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要和天竺,天方和波斯發生沖突,要釋放善意,和他們進行通商。
第二.通過通商,将商隊進入到天竺,天方和波斯國土,盡量掌握這三個國家的一切資料。
第三.雖然已經将絲綢之路上的三十幾個小國都打敗,并且納入了自己的版圖,要進一步整合,讓這些小國真正的融合草原,成為草原的一份子。
将信件送出去之後,羅信開心地啟程回歸京城了。
但是,當羅信剛剛離開了東南第二天,便被一個人攔住,此人卻是羅信的嶽父陸庭芳的家丁,将一封信送到了羅信的面前。
羅信打開信一看,卻是陸庭芳讓他立刻前往故土陽林縣,他在老宅等着他。
“你家老爺何時回了陽林縣?
”羅信問道。
那個家丁急忙施禮道:“回姑爺,老爺收朋友邀請,于半月前回到了陽林縣。
”
“好,你先回去吧。
你不用急着趕路,慢慢走就行。
我會很快前往陽林縣。
”
“姑爺,我和你一起……”
羅信打量了一下這個家丁,也有五十歲了,便搖了搖頭道:
“我奉旨回京,沒有太多的時間。
所以我會便服一路騎馬快行,前往陽林縣,你跟不上。
”
“我……”
羅信一擺手道:“就這麼定了。
”
“大慶,大全!
”
萬大全和魯大慶兩個人快速地來到了羅信的跟前。
“侯爺!
”
“大全帶兩個人,我們秘密離開。
大慶你帶着隊伍,讓隊伍放慢速度,我争取在隊伍達到京城之前,返回來。
”
“是!
”
陽林縣。
羅信一行四人隻是用了三天的時間,便來到了陽林縣。
這三天,四個人大半時間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而且這四個人騎的都是好馬,可謂日行千裡,夜行八百。
此時站在陽林縣的縣城門前,滿身的風塵。
四個人都是一身便服,帶着鬥笠,風塵仆仆。
走進了陽林縣,牽着馬行走在大街上。
倒是沒有認出羅信。
他沒有立刻前往陸府,而是進入到一家清心茶樓,要了一個包廂,羅信走了進去,萬大全帶着三個人站在了門口。
夥計臉上就現出了一絲小心翼翼,跟着羅信走進了包廂,點頭哈腰道:
“爺,您喝什麼茶?
”
羅信望着那個夥計,淡淡地說道:“清心茶喝多了,你這裡有濁心茶嗎?
”
那個夥計神色一怔,神色立刻變得恭謹,低聲道:
“清心茶樓濁心茶,您要喝第幾壺?
”
“第一壺!
”
那個夥計心中一驚,随後神色變得更加恭謹道:“您稍等。
”
那個夥計退出去不久,清心茶樓的掌櫃便走了進來,反手将房門關上,然後向着羅信施禮道:
“清心茶樓掌櫃見過上使,不知上使是?
”
羅信取下了頭上的鬥笠,眼前人他也認識,每個成為王翠翹真正心腹的人,都會被王翠翹帶到羅信眼前一次,拜見羅信。
那人一見到羅信的真容,神色便是一驚,急忙深深施禮道:
“大人,您怎麼來了?
您不是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嗎?
”
“坐!
”
“謝大人!
”
“和我說說最近在陽林縣發生了什麼事情?
”
掌櫃便開始回報陽林縣最近發生的事情,當他回報完之後,羅信微微皺起了眉頭道:
“你是說,我的嶽父回來之後,曾經去上林村尋找我的爺爺?
再沒有找到我爺爺之後,又向上林村村民打聽了我爺爺的消息?
”
“是!
”
羅信的臉上變得凝重,當初羅恒是以返回老家的理由離開了京城。
隻要羅信還在京城,沒有人會關心他的爺爺去了哪裡。
而且自從陸柄開始,到如今的劉守有,還有東廠的黃錦都是自己人,不會也不敢關注羅信的家人。
所以一直相安無事。
但是卻沒有想到陸庭芳回到了陽林縣。
作為羅信的嶽父,既然他回到了陽林縣,自然會去拜訪羅信的爺爺,這是禮數。
羅信便揉了揉眉心,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老嶽父有着很深的智慧。
這次讓自己這麼急着回來,恐怕是猜出來什麼了。
揮揮手,讓那個掌櫃離去。
羅信皺着眉頭坐在那裡,陸庭芳一定是懷疑到了什麼。
但是,自己能夠實話實說嗎?
這個時代的程朱理學已經深入人心,特别的讀書人的心中。
一旦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陸庭芳會如何選擇?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必須去見陸庭芳一面。
歎息了一聲,将萬大全三個人叫了進來,一起吃了一下茶點,喝了一壺茶,四個人便離開了茶樓,直奔陸府而去。
很快,便來到了陸府,敲開門,進入陸府。
讓陸府管家招待萬大全三個人,他則是直奔陸庭芳的書房。
陸庭芳已經收到回報,見到羅信走進書房,冷然地望着羅信道:
“把門關上,坐過來。
”
羅信便在心中歎息了一聲,将房門關上,然後坐在了陸庭芳的對面。
書房内寂靜了下來,陸庭芳就這麼望着羅信,也不言語。
羅信此時非常頭疼,他知道在這個時代的士大夫都是一個什麼德行,程朱理學影響甚深,忠君思想嚴重,想要改變他們的觀點,比上天容易不了多少。
又不能夠殺了陸庭芳,這讓羅信真是都快愁碎了心。
“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足足有半刻鐘的時間,陸庭芳才淡淡地說道。
“說什麼?
”沒有想出辦法,羅信隻好裝作不懂:“嶽父将不器招過來,可是有事?
”
“我去上林村了。
”陸庭芳盯着羅信。
羅信沉思了一下道:“我爺爺并沒有回上林村。
”
陸庭芳的目光一縮,凝聲道:“你的爺爺不在上林村,你的大伯也不在,不僅是他們不在,就是你奶奶,你大伯母,你的大嫂,堂嫂,還有你的侄兒都不在。
但是,他們當初卻是說要會上林村。
不器,你能夠告訴我他們在哪兒嗎?
”
羅信默然片刻道:“他們隐居了。
”
“為什麼?
”
羅信歎息了一聲,擡頭望向了陸庭芳道:“嶽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處境。
我一旦出事,一定會牽連家人。
我隻是不想他們收到牽連。
遠離京城,隐居起來,一旦我出事,他們便是多了一條活路。
哪怕朝堂開始抓捕他們,他們也有時間遠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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