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戴天失笑:“好了,走吧。
”
上官玉看見金錦香手上的護手,笑道:“不知這可和心意?
”
金錦香點頭:“妹妹做的當然和心意。
”
上官玉臉上露出大大的笑意,笑的金錦香有些莫名其妙,心裡覺得你媳婦辛苦做的,你跑來邀什麼功。
仇戴天笑道:“這毛色是他染的,然後用碳烤幹。
”
金錦香一怔,原來他也是出了力的,一個帝王能忍受煙熏火燎,而且一根毛都沒燒焦,這也顯出他的耐心和細緻。
不說多貴重,單憑這一份心意金錦香就覺得自己所做沒有白費。
“非常好,我很喜歡,以後妹妹還需要你多幫幫忙,畢竟一個女人家沒有男子撐腰不行,你也不用開學堂,直接在荒地種花吧。
皮毛染了顔色,這價值就能翻倍。
”金錦香笑道。
“是!
”上官玉也不想開學堂了,這裡又不缺。
昨日幫着孫曉玲做事已經察覺到辛苦,他也不想讓媳婦那麼累。
三人說笑着走出門,到金鋪用純金打了一張拜帖,然後用金子打了一個簍子,裡面裝了金花生,金谷穗等物品,取五谷豐登之意。
這樣算下來有五百兩銀子之多。
東西打造完,店鋪掌櫃的出來問道:“夫人,有件事不知道當不當問!
”
金錦香皺眉:“什麼事?
”
掌櫃的說道:“這個物件可有名頭?
”
金錦香一下了然,他是看上自己手裡的東西樣式了。
“這叫五谷豐登,送禮最好!
”
“原來如此,隻是以後我店裡可不可以照着樣子打制?
”想剽竊人家的想法總得先問問才行,免得以後鬧得不好。
金錦香失笑:“還以為掌櫃的要坐地加價呢,這是小事兒,以後掌櫃的還可以打造空心兒的,用銀子做也要不了幾個錢,娶婦嫁女的全看家境。
若是有富貴人家也可用紅寶、藍寶之物做裝飾!
”
“多謝夫人指點。
”掌櫃的樂的沒法。
金錦香笑道:“我妹妹要在這裡開一家玲玉繡閣,專門做皮毛衣物,我手上這小物件兒就是我妹妹做的,日後掌櫃的可要關照一二!
”
掌櫃的看見金錦香手上的護手精巧漂亮,心裡便知道這玲玉繡閣錯不了,當下沖着金錦香這大度的勁兒也樂意結交。
“那感情好,日後我一定去光顧。
”
金錦香點點頭,要了一塊布将簍子包裹住拎着。
三人來到衙門口把金拜帖遞過去,門口的侍衛乍一看以為是做虛頭的鍍金,也沒在意,客氣的接過去一掂量才發覺是純金的,雖然不厚可也有二兩重,于是腳步加快跑進去。
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真真是不假。
沒多久,那侍衛出來:“老爺請三位進去,茶點已經備好!
”言語是相當的客氣。
仇戴天拿出一兩銀子塞給那侍衛:“辛苦了!
”
侍衛沒想到還能平白得一兩銀子,當下笑的更歡。
金錦香進去衙門,直接有人帶着來到後衙内院。
正廳門口站着一個身穿便服的男子,三十多歲,面貌端正,眼中透着清明。
“不知三位貴客臨門,恕馮某招待不周!
”
金錦香眼神閃了閃,說道:“你該不會是知道我們的身份?
”
馮縣令笑道:“隻知道這苦寒之地來了貴人,卻不知道是哪幾位,今日見了拜帖便猜出來定是三位了。
”
進入廳内,馮縣令一屁股坐在了下首,上首兩個位置空着。
金錦香與仇戴天也不客氣去坐下。
隻不過上茶的丫鬟連連側目,搞不懂老爺為何坐在下首,難道那上面兩位是什麼大官不成?
仇戴天把金簍子亮出來:“聽聞你家長女本月出嫁,所以我們特來添妝。
”
縣令驚了一跳,這也太大手筆了,全部嫁妝都不及這一簍子。
“這……太貴重了。
”
仇戴天擺手:“玲玉繡閣是我們妹妹的産業,将來還要仰仗你多照顧一番,隻需不讓我那妹妹和妹夫被人欺負就好。
若有人問起,就說是你遠方的侄女,這些是你侄女給表妹的添妝,旁人說不出什麼來!
”
馮縣令見人家連說辭都想好了,自己還有什麼不同意的,于是笑道:“好,那這位便是侄女婿吧,果然一表人才!
”
這話有點違心,脫了龍袍的上官玉也就氣度上有些不凡,乍一看跟普通百姓沒區别。
上官玉大方的起身一禮:“侄胥給叔父請安,因小兒年幼,初次登門便沒有帶來。
”
“哎呀,還有侄孫兒?
那可太好了,你嬸子正愁沒有生過男孩的婦人幫忙裝子孫桶,不知道大侄女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幫個忙?
”馮縣令臉上樂開了花,如今可不是多了一個侄女的事,而是填了一門好親戚。
金錦香笑道:“你們聊着,我去見見尊夫人!
”
有些話還是男人來談的好。
馮縣令連忙喚人抱着金簍子帶金錦香去後院。
馮夫人正在與大女兒聊天,聽聞貴客上門,連忙帶着女兒出來。
一出來就看見了那金光燦燦的簍子頓時兩眼發直,面色不大好。
金錦香笑道:“馮夫人這是不歡迎我?
方才還能聽見笑聲,這會兒見了我怎麼又沉了臉色?
”
馮夫人淡淡的說道:“如果是請我家老爺做什麼難為的事兒,您還是帶着禮回去吧,我一個婦道人家從來不置喙老爺的公事!
”
倒是大小姐笑道:“不管怎樣,來者是客,進門坐下喝杯茶吧,我們隻談女人家的事兒,男人家的事兒自然有男人去談!
”
馮夫人面色稍緩:“請!
”
金錦香沒有生氣,反而挺高興的,有這樣不貪财的賢内助,馮縣令也壞不到哪裡去。
進門坐下,金錦香笑道:“夫人是誤會了,我可不是來求你們辦事兒的。
”
馮夫人臉色終于不再緊繃:“那您這是……”
金錦香笑道:“我妹妹在這裡開了個玲玉繡閣,剛買鋪子就被有心人鬧騰了一下,這不想着靠着衙門好吃飯,想請夫人日後多照顧一二。
”
馮夫人這才算是安了心,這種事司空見慣了,隻不過沒有人送這麼大的禮罷了。
帶她細細問了孫曉玲的事兒之後,臉色又沉下來:“真是侄女?
不是外室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