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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章 兄弟重逢

極品驸馬 蕭玄武x 3685 2024-01-31 01:14

  在沒有雷達、衛星和電子通訊設備的冷兵器時代裡,現代特種兵出身的薛紹特别信奉“兵貴神速”的行為法則。
隻要決斷夠準行動夠快,等到敵人察覺到了的時候,再要做出即時的反應已經是來不及了。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迅捷的即時通訊技能,戰場的戰況無法第一時間傳達到指揮官的那裡,同時指揮官的命令也無法第一時間下達。

  所以,等到突厥聯軍的統帥咄悉匐得知,銀川軍屯的外圍有一支異常彪悍的騎兵部隊突然沖殺進堡的時候,薛紹已經和薛楚玉、郭元振聚在了一起,酒都喝了幾大甕了。

  時隔幾年再次見到郭元振,薛紹幾乎認不出來了。

  幾年的邊關軍旅生活,給郭元振帶來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就像曾經的藍田公子一樣,郭元振也是一個風流公子哥兒。
他的個子很高,比薛紹還要高半個頭。
以前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唐代版高帥富,身家富有多才多藝,風度翩翩不拘小節,為人豪爽大方并且幽默诙諧脾氣好,到哪裡都很讨人喜歡,尤其是女人。

  但是現在,郭元振的身體已經粗壯了好幾圈,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充過氣了的氣囊一樣隆隆鼓起。
他整張臉盤子都從以前圓潤的美人式鵝蛋臉,變成了棱角分明泛着古銅之色的國字臉,并還蓄起了一些唇須和絡腮胡子。
這樣的粗犷造型配合他現在獨特的軍人氣質,絕對能讓第一眼見到他的陌生人心生敬畏,甚至是膽怯。

  薛紹不禁感慨,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郭元振好好的一個柔情版帥哥就這樣被整成了進野獸派大叔。
不過,現在這個版本的郭元振着實是野性十足充滿了張揚奔放的男人味,成熟女性和大叔控對他絕對沒有任何的免疫力。

  “我們三個的年紀,其實都差不太多。
”薛紹對薛楚玉和郭元振笑道,“但是郭元振你也長得太急了吧,現在看起來都像是我們的長輩了。

  “哈哈!
”薛楚玉是難得這樣放聲一笑,他說道,“我們薛氏族人,都經老。
記得我娘曾經說過,先父在他五十多歲的時候仍像三十出頭的青壯――真的!

  郭元振滿不在乎的摸着下巴上又黑又粗的短須,說道:“現在這模樣,我都能自稱老夫了。
你們行嗎?

  “那你先來吧,我至少還得再等十年。
”薛紹哈哈大笑,大唐的男子像郭元振這樣長得着急的,還真是不在少數。
三十六歲以後就自稱老夫的比比皆是。

  這時牛奔提着一甕酒走了過來,郭元振馬上就找到了安慰,指着牛奔哈哈大笑道:“看,這裡還有一個長得更着急的!

  牛奔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那一圈又黃又亂的絡腮大胡子,嘿嘿一笑,“俺十二歲就開始長大胡子了,打從那時候起就沒再剃過。
西域冬天總下大雪,胡子多點臉上暖和――那婆娘說俺長得像吐蕃的牛,從此就叫俺大野牛!

  郭元振看了媚羅刹等人一眼哈哈大笑,“那你是不是經常四野狂奔,然後就有了牛奔這樣一個大名?

  “你咋知道的?
”牛奔驚訝的瞪大了一對銅鈴般的眼睛。

  衆人一陣大笑。

  強敵環伺軍事緊急,久别重逢後的歡樂相聚并沒有持續太久。
和自己的兩個好兄弟喝了幾碗酒以後,薛紹就馬上登上了軍堡的城牆四處查看防務。

  雖然銀川軍屯是自己一手設定和規劃的,但薛紹還是第一次來這裡。

  眼前這個堅固的銀川軍堡,修建得相當不錯。
外圍防範森嚴,内裡井然有條。
堡内除了新開出的五六千頃軍屯良田,還有三條類似于長安西市的商業大街和遠離軍營的居民區。
而原來就存在的這片平原荒野的溪流河道與山林礦藏,都得到了很好的規劃和利用。

  在巡查了半天之後,薛紹對随行的郭元振說道:“看來,韋待價這幾年其實還是幹了一點實事的。
這個銀川軍堡,就建得還不錯。

  “他最多就是撿了個現成。
靠他,哪能幹成個屁事?
”郭元振沒好氣的道,“在他上任之初,銀川軍屯按照你的指示,早就已經在夏州長史劉幽求的主持之下動工多時,軍隊這邊則是派出了李多祚和李仙緣前去配合。
這段時間裡韋待價還算老實,大概是初來乍道還沒有摸熟門道。
後來李多祚被調去京城,韋待價就開始插手銀川軍屯的事務了。
他先是撤回了劉幽求和李仙緣,換上了獨孤諱之與沙咤忠義。
那兩個大老粗哪裡能懂什麼木土建造,他們就是被韋待價控制收買了,來幫他鏟除異己外加斂财的。
好在那時候銀川軍屯的建造都已經進入了尾聲,不然哪裡會有今日之規模?

