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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二人來到了書房,見到沈煉早已經坐在了書房,見到二人進來,笑着站起要為二人斟茶。
羅信急忙過去搶過茶壺斟茶,然後三個人才落座。
沈煉目光灼灼地盯着羅信道:
“信兒,你親自參與了……不,是你親自策劃了擊敗阿拉坦汗的戰役,你認為今後邊關是否能夠安定下來?
”
羅信微微思索了一下道:“如果馬将軍能夠活捉或者擊殺阿拉坦汗,邊關應該會有着十年,甚至更長一段時間的安定。
但是,如果讓阿拉坦汗安全回到了草原,他一定會卷土重來。
”
沈煉的神色就是一驚道:“殺了阿拉坦汗隻能夠換來十年安定?
”
羅信此時卻是深深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這次自己悍然擊敗了阿拉坦汗,而且大哥還斬斷了阿拉坦汗一臂是福是禍。
畢竟在曆史上阿拉坦汗雖然被馬芳在大同擊敗,但是卻絕對沒有敗得如此慘,如果馬芳運氣好真的将阿拉坦汗斬殺,蒙古黃金一代恐怕就此沒落。
這就是改變了曆史。
那麼,女真會不會提前強大起來,最終将明朝滅亡?
沉吟了一下,羅信望着沈煉道:“沈大人,您是否知道女真?
”
“女真?
”沈煉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最終卻是搖頭道:“不知。
”
羅信便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阿拉坦汗死亡,草原勢必會一片混亂。
女真是一個強大的民族,有草原十年混亂,女真一定會脫穎而出,成為一個比阿拉坦汗還要有威脅的存在。
”
“你聽誰所說?
”沈煉驚異地問道。
“我師父!
”
沈煉目光就是一縮,他也聽說過羅信有着一個師父的事情,而且還調查過,隻是沒有調查到絲毫蛛絲馬迹,此時便忍不住問道:
“你師父究竟是誰?
”
羅信便搖頭且露出思念之色道:“不知道,我師父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的身份。
而且我已經幾年沒有見過師父了。
”
沈煉默然,心中想到大明竟然還有此等奇人在,卻不肯為朝廷效力,可見朝廷讓這樣的奇人多麼失望!
好在這位奇人還教出了羅信這樣的弟子為大明效力。
想到這裡。
不由又響起了之前的話題,便決定明日便發出命令,讓錦衣衛開始調查女真。
心中有了決定,便再次擡頭望着羅信問道:
“信兒,就算阿拉坦汗沒有死。
經此大敗,我們大明應該占據優勢了吧?
”
羅信想了一下曆史,便點頭道:“應該如此。
”
沈煉思索了一下道:“以往我大明為什麼一直會失敗?
甚至聽到蒙古入侵便望風而逃?
如今卻被你一個小小秀才大敗阿拉坦汗,這是不是意味着以往我們文人對兵事掌管得還不夠徹底?
”
“非也!
”
沈煉的話将羅信吓了一跳,如果沈煉真的把這番話禀報上去,然後真的被嘉靖帝采納,大明可真就離亡國不遠了。
羅信突然失态的驚呼也将沈煉吓了一跳,不由迷惑地望向了羅信。
“沈大人!
”羅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認為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所以神色間沒有了謙虛。
【ㄨ】而變得極為嚴肅。
“學生認為大明邊軍戰力每況愈下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文官統兵,雖然這是為了防止武将做大,引起叛亂,但是卻造成了外行指揮内行。
兵者,詭道也,是單成一家之學。
”
羅信說到這裡便不再言語,實際上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如今的士林幾乎都是儒家,更别提考中功名的那些文人。
但是儒家也不過是一家之言,并不能夠像如今那些士林把儒家誇得那種層度,仿佛儒家就是萬能的。
兵事。
還是要靠兵家。
沈煉自然聽得明白,便皺眉道:“但是你卻以兩千餘人擊敗阿拉坦汗二十萬大軍。
”
“家傳!
”
羅信隻說出了兩個字,沈煉心中便恍然。
羅信并不是一個純粹的儒家弟子,他還是一個兵家弟子。
甚至是先兵家後儒家。
沈煉的心中不由有些洩氣。
原本以為經羅信這一例,武将變得更加不重要,邊關連年失敗,都是因為武将無能。
如果由文人完全掌兵,定不會如此。
心中正亢奮,卻不料被羅信一桶冷水澆下。
原來邊軍戰力低下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們文人統兵。
作為文人的沈煉心中還是十分不服,凝聲道:“武人粗鄙貪婪,這大明軍隊中哪個不貪污,哪個不吃空饷?
我看這戰力低下,就是因為這些武将造成的。
”
羅信便住口不言,這一點确實是武将造成,但是卻有着曆史原因。
這是朱元璋的政策所造成,羅信自然不敢多言。
而且那沈煉雖然生性耿直,卻并不是一個口風緊的人,一旦将羅信評論朝政的話傳出去,便給了嚴嵩和徐階機會。
如此一來,書房内便沉默了下來。
氣氛便有些尴尬。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陸忠的聲音:
“老爺,外面有客來訪。
”
陸庭芳便站了起來,推開門便見到陸忠站在門外手中拿着一個名刺。
伸手取過,目光一掃,眉毛便是一抖,臉上現出喜色,轉頭對沈煉道:
“純甫,何心隐來了!
”
“真的?
”沈煉也興奮地站了起來:“走,我們去迎接何兄。
”
羅信跟在了後面卻是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知道這何心隐前來這裡,恐怕并不是沖着陸庭芳,而是沖着自己來的。
何心隐知道初五羅信一定會前來給陸庭芳拜年,恐怕還是想要将羅信拉進心學一派。
這恐怕也是自己率軍擊敗阿拉坦汗産生的後遺症,讓朝中各派都開始重視自己。
不知道如今嚴黨,徐黨……還有錦衣衛會如何對待自己?
“陸兄,沈兄!
”何心隐見到陸庭芳和沈煉迎了出來,便大笑着上前。
“何兄,快請!
”陸庭芳和沈煉上前,一左一右把住何心隐的手臂,三人大笑着向着書房行去。
完全将羅信扔在了一邊。
羅信眼珠子轉了轉。
便故意放慢了腳步,心中暗道,一會兒自己就去和師娘告辭,然後偷偷地離開,不和何心隐見面。
卻不妨這個時候,何心隐卻轉頭道:
“陸兄,後面那位小哥莫非就是你的得意弟子羅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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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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