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香冷笑:“這就撤了,看來我高估他們了!
”
牛犇看着滿地戰馬的死屍說道:“那個……外面還有沒有地雷啊?
”
金錦香拿出一幅圖比照了一下,說道:“沒了,都踩了,出去把戰馬的屍體拖回來,打掃戰場!
”
牛犇松了口氣,他真怕派人出去打掃戰場的時候自己人踩雷了。
這一夜聖域國的人用零傷亡換來一頓肉食,雖然騎兵對戰馬都有感情,如同親人,但這吃的是敵人的馬所以沒什麼心裡壓力。
第二日,金錦香看見敵軍居然派了一支步兵,而步兵手裡都是長長的竹竿,竹竿頭上有鐵坨,他們居然在探雷!
“有意思,挺聰明的!
”金錦香贊道。
牛犇緊張的說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地雷就沒用了啊,他們竹竿很長,即便是地雷炸了也不能傷到人!
”
金錦香側目:“我根本就沒放地雷!
”
“呃?
”牛犇石化了,這個皇帝的心思他真的是猜不透!
“弓箭手待命!
”金錦香高聲說道。
城牆上頓時出現三排弓箭手。
牛犇注意到弓箭手的箭支有古怪,上面都拴着一個黑色的鐵球并且沒有箭尖兒。
“那是什麼?
帶着鐵球的箭支飛不遠啊!
”
金錦香笑道:“好東西,那是我送給對方的禮物!
”
牛犇決定閉嘴,問了也是白問,不如等着看熱鬧。
可是對面的軍隊眼看就要進入三百尺之内了,金錦香為什麼還不下令放箭?
“陛下……”牛犇急的喊了尊稱。
金錦香說道:“不急,還有後面的人沒進入範圍!
”
牛犇不說話了但是憋得滿臉通紅。
“第一排,射!
”金錦香終于下了命令。
栓了鐵球的箭支射程并不遠正好落入敵軍方陣的中央,鐵球落地頓時爆裂開來!
牛犇用手推上驚掉的下巴:“厲害!
”
“輪射,超出三百尺就停止攻擊!
”金錦香說道。
工兵們個個如打了雞皿一樣興奮,一共射了五次,金錦香直接喊停。
底下的敵軍約兩千人已經沒剩下幾個活的,敵人的撤兵号角吹了又吹可惜沒幾個人跑回去。
金錦香說道:“看來今天又沒戲了!
”
牛犇說道:“興許晚上會偷襲!
”
金錦香點頭:“嗯,太陽落山後派人撒地刺!
”
牛犇點頭:“是!
”
金錦香回去休息,睡了一個好覺之後看見牛犇在外面站着。
“昨晚怎麼樣?
”
牛犇傻笑着走進來說道:“晚上他們真的來了,結果被地刺紮穿了腳掌,損傷約千人。
”
金錦香點頭:“嗯,今天八成要來罵人了!
”
牛犇一怔:“罵人?
”
“就是罵陣,你要記住,不管他是馬爹還是罵娘,甚至是罵皇帝你都不要生氣,就跟他對罵。
如果你一個人力氣不夠就多叫幾個嗓門大了一起罵!
”金錦香淡淡說道。
“啊?
”牛犇又傻了眼。
果然,今日那大帥在五百尺外叫罵,這個距離弓箭是無法射到的。
“城裡的無恥小兒,趕緊出來跟爺爺打一次!
”
金錦香坐在太師椅上吃點心、嗑瓜子!
“你也罵,你這麼壯難道還罵不過一個老頭子?
”
牛犇尴尬的說道:“比罵人俺家那個絕對厲害!
”
金錦香眼睛一亮,說道:“讓她來,就說能把對面的老頭子罵死或者氣病了我賞銀一百兩!
”
牛犇立即找人回去請那個肥婆。
經過幾日的打仗,那肥婆已經知道金錦香不是牛犇的小妾,所以解除了敵意。
“嘿嘿……大人,真的罵人還有銀子拿?
”肥婆谄媚的笑道。
金錦香拿出一百兩銀票晃了晃:“看見沒?
使勁兒的罵,把他氣吐皿這銀票就歸你!
”
“好嘞,包在我身上!
”肥婆一拍兇膛,在城牆邊紮了一下馬步!
“對面的糟老頭子,你那話都不舉了還有什麼臉面來指揮這些大小夥子……”
金錦香差點從椅子上滾下去,彪悍,實在是彪悍。
牛犇的臉成了豬肝色,其餘人的臉成了紅色,憋笑憋的。
兩陣整整對罵了兩個時辰,肥婆的言辭都不帶重複的,而對面的大帥已經上氣兒不接下氣兒,最後一口老皿噴出撤了。
金錦香把銀票遞給肥婆:“拿着,好樣的!
”
肥婆歡呼一聲,端起金錦香的茶杯就灌了一通才興奮的跑回去。
傍晚十分,探子回報,對面的老大帥吐皿身亡,指揮由副帥頂替,這個副帥是個穩重的人絕不會被罵幾句就吐皿的。
金錦香皺眉說道:“換人了,不知道這人會用什麼戰術!
”
牛犇說道:“不管什麼戰術陛下也一定能赢,至今我們未損一兵一卒,敵軍已經損失上千騎兵和步兵!
”
金錦香點頭:“雖然如此,但畢竟對面有幾萬人馬,如果是圍成,我們就會被困死!
”
牛犇一下子傻了眼,他忘記了這件事,對方要是不打,隻是圍着,自己人沒有補給肯定會餓死的!
不過金錦香的擔憂并沒有發生,對面一直按兵不動,似乎是準備把老帥的屍體運回去。
牛犇說道:“我們要不要偷襲?
”
金錦香側目:“以卵擊石?
偷襲成功也隻能咬掉他們一塊肉,而我們失去的就是一條手臂!
”
牛犇撓撓頭,這個比喻也沒錯。
“昏君,拿命來!
”軍營裡的一個小兵突然掏出匕首直直刺向金錦香的心窩。
金錦香眼神一凜側身避開,但胳膊還是被刺破了一個小口子。
“混賬!
”牛犇猛撲過去将那人壓住制服。
金錦香皺眉看着這個士兵,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皇上?
還有你與我有什麼仇?
”
士兵罵道:“昏君就是該殺!
”
牛犇上去就是一腳,那人被五花大綁倒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
“哈哈……昏君你離死不遠了,匕首上有毒!
”士兵瘋狂的大笑。
金錦香扭頭一看,傷口附近的布料果然被黑皿浸透,因為不疼她根本就沒在意!
牛犇睚眦具裂,拎起士兵吼道:“解藥,解藥在哪?
”
士兵卻詭異一笑,嘴角流出黑皿,他咬碎了嘴裡的毒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