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仕奇笑嘻嘻的,滿不在乎道:“我不信,肯定是望風捕影,這不是糟踐我老婆嗎?
她怎麼會有這種事?
我告訴你們,你們的嫂子,那可是一個賢惠的女人呀。
”
管仕奇表面上雖然滿不在乎,但心裡一直堵得慌,他整日盤算着該如何解決此事。
終于,一個惡毒的想法在管仕奇的心中形成了。
就在管仕奇準備實施他的計劃之時,縣衙的一名捕快來到槐樹村,找到管仕奇告訴他:縣令大人讓他趕緊回縣衙一趟,說是有急事。
張寶兒叫自己回縣衙,而且還有急事,管仕奇在心中不停地琢磨,能有什麼急事呢?
在捕快的催促之下,管仕奇隻得先把自己的計劃暫時先放下,随着報信的捕快匆匆回到了縣衙。
事實上,回到縣衙的不僅隻是管仕奇一個人,包括告假的人在内,所有的官員書吏捕快都被召回了衙門。
張寶兒在縣衙大堂前,當衆宣布了一件事情:縣衙内的人不論職位高低,凡是虧空了縣衙錢糧的,限三日内,虧空多少必須補交多少,否則後果自負。
張寶兒宣布完之後,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張寶兒離開之後,陳橋安排人在大堂門邊的牆上張貼出了一紙告示,上面明明白白顯示着每個人的虧空,大約有二三十個人的名字。
上面赫然排在第一位的,便是縣丞程清泉。
張寶兒向來喜歡出奇招,大家不知張寶兒這次唱的是哪一出,但也不是沒有有心人,他們看的分明,張寶兒這是要對付程清泉了。
管仕奇便是有心人之一,自己上了程清泉的賊船,張寶兒要收拾程清泉,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所以管仕奇心中暗自決定,絕不能給張寶兒留下任何把柄。
告示上也有管仕奇的名字,他欠的不多,隻有二兩銀子,管仕奇想也沒想,當場便繳了二兩銀子。
有了管仕奇的帶頭,很多人便繳了銀子。
當然,也有部分人在觀望,這些人是虧空的比較多的,讓他們把吃進嘴裡的肉再吐出來,他們怎麼會不心疼,所以,他們在觀望程清泉,若程清泉也繳了,他們就沒有什麼話說了。
但若程清泉硬扛着,他們就有由頭了。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程清泉走上前去,瞅了一眼牆上的告示,二話沒說便一把将告示扯了下來撕得粉碎,冷哼一聲,扭頭便離開了。
程清泉這個舉動,讓那些觀望的人有信心了,不過管怎麼說,程清在縣衙裡是僅次于張寶兒的縣丞,若張寶兒拿他沒辦法,那他們這些人便有擋箭牌了。
程清泉怎麼會不知道,張寶兒此舉就是要拿自己開刀,他心中更加清楚,絕不能向張寶兒妥協,若這一次他認栽了,那今後就沒臉在縣衙再混了。
程清泉心中是有底氣的,所有的縣衙都有虧空,法不責衆,除非别的衙門有先例,否則張寶兒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縣丞,不是他張寶兒想揉捏就揉捏的。
最終的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三天期限一過,張寶兒便讓人拟了公文送到了绛州府。
第五天,绛州府的批複便到了,程清泉被罷官,那些有了虧空的人全部被清出了衙門。
聽到這個消息,程清泉目瞪口呆,原本他是想和張寶兒理論理論,沒曾想張寶兒壓根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緊接着,陳橋被任命做了縣丞,趙朗真被任命做了縣尉。
最離奇的是宋佳成,從一名普通的書吏一躍而成為了縣衙主薄,據說宋佳成是在此次清繳虧空中立了大功,所以才得到了張寶兒的賞識。
張寶兒的雷霆手段震驚了所有的人,他用事實證明,從今以後,曲城隻有他說了算。
程清泉被罷了官,管仕奇當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不過,管仕奇現在顧不上去想程清泉的事情了,要要盡快證實妻子紅杏出牆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天黑之後,待家家戶戶已關門上鎖,管仕奇悄悄回到了槐樹村。
來到自家門前,管仕奇越牆進院,偷偷摸至妻子睡覺的窗下,看能不能聽出些端倪。
管仕奇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妻子胡氏正在和一位陌生男人說話,這對狗男女正在調情。
隻聽那陌生男子道,“這些日子沒撈着見你,可想死我了?
”
“我也是!
”老婆胡氏道。
管仕奇聽的真真切切,說話的人正是管家仇人袁飛的兒子袁吉。
他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悲哀,看來鄉親們對妻子越軌的傳言竟是真的。
袁吉問道:“是不是我們倆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了?
”
“不會吧?
”
“前些日子他回家,都與誰們在一起來?
”
“就是本家的兄弟、周圍鄰居,還有他非常要好的兄弟,他們在一起就是喝酒、打牌。
”
“他們難道不會說給他聽?
”
“你是偷着來的,他們又沒看見,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會說出給他聽呢?
”
“你可别忘了,沒有不透風的牆呀?
”
胡氏嗔怪道:“他們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有自己的農活要幹,哪有你那麼悠閑?
閑着沒事,專門瞅着我家呢?
再說,誰有你那麼精?
”
“這就好!
”袁吉松了口氣,但還有些不放心道:“不過,你男人可是個捕快,專門抓案子的,我們倆還得小心一些。
”
胡氏滿不在乎道:“抓案子的怎麼了?
那死鬼好長時間也不回家一趟,回家一趟對我親還親不夠呢,他怎麼會想到我倆的事?
除非夜裡偷着回家,我倆正在這樣,他捉奸在床!
”
管仕奇聽罷,心中氣憤的暗罵,“蕩婦!
等着,我不會輕饒了你的!
”
袁吉樂了:“哈哈!
你說的也是,縣衙那麼遠,他也不是想回就能回來的。
”
頓了一會兒,袁吉膩聲道:“寶貝,你真好!
”
“我若不好,你能每天夜裡來我這裡銷魂嗎?
”
聽動靜,可能是男女之事一結束,兩人還緊緊的摟抱在一起,袁吉嘿嘿一笑問道:“寶貝,你感覺我身子上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