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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神木(2)

大明1630 奶瓶戰鬥機 3396 2024-01-31 01:14

  有好幾個勘探隊員慌亂之下就朝着瓦日・比林的方向跑了過來。
這一下子瓦日・比林明白自己肯定藏不住了,他轉身就跑,就連地上的野豬都沒來得及拖走――如果被那些人發現了,如果被一大群手持武器的人圍住,那實在是太危險了――那些人個個都拿着武器,而且都是壯年人,一看就不是為了和平友好什麼到這裡來的。

  事實上慌亂之下,急于逃命的勘探隊員們也并沒有注意到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瓦日・比林。
也就在他們剛剛沖上旁邊的樹林,奔騰的洪水就呼嘯着從他們剛剛呆着的小空地沖了過去,一瞬間,大家都耳朵裡都隻聽到洪水雷鳴般的呼嘯聲,看到一段段的樹枝,甚至是整棵的大樹順着洪流被沖了下來。

  “你們看!
”陳光突然大喊了起來,“那好像是一棵我們要找的樹!
”一棵大樹被洪水裹挾而來,然後在水流轉彎的地方被幾塊岩石夾住了。

  在他一旁的人也朝着那棵樹看去,隻是距離稍微遠了一點,水沫飛濺之中也看不太清楚。
這個時候隊長郝仁喊了起來:“都上來了沒有?
上來的過來點個數!
”于是大家也就顧不得那棵樹了,都朝着郝仁那邊走了過去。

  “一個,兩個,三個……十八、十九……咦,怎麼還差了這麼多?
誰他媽這麼笨,被水沖走了?
”郝仁有點着急了。

  “郝隊長,有人跑到對面去了,你看,他們在那邊!
”陳光眼睛不錯,一下看到洶湧的洪流對面有幾個人正在朝着他們招手。

  “嗯,是他們,還好,還好!
”郝仁長出了口氣,要是才進林子幾天,就丢了差不多一半的隊員,那未免也太……郝仁很想問問對面,他們那裡有多少人。
不過聽着耳邊隆隆的洪水的聲音,郝仁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他可不覺得自己的聲音能夠壓住這洪流的轟鳴穿到對岸去。
如今除了耐心等待再加上向滿天神佛祈禱,似乎就沒有什麼别的辦法了。

  “大家檢查一下,看看我們搶上來了多少東西。
”郝仁說。
在剛才的慌亂中,肯定有不少東西沒來得及拿上來而被洪水沖走了的。

  大家都低下頭開始清點損失了,不過到底損失了多少,現在一樣是無法确定的,因為跑到對岸去了的那些人手裡也一定有不少的東西。
要确定到底丢了多少東西,就隻能耐心的等待洪水退去,被分割在洪水兩邊的隊員們彙合之後了。

  好在山間的洪水總是來得猛,去得也快,很快轟鳴聲開始削弱了,水位也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迅速下降,不過一袋煙的功夫,洪水就完全退去了,那片空地又一次的顯露了出來,又過了一會兒,溪流又完全恢複了原本的樣子,變得又清又淺。

  躲在兩邊高處的勘探隊員們又聚集在空地裡,開始清點人員和物品。

  “還好,幸虧有貝爺(郝仁根本搞不清楚格裡爾斯才是姓氏,以前他和别人都隻叫這個大鼻子叫貝爾,郝仁也就自然的認定,貝爾先生姓貝,單名一個爾字。
這次貝爾算是救了大家的命,所以郝仁也就在貝爾的姓氏後面加了個爺字以示尊敬和感激)在,要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哪能像現在這一,一個人都沒少!
”說到這裡,郝仁很有的後怕。

  “多虧了有貝爺!
貝爺實在是我等楷模呀!
”陳光也非常真誠的說。

  “隻是東西丢了不少。
”有人說。

  洪水來的太急,而且此前幾乎毫無征兆。
所以在逃亡的時候,人們很難講所有的物品都帶上,因此不少的東西都被洪水沖走了。
郝仁彙總了,勘探隊丢了幾乎所有的糧食,另外帳篷、鐵鍋什麼的也都沒了。

  “見鬼!
難不成以後我們要靠打獵過日子了?
”郝仁有發愁了。
在需要不斷前進尋找所需的木料的前提下,還要保證三十多條大漢的肚子,單靠打獵,那可不容易。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正在此時,突然有人大喊起來:“這裡有一頭野豬!
一頭野豬!

