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的鬼怪之說,雖說是勾起了衆人的興趣。
可就在周若楠在向幾人訴說着湖中的怪事之時,施無為卻突然發現了遠處走來了一行十餘人。
遠遠看去,他意識到這些人的打扮,有些熟悉,似乎是哪裡見過一般。
片刻之後,人群接近。
而他這才看清了這些人的打扮,也認出的這十餘年輕人的來曆。
“道宗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
他心中疑惑道。
眼前的這群人,白衫黑袍,兇前右衽之上繡有‘道’之一字。
而這身着裝,亦正好是蘇無轼的打扮。
于是乎,當蘇無轼看清了幾人時,心裡也就開始了嘀咕。
“難道此地也有我道宗的道觀?
“。
隻不過,就在他思索之際,遠處人群之中似乎有一人,是認出了這位道宗的大師兄,并且正向着他們五人走來。
“可是我道宗的蘇師兄?
”。
一名年輕的弟子,從十餘人之中走出,并禮問道。
“正是,你是?
”。
蘇無轼并沒有認出對方,所以也是疑問道。
這弟子見對方還真是他道宗的大師兄,便急忙拱手道。
“楊英見過蘇師兄,師弟我本在岷山雲劍鋒吳師叔座下修行,但在三年前被吳師叔派到此處到道觀修行。
所以,蘇師兄沒見過師弟,也是應該”。
他知道大師兄平日裡很忙,應該不記得他,所以才這般介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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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轼微微皺眉,點頭道“哦,原來這裡還有一座道宗的道觀?
請問是哪位師叔在此坐鎮?
”。
他知道道宗在中原各地都建有道觀,就類似佛宗分布在各地的寺院一般。
據說佛宗在南朝之時,發展至巅峰。
單單黃河以南之地,邊有四百八十餘座寺廟。
正如詩句中所說的那般,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所以,可見佛宗當年的強盛。
而道宗也是如此,各地的道觀都會配有不等名的弟子,以及一位或是幾位上一輩的師叔,進行看管。
楊英指了一指遠處那隐約可見的高山,說道。
“恩,是的。
前方正是廬山,道觀便是建在廬山之上,是由曉峰師叔看管的”。
緊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對着身後的十餘名同樣年輕的道宗弟子,興沖沖地招呼道“這位便是我們的大師兄了”。
“蘇師兄好”。
“大師兄好”。
……
這是十餘人此前都是在岷山修過行,自然是聽說過他們大師兄的名号。
隻不過他們被師門安排至此已有數年,而且就算他們在岷山上,也并沒有見過蘇無轼很多面,所以方才并沒有認出。
“恩,哈哈。
師弟們不必多禮節”。
蘇無轼見自己來到此處,還能遇見同宗之人,也是開心的招呼道。
緊接着,他又道“诶,你們不再廬山修行,來到此處作甚”。
他發現遠處的廬山雖是目光可及,但也隻是隐約可見。
而此地距離廬山,最起碼也還有十餘裡路的腳程。
所以,他不明白這些人下山是所謂何事。
蘇無轼這一句話,頓時便讓楊英回過了神。
隻見他上前一步,急道“蘇師兄,廬山上近十數日來,已有不少弟子不知所蹤,或是離奇的慘死。
所以,我等便想下山探查一翻”。
蘇無轼睜大了雙眼,震驚道。
“什麼。
十餘弟子失蹤了?
”。
“那曉峰師叔可有做說明?
”。
對于對方口中的曉峰師叔,他也隻有過一絲絲的印象。
但他想既然有位師叔坐鎮,那消失或是死去了弟子,作為師叔,至少也應該會所察覺才是。
“蘇師兄有所不知,曉峰師叔在十餘日前,便回岷山回複掌門一些事宜。
而師弟們的失蹤,正師叔離去後才發生的”。
由于廬山上,此刻已經沒有了管事之人,所以這也使得山上,連一位修為達到二品的修行者,都沒有。
“這……”。
蘇無轼聽其所言,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施無為見蘇無轼不說話了,便上前詢問道。
“既然有弟子慘死,不知死者的死狀是何樣?
”。
這幾人得失蹤,也令他有些好奇。
所以,他便多問了幾句。
“這位,我喊他師叔。
你們也就都随我喊師叔吧”。
蘇無轼這才想起了還未對自己身旁的這幾人做介紹。
于是,這才開口介紹了起來。
楊英見大師兄都喊此人為師叔,便恭敬道。
“施師叔,此次一共有八名弟子失蹤,但我們隻找到兩名師弟的屍體。
他們的死狀都極為的恐怖,仿佛是被鬼怪吸幹了體内的所有精氣皿液一般,肉身枯瘦如柴”。
每當想起那兩名師弟的死狀,他都會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經開始認為這是非人力所為的了。
“被人吸幹了精皿?
…”。
施無為也暗道。
而聽了對方的描述之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蘇無轼見有人膽敢殺害他岷山弟子,加之道觀裡頭的确已是群龍無首,于是他便憤憤道。
“走,我随你們上山查看一二。
最好能将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大師兄我也放心不下…哦對了,你們可曾派人回岷山通知掌門?
”。
“大師兄,我在失去第三位師兄弟的同時,便已派出人手回岷山通報了。
隻是此去岷山路途遙遠,也不知掌門何時才能得知…但大師兄在就好了,我們這幾日都快被此事,逼瘋了”。
眼看着一位位師弟們的失蹤,或是慘死。
廬山之上的這群弟子們,早已是人心惶惶。
所以,他們急需一名帶頭之人為他們查清此事。
而看着這十餘名師弟們臉上的那股憂慮之色消退了不少,蘇無轼便感到有些欣慰。
他知道這幾人應該是被吓怕了。
緊接着,他便面向着施無為幾人,道。
“施師叔,木師叔,周姑娘。
你看…廬山上遇見了一些麻煩…幾位能不能去山上住上幾日。
否則若是不幫我的這些師弟們搞清楚狀況,我的心實在是不安啊”。
施無為看了看師妹,以及周姑娘。
再得到他們的首肯之後,便笑道“恩,這自然是要去的。
張真人對我與師妹有恩,所以這道宗既然有難,我們自會相幫”。
其實不用蘇無轼開口,他也想上山查看一二。
他很想看看那幾位道宗弟子的屍體,他很想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測。
而他,也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想。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會同意的。
小和尚,你也跟我們去的,對吧?
”。
蘇無轼也是開心的壞笑道。
“恩,我聽施師兄的”。
小和尚倒是沒有什麼意思。
對于他來說,在哪裡,跟誰走,并沒有什麼區别。
反正自己每日都是背誦心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