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切王亮知道自己此時已經陷入了王然的圈套了,但卻并未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情緒,而是笑了起來,并未理會頂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槍,拿過桌子上的酒瓶,為王然将酒杯倒滿,自己也倒滿,舉起了酒杯一口幹了下去。
一杯白酒一口幹了下去,強烈的酒精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兇口放佛燃燒了起來,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道:“這杯酒是敬給劉銘的,我想我是見不到他了,你替他喝也一樣。
”
“雖然像我這樣普通的人,不配代替銘哥,但王隊長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矯情”說完也是端起了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對那站在王亮身後的中年大叔道:“把槍給王隊長,去忙吧”
中年大叔并未開口說一句話,聽到王然的話,将手槍收了起來,順便将王亮的手槍放在了桌子上,便轉身再次進入了廚房。
“吱……”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在說話,王亮也沒有動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槍,他知道如果對方想要殺他,就算他拿起了手槍也無用,過了不長時間,那個進入承望街三十六号蒙着面的男子,推開門走進了小餐館在,這個人就是吾哥,在劉銘被抓進入監獄之後就已經秘密的來到了南京。
其實此時整個神秘小組,包括暗殺和情報兩組都已經秘密的來到了南京了,這也是為了保證萬一任務失敗,能保證劉銘的安全,在特殊的通道離開南京,在做後續的打算。
“吾哥!
”見到吾哥進入小餐館,坐在王亮對面的王然站了起來,恭敬的喊了一聲,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吾哥在這神秘小組的地位是很高的,暗殺和情報小組在劉銘不再的時候,是完全的聽從吾哥的命令的。
“這是章光所有上線和下線聯絡人的資料,怎麼做,王隊長應該知道吧?
”吾哥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隻說了這一句話便轉身準備離開。
“把這些資料交給戴笠,不是更加的穩妥嗎?
”就在吾哥将要打開小餐館的屋門的那一刻,王亮突然開口了,盯着吾哥的後背問道。
“就算是軍統的人,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害怕戴笠,都要聽從他的命令的”此時的吾哥雖然隻露出一雙眼睛,也就雙這雙眼睛中沒有一絲對那個有着殺人惡魔之稱的戴笠有着哪怕一絲的在乎的感覺。
吾哥說完之後便打開了小餐館的屋門,快步上了車,離開了。
吾哥離開之後,整個小餐館再次的安靜了下來,王然坐了下來卻也并未開口,王亮也沒有立刻去動吾哥放在桌上的文件袋,過了很長時間,王亮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拿起了那長個文件袋,打開拿出了其中的資料。
裡面清楚的記載着和章光有過聯系的每一個人的詳細資料,甚至還有清晰的照片,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很多章光與自己的上線親筆書寫的信件:“我雖然沒有幹過特工,但這些親筆信件,看完之後不是要燒掉的嗎,不留一絲的證據給敵人,這是一個基本特工的原則吧,章光不會這麼傻吧?
”
王亮也是一個聰明人,雖然并未做過特工,卻也常年和特工打交道,知道的并不比他們這些專業的特工要少,如果如這些資料上所顯示的那樣,章光的級别應該很多,不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的。
“是,章光是不可能這麼傻,不會将這些證明他身份的信件留着,但有人卻并不想讓他燒掉,在這個世界上你隻要想做的事情,隻要努力去做,沒有什麼做不成”既然将這些東西都交給王亮看了,自然是已經找好了借口,就算王亮此時有所懷疑,等到章光自己承認的時候,那這些懷疑也就不成立了。
“好,姑且就當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你們既然已經掌握了這些資料,為什麼不讓劉銘将這些資料交到上面,那樣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飛黃騰達嗎?
”
“對不起王隊長,這個問題我很想回答你,卻無能為力,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或許這就是劉銘和你我的區别吧”王然說完便站起了身,将停在門口的車鑰匙在口袋中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繼續道:“這份資料是拿走還是留下,拿走之後拿給誰,就要王隊長自己決定了,在下還有些公務在身,告辭了”
看着王然離開小餐館後上了一輛車離開後,王亮将目光再次收了回來落在了那已經裝會了文件袋内的資料上,此時的他也有些猶豫了,也知道自己一開始其實就被劉銘當作一把槍,而且這把槍要打的也絕非是章光這麼簡單,這可以是一份巨大的功勞,也可能是将自己炸的粉身碎骨的炸彈。
王亮深吸了一口氣,将桌子上的那瓶酒拿了起來,并未在倒在杯子裡,直接将一瓶給幹了下去,喝完一瓶酒之後,王亮的眼神逐漸的堅定了起來,站起了身,拿起了那份資料,不再猶豫轉身便離開了。
馳往監獄内,這日中午正在操場上放風的時候,劉銘對身邊的薛連奎道:“薛大哥有沒有辦法能讓我和那個人單獨呆上幾分鐘?
”
薛連奎順着劉銘的眼神望去,最後落在了坐在角落裡,看上去孤獨,落寞的李成山的身上,薛連奎見到這臉色陰沉了下來,輕聲道:“你說能夠讓我出去的辦法,不會是就在這個人的身上吧?
”
“沒錯,隻要他能出去,你就能出去,而且絕對的安全”劉銘很平靜的說道。
薛連奎站起了身,找了一個位置,正好能對着劉銘,緊緊的盯着劉銘的眼睛,想要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什麼,但卻失敗了,那深邃的眼神之中可以說是不含任何的情緒,毫無漣漪:“你冒着這麼大的危險被抓進來,就是為了救他吧,我現在真懷疑你說的話,你不會是共産黨吧?
”
“這話可不能亂說,而且你唯一的目标就是出去,至于我用什麼樣的辦法讓你出去,就沒必要太在意了吧?
”劉銘依舊很平靜的說道,現在他也不怕薛連奎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是他知道了也沒什麼,隻要他還想出去,就要聽從他的安排,這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