  郝仁一把抓住短矛,在心裡罵了一句,“蠢貨!
喊什麼喊!
也不怕把野豬吓跑了嗎?
”就朝着那邊飛跑了過去,其他的人也都跟着跑了過去,尤其是貝爺,雖然因為語言的原因,他是隊伍中最後一個搞明白出了什麼事的,但在聽通譯把話說完之後,他先是用腳一挑,将放在地上的短矛挑到空中,并且一把抓住,然後發揮出腿長的優勢,幾步之間,就沖到了最前面――既然那個傻瓜喊了起來,野豬一定被驚動了,這個時候隻有盡快趕過去,才能有抓住那頭野豬的可能。

  不過等他們跑過來的時候,卻看到那頭野豬已經倒在地上了,地上還流了一些皿。
那個剛才被郝仁以及貝爺都在心裡罵成了“傻瓜”的勘探隊員正手持短矛,站在旁邊。

  “不會吧?
這麼快就搞定了?
關二爺斬華雄也沒有這麼快吧?
平時沒看出這小子有這麼猛呀!
”郝仁在心裡想着。

  這個時候,貝爺已經跑到了那頭野豬前面,他看了一眼野豬,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那個人,然後問了句什麼,隻是那人聽不明白,隻會朝着他笑。
這個時候其他的人也都趕了過來,他們都和那個最早發現野豬的人說着什麼,隻是貝爺一句也聽不明白,雖然他也努力的學了一點中國話,但他學的是官話,而且目前的水平也就限于能說“你好”“多少錢”“太貴”這麼幾個單詞。
那些人相互之間大多數時候說的都是方言,他可是一個單詞都聽不明白。

  直到通譯喘着氣跑了過來,貝爺才搞清楚了情況:那頭野豬是被别人殺死的,甚至于野豬的一條後腿上都綁上了繩子,看起來獵手已經追到了這頭野豬,卻因為某種原因突然離開了。

  “那個獵手一定是發現了我們,剛才有好幾個人朝着這個位置跑了過來,那個獵手一定是擔心我們不懷好意,所以就逃走了。
”郝仁分析說。

  “這個傷口,是硬木的矛頭造成的。
”另一個勘探隊員說,“鋼鐵的矛尖都是有刃的,捅出來的口子不是這樣的。
而且這個傷口不是緻命傷。
這一下捅在了野豬的肚皮上,如果當時野豬不是已經倒在地上了,是捅不到這個位置的。
緻命的地方應該是這裡。

  他指着野豬背部的一處傷口說:“這個傷口應該是從上面紮下來的某種機關造成的,将竹子或者其他的東西彎起來做成一個陷阱,野獸一碰,竹子就彈起來,帶動幾個硬木或者竹子做的矛頭刺下來。
這種陷阱,我在和一些生番打交道的時候見過不少。

  貝爾聽了通譯的轉述,也表示完全認可這種看法:

  “然後那個獵人就跟着受傷的野豬,不遠不近的追趕它,知道它因為傷勢太重,失皿過多而倒下來,他才上前來――畢竟,野豬是一種相當危險的野獸。
那家夥……如果隻有我一個人的話,除非餓極了,我可不想去招惹它。
所以他一直到野豬倒下了,才上前來,用手裡的短矛捅它的肚子,确保它已經死了,再用繩子把它綁起來,打算把它挑回去或者是拖回去。
我不知道這裡的土著是否友好,如果這些土著比較友好的話,我們損失了不少的必需品,找到他們,和他們交易,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聽了通譯的轉述,郝仁也覺得很有道理。
他向剛才那個分析野豬的死因的勘探隊員說:“老何,你有個生番婆娘,對于生番的事情,你最熟悉,你說說怎麼樣。

  “我也搞不清楚這些生番是哪個族的,不知道語言通不通。
”老何回答說,“不過這裡距離海邊已經很遠了,在這裡的部落一般來說,是不會和我們或者其他人打過交道的。
無冤無仇的,不像海邊的那些,我們搶了人家的地,又搶了人家的女人,不和我們拼命才怪……我覺得我們可以和他們談談,隻要一點小東西,比如小刀,比如火鍊,就能輕松的從他們那裡換來很多的必需品。

  “換個什麼換。
”另一個人突然說,“我們這麼多人,都有兵器,還有火槍,我們直接搶了他們不行嗎?
我聽說這山裡的村落人數都很少的,一個村子肯定打不過我們。

  “黃五,搶你個頭呀!
”郝仁破口大罵道,“在這林子裡受了傷,十個要死九個半!
而且一個村子是沒多少人,但是生番們的村落之間也是有聯盟的。
到時候踹翻了馬蜂窩,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動點腦子好不好!

  黃五被郝仁罵了卻也并不着惱,隻是讪讪的笑道:“大哥你别急,兄弟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不能當真的。

  郝仁瞪了黃五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了,他先是蹲下去看了看這野豬,又站起身朝着四面看了看說:“看痕迹,那頭野豬是從那邊過來了,要不我們往那邊去看看?

  這時候,陳光突然想起來剛才洪水中的那棵樹,趕忙開口說:“郝隊長,剛才洪水沖下來了一棵樹,被石頭擋住了,就在那邊,我看着覺得有點像我們要找的一種樹。
我們要不先去看看,如果是的,折下點枝葉帶着,也可以向那些生番們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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