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感謝冰河舞者同學的打賞!
“什麼?
”
“羅信和陸庭芳相識?
”
“是陸庭芳不讓羅信作詩?
”
“這豈不是說羅信和陸庭芳關系匪淺?
”
“完了,完了,我剛才笑了吧?
會不會讓陸庭芳看到啊!
”
羅智長大了嘴巴,心中有一個聲音在澎湃:“不會吧?
”
簡明此時心中也是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心中有些茫然失措。
這次來就是為了揚名的,結果名沒有揚成,卻得罪了陸庭芳。
陸庭芳是他能夠得罪的嗎?
這可如何是好?
你說你和陸庭芳有關系,你倒是早說啊!
裝什麼孫子啊!
你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看到羅信的目光依舊銳利,陸庭芳的心中就歎息了一聲,望了簡明一眼,心中充滿了厭惡。
他知道羅信此時心中的羞憤還沒有散去,如果就這樣結束,羅信心中難免會對他心生怨恨。
這不由又讓他增加了對簡明的厭惡。
如果因為今天的事情令羅信少年成名而迷失了自己,絕對不會輕饒簡明。
再度在心中歎息】,了一聲開口道:
“羅信,如今你就做一首詩詞吧!
”
羅信眼中的銳利緩和了下來,向着陸庭芳望了一眼,心中浮現出感激。
輕輕點點頭道:
“好!
”
便要拿起墨條開始磨墨,卻見旁邊伸出一隻手拿起了墨條,細細地研磨。
羅信偏過頭卻正看到張洵鼓勵的眼神,便朝着張洵微微一笑,然後便開始在記憶中搜尋一首适合自己年齡的詩詞。
想要找到一首勉強适合自己年齡的詩詞也并不容易,他這個年齡注定不能夠寫出一些有閱曆的詩詞,更不能夠涉及到男女感情,也不能夠立意高遠,這便讓他微微蹙起了眉頭。
“陸翁認識羅信?
”周知縣好奇地問道。
“嗯!
”陸庭芳輕輕點頭道:“他是個好苗子!
”
話落,陸庭芳便不再多言,他和羅信之間的關系不足與外人道。
但是他越是這樣含糊不清,越是令人深思。
周知縣微微點頭,便不再多問,隻是将羅信記在了心裡。
此時張洵已經将墨研好,後退了半步。
羅信緩緩地拿起了筆。
這個時候他已經選好了一首詩,是明朝文學家,書畫家陳繼儒所作。
陳繼儒,字字仲醇,号眉公、麋公。
華亭人。
諸生,年二十九,隐居小昆山,後居東佘山,杜門著述,工詩善文,書法蘇、米,兼能繪事,屢奉诏征用,皆以疾辭。
擅墨梅、山水,畫梅多冊頁小幅,自然随意,意态蕭疏。
論畫倡導文人畫,持南北宗論,重視畫家的修養,贊同書畫同源。
有《梅花冊》、《雲山卷》等傳世。
著有《陳眉公全集》、《小窗幽記》、《吳葛将軍墓碑》、《妮古錄》。
隻是如今陳繼儒還不到十歲,自然不會寫出煌煌巨著和流傳下來的詩詞。
要知道羅信之前謄寫的詩詞文章可不是白費功夫,有着嚴格的劃分。
他選擇了陳繼儒的一首《月下登金山》。
不過他準備給改一下,有着陳繼儒的詩打底,就算改得差一些,也不會差到哪裡?
而且他如今才八歲,有着年齡優勢,又有着陸庭芳在座,不會被人吹毛求疵。
《月下等金山》的原文是:江平秋萬裡,山靜月三更,仿佛寒煙外,瓜州有雁聲。
這個用詞與當下景緻不符,而且羅信隻有八歲,也不可能去過金山。
這就需要改,改得符合這裡的景緻,最起碼也要貼邊才行。
幾片泛黃的樹葉掉落下來,随風打着旋從羅信的眼前飄過,羅信的眼睛就是一亮,便提筆飽蘸濃墨在紙上寫道:
葉落秋萬裡!
一旁的張洵眼睛就是一亮,不說這詩的意境,單就扣上了秋這個字,就已經符合這場文會的季節。
當即大聲地吟道:
“葉落秋萬裡!
”
陸庭芳,周知縣和山野居士的目光微動,隻是一句詩倒是不會令他們心起波瀾,隻是一個八歲的稚童能夠寫出這一句,已經難能可貴。
飛燕的目光就是一縮,海正的冷哼就已經讓她心驚,陸庭芳的所言更是令她失措,此時再聽到張洵的吟唱,更是色變。
如果這羅信也是一個神童……
她此時的心深深地後悔,還有着慌亂。
海正也詫異地看了羅信一眼,沒有想到羅信竟然能夠寫出這樣一句詩,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
簡明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他還在思量自己得罪了陸庭芳的事情,對于這一句詩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八歲稚童能夠做出這樣一句詩已經是到了極限了,接下來一定是低劣不堪。
羅智沒有什麼反應,他在詩詞上的水平不怎麼樣,也聽不出好壞。
隻是對于羅信能夠寫出一句來,心中也有些吃驚。
這個時候的羅信已經打開了思路,第二句便順勢寫了出來。
林靜歲中秋!
張洵差一點兒喊出一聲“好”來,今天現場作詩的人還沒有扣上中秋一詞的。
這也不怪這些書生,關于中秋的詩詞都已經被唐宋寫絕了,在宋之後,幾乎已經沒有關于中秋的詩詞了。
當即激動地吟唱道:
“林靜歲中秋!
”
“好!
”
人群中有幾個書生不禁喝彩,就是陸庭芳,周知縣和山野居士也是微微點頭,海正的眼睛就是一亮,看向羅信的目光流露出惺惺相惜。
簡明終于正視了羅信,目光中露出了一絲驚訝。
周玉的目光中露出了期待。
飛燕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安,羅智的目光有些茫然。
扣上了中秋啊!
中秋詩詞已經被唐宋寫絕了,在明代已經很少有人能夠寫出上佳的中秋詩詞了!
仿佛寒煙外!
羅信寫下了第三句,這一句他沒有改,用了原句。
一旁的張洵臉色漲紅地吟唱道:
“仿佛寒煙外!
”
“好!
”
這次是周玉喝彩,随後又響起一片喝彩聲。
簡明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這次是丢大人了。
他的詩絕對及不上羅信這首詩。
自己一個秀才竟然被兩個童子硬生生地壓在了下面,而且剛才自己還在譏諷羅信,如果羅信隻配玩兒泥巴,他算什麼?
恐怕從今天以後,他就會成為士林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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