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五莊觀
五莊觀分為兩部分,山腰上的才是五莊觀的主體,至于下面的那些東西南北風情各不相同的建築,則是屬于五莊觀産業,供來往香客們入住休息的。
這些産業是李貞賞賜給五莊觀的,相應的有了這處産業,每月的收入足夠五莊觀上下所有道士吃穿用度了,因此李貞也就沒有賞賜給他們土地,甚至不允許山上的道士們私下收購田産,違令者嚴懲不貸。
李貞可是知道的,别看曆史上的那些和尚道士各個說起來安貧樂道,實際上每一個都是富得流油,寺内觀中錢糧無數,名下田産更是數以千畝計,可以說除了世家之外,這些出家人才是土地兼并最重要的執行者。
正是有鑒于此,李貞幹脆就剝奪了他們購買田産的資格,出家人嘛,隻要會念經祈福忽悠信徒們就夠了,要那麼多田地幹什麼?
就算是無法賜予産業,不得已發放田地的,李貞也都是按照人均數量來算的,而且出家人種地同樣需要交稅,除非你不種地。
這可是李貞成立的佛學會和道學會推行的成果,李貞可不會違背,自熱也不容許别人違背。
五莊觀别看隻是在半山腰,實際上真要是論面積,并不下于山下的那些産業,畢竟李貞可的打算将這越州城外的五莊觀,當做道教‘鎮元派’的祖庭使用的,當然要建設的好一點了。
所以别看五莊觀與山下的酒樓客棧相比樸素了很多,實際上真要是論花費的錢财,反倒是山上的五莊觀更加多一點。
而随着李貞的太子行宮改建,李貞便将太子行宮臨時放到了五莊觀中,這裡外有禁軍守護,内有道士們的看護,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五莊觀有主要分為三個宮,第一個自然就是鎮元宮,供奉鎮元大仙,位于最中間,第二個則是三清宮,供奉三清,居左,最後一個是二聖宮,供奉的是皇天後土二位娘娘,居右。
三個宮殿在一條維度上,大小相等,裝飾風格類似,除了位置不同,基本上沒有差别,也意味着三方地位相等,并無高下之分。
三個大殿又各自有數目相等的九個側殿,另有牌樓碑亭閣樓等建築若幹不計,各類大小建築加起來幾乎達到數百所之多――所以說說是三個宮殿,其實就是三個相對獨立卻又難以割舍的建築群。
而李貞就暫時居住在二聖宮的側殿中,至于主殿肯定是不行的,那裡是供奉神仙的地方,可不是讓人睡覺的,哪怕這個人是李貞也不行。
所以說如果燕妃來了的話,肯定是在二聖宮中。
“母後,母後……”李貞還沒有進入二聖殿中,就開始大喊大叫。
此時的二聖宮早已經被大内侍衛們接管,不準任何人接近,就連随行的宮女太監,在沒有手令的情況下,也是不準輕易進出的。
不過這個不準在面對李貞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了效果了。
看着跑進來的李貞,看守宮門的侍衛對他行禮還來不及,哪裡還敢攔他的路?
“母後母後,您來了也不告訴兒臣一聲……”二聖宮一共有九個偏殿,但是想要尋找燕妃的所在簡直不要太容易,哪一個殿門口侍候的太監宮女最多,守備最森嚴的,一定就是燕妃所在。
而在九個側殿中,二聖宮左側的息壤殿守衛是最多的,李貞毫不猶豫的就沖了進去,隻是……
當看到息壤殿内的人的時候,李貞傻眼了……
輕輕的回過頭,李貞哭喪着臉看着緊随而來的秦瓊:“師父,你坑我。
”
“為師如何坑你了?
”秦瓊笑眯眯的堵住了殿門:“皇後這不是在嗎?
”
“可你也沒說母後不是一個人來的啊,你坑死我了。
”李貞都哭了,秦瓊的确沒有騙他,燕妃的确在,不光燕妃在,而且武媚娘範雪宜等他的老婆都在,然而這并不是息壤殿内的所有人。
此時的息壤殿内的布局是這樣的――在主位上有兩個座位,一個坐着燕妃,另一個空着,而武媚娘等女則坐在燕妃的身旁。
主位右側下首分别坐着一群老頭――一群李貞非常熟悉的老頭,這群老頭分别叫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以及魏征、岑文本……再之下的人李貞也都大多認識,就算不認識,也都能混一個臉熟。
至于主位左側下首則是武将,李靖、李績、侯君集、尉遲敬德、程咬金……再加上堵住門口的秦瓊,武将陣營的大佬們也都來了一個齊整。
息壤殿雖然隻是一個側殿,但是規模并不小,從主位到門口入深至少有幾丈,但是如今這幾丈距離居然被文武百官占了一個滿滿當當。
更重要的是,滿堂的文武百官,全都用各種各樣的目光看着李貞,但無論是哪一種目光,都隐含了一個意思,包括燕妃在内,都是一個意思――你小子完了。
那詭異的氣勢幾乎讓李貞無地自容。
這倒也罷了,文武百官的氣勢固然詭異,但是也隻是詭異罷了,對李貞還造成不了什麼影響,畢竟他才是太子,是主子,文武百官隻是臣子,作為臣子,除非是造反,否則他們又能耐太子如何?
所以李貞并不怕百官,哪怕這裡已經彙聚了大唐将近九成的大佬,李貞依舊不怕。
問題是皇後和文武百官都到了,皇帝還會遠嗎?
這才是李貞最怕的地方,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出了一次海而已,誰知道居然就惹來了皇帝,而且看樣子還來者不善,這……
李貞覺得自己特别冤枉的慌。
隻是此時無論是冤枉還是不冤枉,都無所謂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個合适的理由避免李世民的責罰,否則李貞敢肯定,自己這一頓打是跑不了了。
想到這裡,李貞覺得自己更冤了,想自己不辭勞苦遠赴海外,為大唐開疆拓土,不但沒有得到嘉獎,反而還要挨一頓打,這找誰說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