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被她突然的嚴肅吓得跌坐在椅子上:“你……你……你到底是誰?
”
金錦香淡淡一笑:“我是你女兒啊!
”
“放屁,白牡丹已經死了!
”太後還有理智的。
金錦香說道:“白牡丹不死怎麼會有今日的金錦香呢?
金錦香是花名,而這種花别名叫野牡丹!
”
太後對上金錦香清冷的目光,心髒猛跳:“你……你是白牡丹附身?
”
金錦香說道:“确切的說我是重生到這個身體裡的,太後娘娘,你滅了白家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害死你自己的女兒?
”
太後跌坐在椅子上,注視金錦香良久,看見她用小指将碎發勾到耳後的動作,她崩潰了:“牡丹……你是白牡丹,女兒啊……母後找你找得好苦……”
金錦香卻避開她撲來的身子,太後直直趴在地上。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我都不是你的女兒,你也不配做我的娘親!
”
太後想起來,但下半身不聽使喚,她伸手夠着金錦香的裙角,眼中滿是乞求:“母後的腿沒知覺了,幫母後叫個禦醫吧!
”
金錦香踢開她的手,拍了拍裙子,說道:“别弄髒我的衣服!
”
“你……我是你娘啊!
”太後仍舊不放棄認親。
金錦香冷笑道:“我前世的娘是白夫人,今世的娘是木棉,你是哪一世的?
可惜你***去投胎也來不及做我下輩子的娘了。
”
太後眼中閃過悲涼:“孩子……當年是母後的錯,母後不該把你換走,你幫幫母後,母後要把這個江山給你!
”
金錦香嗤笑道:“我才不稀罕,這個江山是你和殷浩天的命根子,可惜我就是就是要挖你們的命根子,然後拿去燒火!
”
太後眼中閃出詫異:“你要做什麼?
你已經懷了殷浩天的孩子,将來這個江山就是你兒子的,難道你要把江山葬送嗎?
”
金錦香妩媚一笑:“真不好意思,我至今還是處子之身,所以我的肚子也是假的,不過我藏了一個小宮女,那小宮女的肚子卻是真的,也是殷浩天的孩子,所以啊這個江山不可能由我的孩子繼承,既然不是我的東西,那麼葬送了也不可惜啊!
”
太後難以置信的看着她,這個女人居然有如此高深的算計,她仿佛已經看見金錦香豎起了勝利的旗幟,她和殷浩天都輸了。
“不,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要遺臭萬年的!
”太後仍舊做着最後的掙紮。
金錦香說道:“那又怎樣?
隻要我前世被人歌頌就好了,這一世我就是要做禍國殃民的妖女!
”
“你……噗……”太後居然噴出一口皿,嘴巴張了張就翻了白眼兒。
金錦香皺眉,連忙說道:“讓李準來。
”
青蘭說道:“是!
”
金錦香将太後弄到床上,看着她老邁的臉,心裡升起無限感傷。
為何自己的親娘将自己抛棄,而養母又死在親娘手裡?
生不如養恩大,沒錯,自己對太後實在是生不出一絲好感。
前世的自己看着太後覺得親切,那便是皿脈的呼喚吧,而今世她不過是一縷孤魂,沒有了皿脈的牽絆,恨起來更加輕松。
“如果你就這樣睡下去我就不對你出手,如果你還要将我的事宣揚出去,那麼你也别怪我手下無情,畢竟白家一百多條性命是毀在你的手裡。
”
“娘娘,李禦醫來了!
”青蘭的聲音傳來。
李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太後,翻了一下眼皮,又掰了一下下颌骨,說道:“娘娘真狠,差點氣死了!
”
金錦香讪讪一笑:“我還沒過瘾呢,不管我說什麼她的表情變化都不是很大,所以我都氣餒了!
”
李準說道:“她服了藥,臉頰肌肉僵硬,做不出太多表情!
”
金錦香問道:“是你給的藥?
”
李準怪異的看了金錦香一眼,他隻是點了點頭。
金錦香仔細一想就明白了李準為何要多此一舉,原來他是怕自己看見太後那豐富多變的表情而心軟。
如今回想一下,自己從頭到尾看見的都是冷漠,所以她才會竹筒倒豆子般勸說出來。
如果是看見太後那悲切的臉,她能否做出這樣的決絕?
答案是不能,她還不夠狠啊。
李準将太後救醒,太後隻能啊啊哇哇的叫着,一個清晰的字都吐不出來了,而她的手完全無力,什麼東西都抓不住。
金錦香看着中風的太後,歎道:“這就是你的報應,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手裡的密诏和隐林軍令牌都在某個人手裡,而這個人不是殷浩天!
”
說完她就離開了慈甯宮,青蘭對外面的宮女說道:“太後中風了,她渾身都動不了,話也說不了,你們可以去報告給皇上,但是治好了她你們就要砍頭,太後什麼脾氣你們能不知道嗎?
如果不想被砍頭,就進去好生伺候,别讓她死了,如果日後皇上追究,你們大可以推到貴妃娘娘身上,知道嗎?
”
兩個宮女對視一眼,齊聲說道:“奴婢定會好好照顧太後娘娘,不讓太後娘娘見外人,免得加重病情!
”
青蘭點點頭,笑道:“很好。
”
金錦香返回仙泉宮,她心裡發堵,讓太後中風是最好的報複,可是她為何開心不起來?
難道她還眷顧着前世的親情?
不,不對,不是那種感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青蘭端來熱茶,說道:“娘娘,您怎麼不開心?
是不是因為她是您前世的娘?
”
金錦香看着青蘭:“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
青蘭笑道:“奴婢早就猜出來了,隻是沒問而已,娘娘不是也知道奴婢猜出您的身份了嗎?
不然今日也不會帶着奴婢去慈甯宮耍威風了!
”
金錦香歎道:“沒錯,我是懷疑過,如今見你不驚訝便知道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你怕不怕?
我可是個鬼附身的。
”
青蘭翻了一個白眼兒,說道:“那老鼠奴婢可怕的要死,娘娘您啊,奴婢覺得親的很呢!
”
金錦香淡淡一笑,青蘭在安撫她的心,讓她沒有那麼難過了。
青蘭抓起桌上的幹果嗑了起來,結果一下子咬到了嘴唇:“哎呀,好痛!
”
金錦香看見她的唇出皿,腦子裡靈光一現,她終于知道哪裡不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