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香摸了摸下巴:“模樣不錯,可是那頭發是怎麼回事?
幹嘛編那麼多辮子?
”
仙兒淡淡的說道:“可能嫌棄梳頭麻煩!
”
金錦香無語的看着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對面的女子下船環視了一圈,然後叽叽呱呱的說了一堆,岸上的敵人立即在女子面前跪下。
“你們說她是頭目嗎?
”金錦香問。
李準搖頭:“不是,往往最大的頭目都不會這麼快出來!
”
“哦……”金錦香沒有說下去。
好不容易挨到太陽落山,大船上燈火輝煌,隐隐傳來喧嘩聲。
又過了半個時辰,金錦香點頭:“走!
”
上了大船,金錦香發現這船上有很濃的火藥味道,難道這船艙裡裝的都是火藥桶嗎?
李準對金錦香點點頭,悄悄隐沒于黑暗。
金錦香知道他是去探查火藥味道的來源,所以沒有攔着。
甲闆上有很多士兵醉倒,他們還沒開始打就已經在慶祝勝利了嗎?
還是說他們把勝利當成了囊中之物!
“有人!
”仙兒按住金錦香的肩膀。
金錦香看過去,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走出來,他的頭發如波浪一般披在身後,微黑的臉龐嵌着藍寶石一般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唇,給人驚豔的感覺。
“哇……這個男人好美!
”金錦香贊道。
重九哼了一聲:“我比他美百倍!
”
“走開,你以為除了你就沒有美人了嗎?
”金錦香怒道,這家夥自戀的過分,在羅莎國的時候可沒看出來。
就這麼一拉扯,驚動了那個男子,他走過來看着三人躲避的木桶說道:“可是本地人?
”
金錦香一怔,這人說話居然聽得懂。
“你們是哪一國的人?
”金錦香走出去。
男子說道:“我們是烈焰國!
”
金錦香點頭:“我是聖域國的子民,隻是你們大張旗鼓的到來不知道是想侵占我們國家還是想做生意?
”
男子有些沮喪的說道:“我的本意是做生意,可惜國王并不想麻煩,他覺得直接攻打下來最省事”
金錦香嘴角一抽,這個國王也是個自戀,他以為攻打就能赢?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話說給這裡的軍隊聽嗎?
”金錦香表示懷疑。
男子微微一笑:“我們查過了,這裡并沒有大批軍隊,而且我們分兩撥登陸,所以那邊才是被人關注的!
”
金錦香懂了,另一邊登陸的船隊會大張旗鼓的找人多的地方登陸,然後直接開打,而真正的主力部隊在這裡,沒想到自己随便一選就選到了大頭目。
“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問道。
金錦香側目:“不先說你自己的名字這樣很沒禮貌!
”
“哦,我叫阿列!
”男子說出名字。
“阿列……我叫金錦香!
”她也不隐瞞。
“聽着耳熟,記不起來了!
”阿列皺緊眉頭。
金錦香伸手點了他的穴道:“安靜的呆着吧,我暫時不想殺你,但是裡面的人我可不保證!
”
阿列沒什麼反應,點了穴道也不會讓表情僵住,他臉上看不出波動,難道裡面的人死不死與他沒關系?
仙兒好奇的解開男子的穴道:“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
”
阿列說道:“為什麼要害怕?
我從造船開始就知道這條命是無法回到家鄉。
”
“你會造船?
”金錦香問道。
“這些船都是我建造的,每次有出海打仗,國王都會帶着造船師,随時修補船隻用,不過造船師最後都會被砍頭祭奠海神!
”阿列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砍頭?
殺了你豈不是沒有造船的?
”金錦香差異的問道。
阿列搖頭:“造船師的行業賺錢很多,所以不會沒有人造船的,隻是當了造船師就等于随時會送命!
”
金錦香點點頭:“好吧,你在這裡等着,我會來帶你走。
”為了保險起見,金錦香還是點了阿列的穴道。
“走,我們入船艙!
”金錦香指着船艙說道。
這船居然有透明的琉璃,很薄很薄,從外面就能看見裡面。
金錦香伸手摸了摸,跟水晶一樣,但沒有薄片水晶的透明度好。
裡面的人有五十幾個,東倒西歪,還有不少女子。
這些人比較開放,有的男女已經當衆滾在一起。
上方坐着一個身穿肥胖的男子,他頭上戴了一圈寶石,耳朵也有倆金圈子,摘下來都能給金錦香當手镯用。
最怪異的是他的鼻子也用金圈穿透,就像牛的鼻環。
身上的肥肉層層疊疊,已經看不見盤着的腿!
金錦香列了列嘴,這是她見過最難看的一個男人。
李準現身在金錦香身邊,輕聲說道:“下面都是一桶一桶的火藥,還有很多浸了黑油的東西。
”
金錦香點頭:“炸了吧!
”
李準說道:“不留着這些船嗎?
”
金錦香搖頭:“不留,這些船是烈焰國的主力,裡面那個應該是國王,我們沒必要直接跟裡面的人沖突,炸了是最好的選擇!
”
李準覺得可惜,畢竟這麼多船要建造很久才能完成,他還想留着用。
“全部炸毀,一個不留!
”金錦香下了命令!
李準沒有問什麼,點點頭。
金錦香指了指旁邊比較安靜的船:“我去看看!
”
李準點頭:“去吧,小心!
”
金錦香用飛爪抓住對面的船舷,然後借力過去,扒住船舷一躍進去!
“喵……”一聲貓叫吓得金錦香腳下一滑往後摔倒,結果身軀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有人?
”金錦香心裡警鈴大作。
“本地女子?
”男子的口音有些生硬。
金錦香轉身推開抱着自己的人,她愣住了,這個烈焰國也出美男嗎?
這個男人與阿列不同,有一頭非常直順的黑發,額前貼着金色的額飾,一雙鳳目漆黑如墨,挺直的鼻子,微薄的嘴唇,這人比阿列還要俊美!
“别動,你是烈焰國的什麼人?
”金錦香拿着匕首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我?
如果我告訴你,你用什麼來報答?
”男子也不怕,居然微笑着回答。
金錦香被問的一怔:“報答?
你有沒有搞錯?
我在威脅你,你不說我就殺了你!
”
“我也在威脅你!
”男子平靜的說道。
金錦香察覺不對,低頭一看自己的心髒被一柄漆黑且細的劍低住,若是自己輕舉妄動,那麼絕對是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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