女真人如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收到消息前來參加“公審”的附近百姓人人覺得揚眉吐氣。
過去受了欺負去官府上告,結果官老爺們一個個置之不理,推三阻四,反過來還勸說威脅受害者自認倒黴,息事甯人。
如今總算是遇到了肯為他們窮苦人出頭做主的張寶,這些過去有冤無處伸的苦主,自是對張寶以及梁山人馬信服,感恩戴德。

  群衆隻要進行合理的引導,就可以辦成任何事。
總有人覺得殺戮過重有傷天和,覺得給曾頭市一個教訓即可,完全沒必要趕盡殺絕,但随着公審的開始,那些苦主一個接着一個上台稱述自己昔日所受的委屈,在這些皿淋淋的現實面前,那些堅持“以和為貴”的人再也不敢言語。
因為此時已經群情激憤,他們若是再敢“語出驚人”,很有可能便會被憤怒的百姓圍毆,估計此地主持大局的張寶是會袖手旁觀,不管他們死活的。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既然這些自稱仁義的人打着為百姓代言的旗号,那就讓他們也聽聽他們所要代言的百姓究竟是怎麼想的。

  曾頭市四千餘女真人,除了已經被殺的以及被送往耽羅島的婦孺,張寶此時手上還有女真人俘虜一千一百五十七人,其中就包括曾弄以及曾升。
曾家五虎,頭三虎死在與梁山鬥陣之中,四虎曾魁則命喪亂軍之中。
曾頭市的正副教師史文恭、蘇定被生擒活捉,在張寶召開公審大會的時候,史文恭、蘇定就被安排在一旁旁聽,原先二人被擒之後還有些心氣,頗為不服,但等聽着那些苦主一個個泣聲訴告,二人一直擡着的頭終于低了下來,而看到這二人低頭,張寶也是暗松口氣,總算是有了可以饒他們一命的理由。

  死在張寶手上的人物其實已經不少,隻不過沒幾個是張寶親自動得手罷了。
史文恭、蘇定并非大奸大惡之徒,至少這二人還有那麼一點羞恥心,知道什麼是對錯。
看到史文恭跟蘇定還有羞愧的反應,那就表明這連個人還有救,還沒有徹底堕落成“奴才”。

  公審過後,便是明正典刑,一千一百五十七名人犯,無一幸免,皆被張寶判了個斬立決。
如此大規模的處刑,不僅讓當地官府惶恐不安,更是在朝堂上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隻是張寶充耳不聞,也不理會旁人的勸說,判決當日,便在曾頭市西面空地處決了那一千一百五十七名女真人。
也就是說,當這個消息傳至汴梁的時候,張寶早已行刑完畢,将那一千一百五十七名女真人送去了地府。

  自宋太祖趙匡胤黃袍加身以來,一直提倡以仁治國,似張寶這樣數量驚人的集體砍頭行為,簡直就是大宋開國以來頭一遭。
對于斬首之刑,國家一向是很重視的,并不是說當地官員認為該斬首就立馬斬首。
在判決斬首以後,這份判決會先送到京城由執掌刑律的部門進行審核,然後承交皇帝批示,再然後确認無誤沒有異議,才會發回原地執行。
這也是為何會有秋後問斬這一說的由來。

  提交上司,複審和議,執行判決……這一套流程走下來需要時間。
而且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隻要運作得當,就算是被判了斬立決,也不見得就真的會被砍頭。
當然前提就是要有錢,有門路,要是什麼都沒有,那就隻能等死了。

  張寶并非朝廷欽差,其實他是沒有權利處置這些女真人俘虜的。
可他手裡有兵,無人敢惹,這事也就被某些人給自動忽略了。

  一千一百五十七顆人頭,在替當地百姓出了一口惡氣的同時,也讓張寶有了一個新綽号,張閻王。
大宋平和的太久,以至于讓大多數人都習慣了平和,突然冒出了張寶這樣一個“兇人”,雖不敢說已經足可令小兒止啼,但足以叫人聞之色變。

  對于自己“兇名在外”的事情,當事人張寶那是很滿意。
既然沒辦法讓自己人見人愛,那就想辦法叫人望而生畏,因為不管是哪一種情況,自己的目的都算是達到了。

  解決了曾頭市這顆大宋毒瘤,張寶剩下的事情自然便是返回梁山。
當然在此之前,處理此番作戰的繳獲也是必須得。
曾頭市軍馬過萬,雖然在戰鬥中折損了一些,但完好可用的戰馬依舊還有八千餘匹。
原本就是屬于張家的那二百匹種馬自是先被放在一邊,剩下的八千匹戰馬以及曾頭市女真人這些年來的積蓄,就是張家此次出兵的最大收獲。

