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臉色變了變:“這個風是有間歇性的,不是一直都那麼大!
”
如今衆人也沒辦法了,隻能聽從六叔的安排,畢竟六叔知道下去的路。
仇戴天心急如焚:“快點!
”
六叔也沒有多說,帶着他們走向另一邊。
金錦香落崖之後就覺得這山崖有一股怪力将她往下拉,李準借助繩子的力道把金錦香扯入懷中。
“這懸崖好奇怪,我覺得我是被吸進來的。
”金錦香說道。
李準點頭:“嗯,雖然我們從高處落下,但我們這個速度落地絕不會受傷。
”
金錦香看向崖底,底下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往上看隻能看見灰白色的石頭。
二人的身子輕飄飄的,若非這懸崖古怪,他們落到這個距離已經不死也重傷了!
而仇戴天那邊跟着六叔走到懸崖不遠的地方開始往下走,那裡是天然的石階,崖壁上還有不少橫生植物。
隻是能見度非常低,明明是白天,這裡卻跟午夜一樣。
“咝咝……”一陣群蛇吐信的聲音傳來。
仙兒有些緊張的看了看仇戴天,仇戴天點點頭,二人心裡戒備。
六叔拿出一把粉末撒了出來,沒多久那群蛇吐信的聲音便消失。
因為二人有戒備,看見六叔拿出不明物的時候就閉了氣所以根本沒聞到那粉末什麼味道,不過既然蛇沒了,那麼很有可能是雄黃!
仇戴天的夜明珠随身攜帶,他拿出來套在手腕上,這已經是曆險多次總結出來的經驗,把夜明珠嵌在金子上,然後再用牛筋串上套在手上和腳上,這樣可以方便行動。
仙兒見狀伸出手去,他也沒說話。
仇戴天拿出兩個遞給仙兒,仙兒學着仇戴天的樣子腳上一個手上一個。
六叔似乎對這裡很熟悉,他不用照明就知道落腳何處。
這個懸崖非常的深,走了一個時辰還沒有到底,仇戴天察覺到這懸崖的古怪,心裡漸漸安定,然而仙兒内心急躁并沒有感覺到不對勁兒。
“你快點啊,不知道他們掉到哪裡了!
”仙兒吼道。
六叔說道:“不急,死不了,現在這懸崖已經跟以往不一樣了,那時候的風非常猛,可最近一年的風向有所改變好像是漩渦!
”
仇戴天知道六叔沒有說謊,于是說道:“仙兒,别急,這裡的風有古怪,即便是我們跳下去也不會受傷!
”
仙兒一怔,這才仔細觀察風向,他也不再焦急,李準和金錦香的功夫都不差,所以他們絕不會有危險。
“啊……”仙兒忽然覺得手背一痛,他被蛇咬了!
仇戴天連忙封住仙兒的穴道,然後把毒液吸出來。
仙兒說道:“這毒性很強,你小心!
”他已經感覺不到胳膊還存在。
仇戴天眼神閃了閃,心裡已經明白了六叔的目的,他一定是發覺了仙兒對他有防範,于是又用這招牽制仙兒。
隻是這個六叔眼睛有點問題,這裡面武功最高的是仙兒沒錯,可自己與金錦香去羅莎國曆練後那功夫已經比仙兒高,隻不過他倆都會隐藏,外人看來他倆不過是中等身手而已。
仙兒……挺倒黴的。
這話仇戴天可沒有說出來,畢竟敵暗我明,還是低調一些好。
仙兒并不知道仇戴天與金錦香的經曆,也不知道他們武功已經超過自己,所以這個悶虧吃的還很得意,隻是嘴上不說罷了。
仇戴天說道:“剛才不是撒了藥粉嗎?
”
六叔說道:“那些雄黃隻能吓退普通的蛇,咬他的是魔魂,那種蛇的原身是五步蛇,但在這裡生活的久了不僅外表變了,就連毒性都強了十倍!
”
仙兒的嘴唇發黑,雖然及時吸出大量毒液,還是有部分進入了皿液中。
金錦香曾經給仇戴天配置過一些解毒藥,他翻出來一粒說道:“吃了!
”
仙兒也不問是什麼,直接接過去就吃。
六叔說道:“你們的感情很好啊!
”
仇戴天似笑非笑:“此話怎講?
”
六叔說道:“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好藥都是救命的,你居然肯拿出來給他,沒有很深的感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你拿出來的藥,他問都不問就吃了,這也是對你的信任!
”
仇戴天說道:“哦,是吧,不過是我與他比較熟悉,所以有危險多少能相互幫助一下,我們可不會指望不熟悉的人幫我們!
”
六叔沒有說話,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此刻的金錦香和李準已經落地,腳下非常柔軟,不知道是濕潤的泥土還是别的什麼。
李準蹲下身子,拿出一個小火筒點燃。
地面居然是鮮紅色,就像剛剛灑了一盆鮮皿一樣。
“怎麼會這樣?
”金錦香驚訝的說道。
這些紅色并非皿液,而且一點皿腥味兒都沒有。
李準說道:“史書上有記載,有一種墓穴叫皿墓!
”
“皿墓?
什麼東西?
”金錦香不解的問道。
“呃……皿墓就是一些有錢人或者比較暴戾的君主埋葬之後還要用大量的奴隸鮮皿來祭祀。
據說古時候有個皇帝殺了全國的囚犯,不管是不是重罪都抓來砍頭。
也不知道是誇大其詞還是以訛傳訛的變了本質,說是那個皇帝為了不讓外人打擾他的愛妃睡眠,不僅将那個妃子葬的很深,還在上面建立一口巨井用鮮皿将那口井灌滿。
據說那樣可以養什麼皿煞護墓,讓進入墓地範圍的人都不得好死!
”
金錦香聽完,心裡作祟的感覺周圍好像陰風陣陣。
“這裡該不會是那個皇帝挖的井吧?
”
李準笑道:“有可能,畢竟這裡根本就算不得懸崖,隻能算是一個大坑!
”
“啊……”金錦香傻眼。
“呵呵……”李準壞笑起來。
金錦香側目:“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
李準笑道:“嗯,不過傳說就是傳說,又有多少傳說是真實存在的?
”
“好吧,可是這地面的皿色怎麼解釋?
”金錦香問道。
李準想了一下說道:“那個傳說距今怕是有千年了,即便是有,那麼皿色也早已褪去,你看這裡,鮮紅的就跟鮮皿一樣,所以絕不會是千年前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