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忠叔的請求
第三百三十七章忠叔的請求
忠叔好像在解釋,也好像是在描述一個美好的理想,納塔看着他蒼老的容顔,終于忍不住吐槽道:“忠叔,你還年輕呀,這樣絮絮叨叨的,和讓人讨厭的老太太有什麼區别,真是搞不懂我爹為什麼這麼喜歡聽你叨叨。
”
納塔終于沒辦法堅持耐心聽下去了,因為在她的心底她一直覺得自己和忠叔嘴裡未來的小主人沒有任何的關系,如果硬要說有關系的話,那也是因為那個小主人在她父親沒有辦法擁有那三十萬大軍,所以他們應該是仇敵。
忠叔最終還是沒能将自己的話繼續下去,因為在心底他是承認納塔說的話的,這幾年他一直在重複着說着小主人,靠重複來給自己樹立等下去的信心,可是他心底也是惶恐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另一個二十七年,用來履行自己的使命,用來等待自己的小主人。
納塔沒将忠叔的話聽到耳中,郁青蔥卻将忠叔的話聽進了心裡,郁青蔥不得不承認自己看人還是很準的,忠叔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忠厚,現在聽他的話就知道這個人忠誠的讓人心動,他不想讓讓任何人覺得他對小主人是不忠誠的,好像他活着的唯一信念就是等到他的小主人。
聽着忠叔的話,郁青蔥突然很羨慕那個始終被他挂在嘴邊的小主人,如果他的小主人就在他的面前,那忠叔看向他的目光應該比剛才看向納塔都要寵溺。
郁青蔥其實很響應和忠叔的話,讓他知道他的等待不是寂寞的,可是她現在在努力的僞裝一個中毒的人,所以她隻能選擇沉默。
但是心底卻因為忠叔和納塔的話,她對青蓮峰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青蓮峰上應該有一幫人,這幫人以納塔的父親為首,這些人都和三十萬前朝軍隊有關,如果郁青蔥的猜測沒錯的話,這群人應該是三十萬軍隊的守護者,他們在應該在等着前朝後或者和這軍隊有很深淵源的人出現,為了那個人的出現,他們幾乎殺盡了來到青蓮峰的人,他們覺得之有保守住青蓮峰的秘密他們的小主人才是安全的。
而不巧的是郁青蔥這外來者好像也和他們的小主人沒有關系,所以才會被他們抓起來,郁青蔥能估計到他們會嚴刑逼供,畢竟知道青蓮峰的秘密的人是有限的,而知道得越詳細和忠叔他們的小主人越是關系匪淺。
郁青蔥在這個時候才突然明白為什麼他們在沙漠邊緣的時候找不到任何幫助他們的人,為什麼他們連進沙漠的交通工具駱駝都買不到,因為青蓮峰中的人不希望他麼進來,可是他們闖進來了,這個結果已經沒有辦法更改。
郁青蔥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陷阱之中,他沒有辦法選擇退出,隻能任由他們帶着自己向青蓮峰的方向而去。
納塔和忠叔帶着郁青蔥他們到青蓮峰的時候青蓮峰上下已經嚴陣以待,看着衆人簇擁下她的哥哥在盯着自己,納塔笑着擡頭對那男子說道:”哥哥,你沒有理由發我,這次我是戴罪立功,我雖然出去玩了,但是我帶回了想闖進青蓮峰的人。
”
納塔說話的時候已經一手将郁青蔥扔到了地上,而忠叔為了讓納塔不被責罰,也用力将郁青蔥的四個暗衛都拖到了那青年男子的面前。
納塔的話讓那個準備訓斥他的男輕男子輕聲歎了口氣,然後提醒道:”以後不許這樣。
”
依然是嬌寵的聲音隻是納塔的聲音裡更多了幾分怯意,郁青蔥睜眼看向納塔的方向,她竟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低頭站在那裡。
“這又是些什麼人?
”男子好像見慣了被迷昏了送到自己面前的人,神色中透着不耐,聽起來本來還算稚嫩的聲音裡卻透着的凜冽的寒意,郁青蔥閉眼躺在地上,卻感覺到有刀鋒異樣的目光流過自己的身體。
“是想來找咱們三十萬軍隊的人,我看着就不像好人,他們還騙我。
”見青年男子将目光落到了郁青蔥和幾個侍衛身上,納塔終于鼓足了勇氣高聲說道。
“忠叔,他們真的是來找三十萬軍隊的?
”青年男子看向忠叔,眼神中全是詢問,忠叔點頭,而那男子的臉上終于浮出了興奮,他對忠叔說道:“那忠叔,咱們把他們帶到地牢嚴加審問?
”
是問詢的口氣,但是忠叔卻輕輕地搖了搖頭,青年男子見忠叔搖頭,臉上已經全是不悅,他輕聲問了一句:“忠叔,你就讓我審問一下,沒準就能有小主人的消息。
”
忠叔沒有回答,隻是堅定的搖頭,青年男子心底的悅終于在話語中顯露出來,他高聲說道:“來人,将人押入大牢,忠叔你先回去吧。
”
“小主人,你自己千萬不能問,你如果問了,他們心裡有了防備,我們想知道小主人的情況就不容易了,他們不簡單,如果簡單的話就不會找到沙漠裡來了,還點名要找青蓮峰。
”忠叔被青年命令了,有些不甘願離開,所以離開的時候忍不住提醒道。
“忠叔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不會亂來的。
”青年男子很不耐煩地說完,然後轉身就去做别的事情,而忠叔剛剛離開郁青蔥他們就被人押去了地牢。
郁青蔥等人被押入地牢之後,蕭五先忍不住睜開了眼睛,他挪到郁青蔥身邊輕聲喊道:“大小姐,大小姐你沒事吧?
”
他們幾個暗衛裝中毒裝得辛苦,但是最辛苦的還是他們心底的擔憂,因為郁青蔥中毒要比他們早,他們擔心郁青蔥在中毒之後才給的他們解藥。
郁青蔥睜開眼睛對着他們一笑,蕭五他們的心才放了下來,他忍不住低聲說道:“你沒中毒好歹給我們個暗示呀,我們擔心了一路。
”
“那個納塔雖然沖動,但是忠叔很是驚醒,雖然他們看着像是主仆,但是忠叔分明是很有分量的手下,納塔和那個青年男子的父親應該是忠叔的主子,面對那樣一個人精,我敢有動作嗎?
”郁青蔥忍不住輕聲說道,想到忠叔看向他們的眼神,那樣忠厚的人竟然有那樣懷疑的眼神,那樣的警惕又那樣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