  八千匹戰馬,張寶命人從中挑出五千匹優良的作為自家的補充,剩餘的三千匹則準備交由朝廷處置。
自己吃肉也要給别人有口湯喝,因為風險這種東西越多人一起承擔,對自己的危害也就越小。
朝廷此番雖然沒有出什麼力,但曾頭市畢竟還是朝廷的地盤,張寶這一口吃肥了,自然也要給朝廷留點,免得朝廷眼紅之下尋張寶的麻煩。

  而除了戰馬之外,曾頭市的女真人可真是“持家有道”,從這些女真人家中所抄出的浮财加到一塊竟然有千萬貫之巨,而除了金銀珠寶之外,還有各類古玩字畫名人典籍,那價值更是不好估算。

  張寶将那些被女真人巧取豪奪來的有主之物還給了苦主。
至于剩下的,一半的金銀珠寶加上所有古玩字畫玉器典籍則都送給了當今官家趙佶。
趙佶如今還是大宋第一人,隻要他不打算找張寶的麻煩,那誰說都沒用。
可若是他準備“收拾”張寶,那同樣也是誰求情都沒用。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願意為那些女真人“鳴冤”的朝廷大官估計沒有。
畢竟曾頭市那些女真人往日任意欺淩附近百姓,當地官府縱容包庇的事情已經讓張寶暗中使人傳遍大宋,這時候替那些女真人出頭,隻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一個是非不分,内外不明的官,會有幾個老百姓擁戴?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張寶對此理解的很透徹。
别看如今朝政被“奸臣”把持,但那些奸臣的背後是當今官家趙佶。
換句話說,不管是蔡京、童貫還是高俅、梁師成,這些人看似表面風光,但實際上不過是當今官家趙佶手中的一枚棋子,當趙佶不再想用這枚棋子的時候,無論這枚棋子之前有多光鮮,一樣都是下場凄慘。

  一道旨意就能搞定的臣子,隻能算是弄臣。
若是不想做一枚棋子,那就隻能學習張寶與朝堂保持距離,自力更生,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擺脫受人擺布的命運。
張寶是幸運的,他遇到了一群同樣不甘隻做一枚棋子的志同道合之人。

  自由與實力是呈正比的,實力越強,就越是能夠活得逍遙自在,反之,則隻能任人擺布,忍氣吞聲。

  張寶如今有了高麗作為自家的退路,做事的風格自然也就變得比以往更加狂放一些,因為有恃無恐,所以可以随心所欲。
他不害怕自己的名聲在大宋被人搞臭,因為他并不需要依靠名望來為自己的仕途添彩。
相反的,他要用行動警告那些對他心懷不軌的人,别惹我,那後果你承擔不起。

  一口氣砍下一千一百五十七顆人頭,不僅僅是替那些昔日遭受女真人欺淩的百姓出口惡氣,更是張寶在大宋境内為自家的梁山人馬立威。
免得那些宵小将自家的低調當做軟弱可欺,在試圖算計自家的時候,也要多多考慮一下激怒自己的後果是否是他們所能承受。

  張寶的立威很成功,效果顯著。
在張寶未回汴梁之前,各種指責張寶殘暴,目無朝廷,膽大妄為的言論比比皆是,随處可聞。
但随着張寶帶着自己的親衛營抵達汴梁城外,那些吵鬧的聲音幾乎一夜之間銷聲匿迹,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張寶沒興趣跟這些嘩衆取寵的跳梁小醜斤斤計較,愛說說去呗,自己又不會少塊肉,而且真要是聽煩了,有的是手段叫這些人閉嘴。
眼下張寶最關心的,還是當今官家趙佶對待此事的反應。

  雖說并不害怕大宋因為此事跟自己翻臉,但能不翻臉,張寶還是希望可以盡量别鬧到撕破臉皮的程度。
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謀取高麗隻是讓自己在做決定的時候能夠多一層保障,并不是說張寶就打算利用高麗跟大宋分庭抗禮。
即便真的到了需要分庭抗禮的時候,張寶也希望能越晚越好。
高麗,彈丸之地,搭個草台班子自娛自樂能有多大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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