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很是棘手,三天之内咱們根本就不可能破案。
剛才兩位公主的意思您也明白了,若是不能盡快破案,恐怕大人您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再說了,就算破了案,若真是盧雨幹的,你怎麼辦?
”說到這裡,馬鳴扭過頭看了一眼正在與張寶兒說話的古雲天,又回過頭來對周賢道:“古總捕頭可是刑部第一破案高手,您給了他面子,若他領了大人您的情,幫你破了案,不管最後是個什麼情形,由他定的案與府尹大人你就幹系不大了,豈不是皆大歡喜?
”
周賢恍然大悟,馬鳴的這個想法還真是不錯。
在另一邊,古雲天一臉怒容看着張寶兒與侯傑道:“你們倆搞什麼鬼,怎麼跑到青樓來了?
”
張寶兒也不隐瞞,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與了古雲天。
末了,張寶兒從懷中取出胭脂的畫像對古雲天道:“就是這麼回事,不信你看,畫像我還帶着呢!
”
聽罷,古雲天松了口氣問道:“這麼說,你們倆就根本就沒有上過樓。
”
“絕對沒有上樓,所有人都可以證明!
”張寶兒拍着兇脯道。
“我明白了,你們倆跟我來!
”
古雲天領着二人來到周賢面前,古雲天抱拳道:“周大人,我已經問過了,我這兩位兄弟一直在大廳吃酒,根本就沒有上過二樓,可以解除他們的嫌疑,能否讓我領他們二人回去?
”
“沒有問題!
”周賢爽快地應允了。
“那就多謝了!
”古雲天感激道。
“不過!
”周賢誠懇地對古雲天道:“在下有一事相求,請總捕頭萬萬莫要拒絕!
”
“周大人客氣了,你說!
”
“這案子牽扯到太平公主與安樂公主,兩位公主殿下都要在下盡快破案,可在下對此一籌莫展,古總捕頭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
刑部與京兆府各司其職,若放在平日裡,對于周賢這樣的要求,古雲天肯定會毫不猶豫便拒絕了。
可是,周賢剛剛給自己行了方便,這拒絕的話便不好出口了。
略一思索,古雲天點頭答應道:“那好,我盡力而為吧!
”
周賢一聽大喜趕忙道:“多謝古總捕頭!
”
古雲天道:“周大人,還是先帶我去看看現場吧!
”
“古總捕頭,這邊請!
”
古雲天看了現場,默然不語,推開前窗,前面即是醉春閣的大廳。
推開後窗,是一個大花園,院牆東側有一小門可通向另一大院,大院内是明三暗五的樓房。
“那後院是何人居住?
”古雲天問道。
“我已經詢問過醉春閣的掌櫃成轲,後院為他和獨女成嬌所住。
”
古雲天走到桌前細細端詳,突然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臉上露出了一絲微微的笑意,然後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怎麼了?
有什麼發現嗎?
”周賢在身旁問道。
“青樓的歌妓陪客人喝酒是常事,酒量一般都差不到哪去,秋蓮作為醉春閣的花魁,酒量更不會差。
她陪着陪着申輔隻喝了半個時辰,也就是七八杯酒,怎麼可能就人事不省了?
”
“那隻有一個可能!
”說到這裡,古雲天指了指茶杯:“她的茶水被人下了迷藥。
”
果然是刑部總捕頭,一出手便發現了端倪,周賢暗自佩服。
“周大人,找個房間,我再一一問問嫌犯!
”
“好的,古總捕頭,您請稍候!
”
周賢找了間屋子,古雲天再次提審了嫌犯,首先被帶上來的是盧雨。
周賢之前提審盧雨的時候,盧雨多少還有些惶恐,此刻卻泰然的多了。
柳陽來到醉春閣對周賢說的那些話,盧雨都聽入了耳中,這使得他心中底氣足了許多,故而答起話來也多了份張狂。
“我一進秋蓮的房中,便看見那厮在扒秋蓮的衣服。
秋蓮賣藝不賣身人所共知,我估計這厮肯定是使了什麼卑劣手段,便上前去制止他,三言兩語便說崩了,後來的事大人您都知道了。
為了生意上的事,我與申輔是有過節,可還不至于殺人。
如今,申輔死了,我想這其中必有隐情。
就算真是死于我手,那也是失手,絕不是故意殺人,請大人明察!
”
古雲天聽其言,察其色,盧雨雖然說話口氣大了些,倒不像是在說謊。
“這麼說,從你進屋到離開,秋蓮姑娘一直躺在床上,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古雲天問道。
盧雨點點頭。
接着帶上來問話的是秋蓮。
秋蓮已經是衣着整齊,頭發也梳理得整整齊齊。
古雲天問道:“你就是醉春閣的花魁秋蓮?
”
“是。
”
“你來長安多長時間了?”
“一年零七個月。
”
“申輔常來找你嗎?”
“隔三五日必來。
”
“你侍過寝嗎?”
“沒有。
”
“申輔逼過你嗎?”
“沒有。
”
“盧雨也常來?”
“來過兩次,這是第三次。
”
停了停,古雲天又問道:“申輔年經已經不小了,你十七八歲,你為何要跟他親近?”
“大人,民女隻是歌妓,陪客人還分什麼年齡大小?
再說了,申老爺有錢有勢,民女也不敢得罪他!
”
古雲天嗯了一聲:“你平時酒量如何?
”
“在姐妹當中算好的!
”
“那為何喝了半個時辰便醉倒了?
”
“我也納悶,平日裡喝這些酒根本沒事,誰知這一次卻醉倒了!
”秋蓮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這麼說,申輔與盧雨在屋内的情形,你根本就不知道?
”
“是的!
”
古雲天點點頭,讓捕快将秋蓮帶下去,将吉溫與阿史那獻帶上來。
聽二人說完,古雲天問道:“這麼說,你們進去的時候,申輔已經死了?
”
阿史那獻搖搖頭:“我們并不知道申輔已經死了,是我出去将成掌櫃喊進屋來,成掌櫃試了鼻息,才知道他已經死了。
”
周賢突然向阿史那獻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去喊成掌櫃,吉溫一個人留在了屋裡?
”
吉溫聽了這話,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阿史那獻點點頭:“是的!
”
“好了,你們先下下去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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