  薛紹早在京城的時候就早已知道,駐守豐州的薛楚玉和郭元振,和韋待價的矛盾不是一般的大。
其實說穿了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薛郭二将在朔方軍裡的地位一向很高,他們都不買韋待價這個新官的帳。
但韋待價又必須提高自己的權威鞏固自己的地位。
他們之間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

  郭元振突然問起了一個他挺關注的問題,“少帥,韋待價現今何在?

  薛紹有意想賣一個關子,“你認為呢?

  “我認為他的人頭很有可能已經去了京城。
其他身體各部分,我就懶得去猜了。
”郭元振說道。

  薛紹笑了一笑,“他在帶兵佯攻靈州,為我軍和後方提供掩護。

  “啊?
”郭元振有點驚愕,那表情明顯是在說――這不是你的辦事風格啊!

  “元振,最近幾年,我們都改變挺大的。
”薛紹淡淡的說了一句。

  郭元振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是啊,我們這些人好像都老得特别快。
一眨眼,早不是當年那一段鮮衣怒馬年少輕狂的歲月。

  “太平說,這叫成熟與迷人。
”薛紹呵呵直笑。

  郭元振咧着嘴笑,“想她了?

  “你不想?

  然後兩人都沉默了起來,一同靜靜的看着遠方。

  薛楚玉在他二人不遠處,挺費力的照看着馬匹。
他和座騎和薛紹的威龍本是一母同胞,現在見了面卻有些親熱過頭的打起了架來。
沒辦法,二者在哪裡都是鶴立雞群的“馬王”,現在碰了頭那是誰也不服誰一定要争出個高下來,因此打得挺兇,薛楚玉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畜生就是畜生!
一個娘生的親兄弟也不放過!
”薛楚玉被氣得大罵。

  郭元振有點興災樂禍的壞笑,大聲道:“二竿子你這話罵得不對。
這有時候啊,人還不如畜生呢!

  “我這回可是帶了方天畫戟!
”薛楚玉費力的拽着他的座騎,大聲叫道。

  薛紹呵呵一笑,“你說得對。
人,有時候真的還不如畜生。

  “在京城待久了吧?
”郭元振笑道,“其實到哪裡都是一樣,人争一口氣,誰也不服誰。
于是就打來打去争來争去,最後隻能活下來一個。

  薛紹知道,郭元振是在暗示自己要盡快的幹掉韋待價。
畢竟,朔方軍不能同時有兩個統帥……但是他哪裡知道,在自己眼中韋待價早已經不算什麼對手。
至今留着他的性命,不過是因為他還有那麼一點可用之處罷了。
真正能夠稱得上自己“對手”的幾個人,有的遠在京城有的藏于異域,無不棘手萬分。

  “接下來,我們怎麼幹死所有的突厥人?
”郭元振突然問道。

  薛紹就喜歡郭元振這樣的風格。
在所有的哥們朋友和袍澤弟兄們當中,薛紹最信任也最關注的無疑是族弟薛楚主。
但要說最喜歡的,絕對是非郭元振莫屬。
和郭元振在一起,誰都不會有任何的壓力,他會願意把自己的最後一條内褲都大大方方的拱手送人。
哪怕天都要榻了,他也能眯眯的繼續發揮他的幽默才能。
但要真的辦起正事來,郭元振又能把所有的事情辦得幹脆利落毫不含糊――這樣的人,誰不喜歡?

  薛紹笑道:“突厥人必須死。
我會用一個,你想像不到的方式去幹掉他們。

  “派一隊美女去他們陣前裸舞,令其集體噴皿而亡?
”郭元振笑嘻嘻的道。

  “真是個好主意。
你來領舞,怎麼樣?
”薛紹大笑的往前走,“帶我去紅葉大街。

  紅葉大街,以虞紅葉的名命名的一整條商業大街,規模幾乎不輸洛陽的北市。
由此可見紅葉商會在銀川軍屯,曾經是多麼的輝煌。

  “我領舞絕對沒問題,包準敵軍大将的妻妾們也全都噴皿而死。
”郭元振笑嘻嘻的跟上了來,“去紅葉大街做什麼?
戰事剛剛開打那裡的商人就全都搬走了,跑得慢的還遭了搶,現在那裡人貨兩空早已是一條死街。

  “那就這麼定了,裸舞殺敵。
”薛紹笑道,“紅葉大街有個永興庫藏,知道嗎?

  “定能殺光突厥人!
”兩人很詭奇的同時聊着兩個話題,郭元振應道:“永興庫藏,全銀川最大的倉庫誰能不知?
但在虞紅葉的商會撤走的時候那裡早被搬空了,或許剩下一點雞零狗碎,也被一些蟊賊趁火打劫的摸光了。

  “有一些東西虞紅葉是沒有搬走的,也肯定沒人會去偷。
”薛紹臉色一正,“帶我找到它們。

  郭元振微微一怔,“我倒是聽說,那裡仍舊囤了不少的木炭、硝石等物,一直無人問津――這些廢物,這就是你要的?

  薛紹微然一笑,“如果這些廢物還在,那你裸舞殺敵的計劃可能就要落空了。

  郭元振頓時氣樂了,“那我還不如一堆廢物?

  “可不!

  兩人一邊大笑,一邊朝紅葉大街行去。
薛楚玉叫了郭安等人幫忙,好不容易才止住兩匹汗皿寶馬的厮鬥,一行人匆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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