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死士便是那些正義衛士?
”張寶兒恍然大悟。
“正是!
”宇文溪歎了口氣道:“本來,我是打算與他死扛到底的,可是現在事情卻發生的變化,讓我不得不來找公子求援了!
”
“哦?
”張寶兒盯着宇文溪道:“宇文堂主請講!
”
宇文溪站起身來,朝着張寶兒站好。
江雨樵見狀吃了一驚,也趕忙起身,随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誰知,宇文溪卻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張寶兒面前:“求張公子一定要答應我,除去嚴宏圖。
”
張寶兒沒想到宇文溪竟然會給自己下跪,趕忙去扶他道:“您這是做什麼?
趕緊起來!
”
“求張公子一定要答應我,除去嚴宏圖。
”宇文溪不但沒有起身,竟然咚咚磕起頭來。
張寶兒一時愣在了當場。
轉瞬間,宇文溪額頭已經流出皿來,張寶兒神情凝重道:“宇文堂主,我答應你了,你起來吧!
”
“多謝張公子!
”宇文溪起身對張寶兒道:“我這裡有一計,或許對除去嚴宏圖有些用處,不知張公子可否采納?
”
“宇文堂主請講!
”
宇文溪重新又坐了下來,深吸了口氣,将自己的計劃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張寶兒、魏閑雲與江雨樵聽罷不由動容。
張寶兒凝聲道:“宇文堂主,你想除去嚴宏圖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這計還是不使的好!
既然我答應你了,就請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除去嚴宏圖的,萬萬不可如此!
”
“我的大師兄這麼多年杳無音訊,想必肯定是兇多吉少了,師門遭到如此不幸,若他還在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說到這裡,宇文溪慘笑道:“能為師父報仇的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可惜的是,我現已身患絕症,在這世上也活了多久了。
”
張寶兒愕然,他有些明白了,為何宇文溪要定這麼個絕戶計。
“生死我早就看開了,可是我、師父和大師兄都離開的這個世界,獨獨嚴宏圖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牲,還好好活在這個世上,我心中不甘呀!
”
宇文溪扭曲的臉在燈光之下,是那麼的猙獰。
“我答應你了!
”張寶兒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
黃昏時分,潞州城南街的一所民宅内,宋甯坐在在廂房的炕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炕上放着一張桌子,桌上擺着幾個小菜,一壺熱酒,兩個酒盅。
桌子對面坐着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長得不算漂亮,但是很耐看。
女人也在發呆,不同的是她的目光正盯着宋甯。
宋甯的下巴鐵青,刮得幹幹淨淨,那女人的身體就似熱了一熱。
她的手越過小桌,軟軟地搭向了宋甯的肩:“想什麼呢?
”
宋甯一扭腰,女人的手就落了空,她卻笑了起來:“裝什麼裝?
你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
”
宋甯也不說話,舉起桌上的酒盅,一揚脖便喝完了。
女人的手卻趁勢已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去摸他的喉結:“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若不喜歡我,你怎麼會三番五次到我這裡來?
”
“我喜歡你嗎?
”宋甯像是在問女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女人咧嘴一笑,笑罷她朝着宋甯那邊挪去,挪過去就倒,一倒就倒向宋甯的懷裡。
宋甯這時卻不避了,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身子也熱了起來。
女人的身子倒下,一條腿順勢踢了起來,光溜溜的腿在袍衩裡露出了點兒:“反正我是喜歡你的?
”
宋甯的手搭到了她的腰上,别有深意道:“我可是練家子。
”
女人一隻手已伸進那宋甯的衣衫,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練家子?
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究竟已練到了哪裡?
”
她的手不本分地在宋甯腿上捏着:“這裡?
還是這裡?
内煉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
宋甯忽吸了口氣:“你說哪裡就哪裡!
”
女人的兩條腿忽然踢起、張開,腰軟得像沒有骨頭似的,腿一屈就屈上了宋甯的肩,把他的頸子夾住,兩腿間對準了宋甯的下巴,整個人都猴到了他的身上,眼睛盯着他的眼睛:“這裡!
”
宋甯忍不住在心裡呻吟了一聲。
女人夾着宋甯脖子的腿忽然變緊,眼裡吐出了條蛇一樣的信子,勾着眼說:“還是别做什麼幫主了,我們遠遠離開這裡,遠離這些是非!
”
“要能走我早就走了,你以為我願意做這窩囊的幫主,我是身不由己呀!
”宋甯斜着眼道。
女人的左腿已勾緊了宋甯的脖子,腿上的白肉夾出了宋甯脖子上的青筋。
她的腰真軟,右腿居然彎了回來,蹬脫了鞋子,用腳尖輕輕地搔着宋甯的臉。
她一下一下地搔着:“别跟老娘鬼扯!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給你父親報仇,你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會喊‘報仇’這兩個字!
”
宋甯臉上突然變了顔色。
女人見勢不好,就收緊腿,她想要下來,但已來不及。
宋甯的手卻搭向她的手,一隻手忽掐住了她的兩隻手腕。
果然好身手!
然後,宋甯的另一隻手揉過她的兇前,眼睛壞笑壞笑地看着她:“怎麼,還要玩兒嗎?
”
女人咬牙痛哼道:“玩兒?
玩就玩,誰怕誰!
”
女人剛要出聲,宋甯的一張嘴忽壓了下來,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嘴。
女人似乎急了,拼命反抗。
這女人不好制,宋甯的兩隻手為要對付那女人的兩手兩腳,都占用了去。
女人牙齒一合,去咬他舌頭,宋甯的牙卻已先頂住了她的牙齒,舌頭死死地壓了她的舌。
兩人就這麼無聲地厮戰着,女人想逃,可宋甯出手前忽伸手在她腿上狠掐了一把,掐住了麻筋子,讓她腿麻麻地想動也動不了。
宋甯一隻大手忽向那女人的衣襟裡伸去,女人似被逼急了,一回手,就打了宋甯一記耳光。
她的手是重的,可宋甯的臉卻像鐵塊一樣,隻燙蝦似的紅了紅,倒震得她的手生疼。
“對不起,打疼你了麼?
”女人有些後悔自己的手重。
宋甯卻全然不知,他的眼裡卻全是色色的壞笑:“你的身子,是熱的。
”
女人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軟下去,畢竟,她心裡是喜歡宋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