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被鳳天嬌斬斷了一條手臂,雖然後來又修複了陽神之體,那被斬斷的手臂,終究便有了缺陷。
所以,他一眼看見鳳天嬌,便怒從心頭起。
陳清揚一眼看見了楊飛,眼眸之中,陰冷之意一閃而過,嘴邊露出冷笑,淡淡地說。
“這一次天子之宴,龍蛇混雜,什麼阿貓阿狗都來了啊。
”
“嘿嘿,這個五轉聖帝的小子,居然也有臉參加這樣的強者聚會,真是羞辱了在場的各位。
”
陳清揚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便把目光投在楊飛的身上,頓時一陣嘩然。
“陳公子,你說的是真的?
這個五轉聖帝的小子,居然也要上台?
”
“我次奧,忍無可忍,這簡直拉低了大家的身份啊,一個五轉聖帝,居然也和你我平起平坐。
”
“聽說是鳳王府推薦的,這個小子就是一團狗~屎,有了烈火王推薦,也鑲上了金邊。
”
“麻痹,待會兒上場,我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小子丢下台,太羞恥了。
”
……
陳清揚的話,成功地激怒了附近的無數強者。
衆人都羞于和楊飛同台競技,人人不滿。
然而,楊飛在衆多譏諷的目光下,卻是一臉淡然,淡淡地說。
“陳清揚,你為什麼不說,在萬象城,你被老子踩在腳下,變成了萬年老烏龜?
”
楊飛這句話,聲音不高,可是卻清晰無比,傳遍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這仿佛一塊巨石,投進了水平如鏡的湖面上,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無數熟悉陳清揚的強者,全都張大了嘴巴,完全合不攏。
陳清揚可是七轉道帝強者,大奧義切割法則淩厲無比。
他在這一次的萬象潛力榜中,名列一百五十名,怎麼可能敗于這個小子之手?
陳清揚的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紅。
這件事乃是陳清揚的生平之恥,如今被楊飛當衆揭破,讓他面紅耳赤,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在一旁的葉輕舟一看事情不妙,朗聲說道。
“大家别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陳公子哪有時間去萬象城,更不屑于和這種人動手。
”
“這種無恥小子,滿嘴噴糞,誣蔑陳公子,捧高自己,這種人的話,大家當做放~屁就好。
”
這一下,幾乎所有的人,都哦了一聲,頗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我次奧,吓到我了,我差點信了這個蝼蟻的說辭。
”
“這個小子卻是生了一張利嘴,這種人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
……
陳清揚聽着葉輕舟圓了自己的面子,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微微一笑。
“小子,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利,你最好祈禱,今天鬥法台上,别遇到我。
”
陳清揚這話說得四平八穩,臉帶微笑,十分有風度。
周圍的人,全都一片叫好之聲。
鳳煙南和鳳天嬌目瞪口呆地看着陳清揚。
兩人根本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厚臉皮的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風烈火看着陳清揚,皺了皺眉頭,卻不說話。
鳳煙南好容易才緩過神來,就要上前叫罵,卻被楊飛拉住了手,緩緩地向他搖了搖頭。
鳳煙南眼眸噴火,憤憤不平。
“老大,這個王八蛋如此無恥,我要為你出口氣,現在老子就廢了他。
”
楊飛微微一笑,歎了一口氣。
“就算你廢了他,這些人也不會相信的。
”
“我楊飛一生行事,從不向他人解釋,世人毀譽,與我何幹?
”
鳳天嬌卻比鳳煙南理智許多,瞪了鳳煙南一眼。
“既然要上台鬥法,肯定會在鬥法台上遇到,你還怕公子沒有機會證明自己嗎?
”
鳳煙南轉怒為喜,嘿嘿一笑。
“的确如此,隻要在鬥法台上遇到這個小子,嘿嘿,老大自然會揍得他懷疑人生。
”
三人說話之間,陳清揚已經走了過來,面帶得色,首先向烈火王行了一禮。
“伯父安好,家父讓我代他向伯父問好,待會兒他也會親自到場呢。
”
烈火王的目光微微一凝。
“怎麼,陳慶之将軍也要來?
”
陳清揚轉頭,看向了楊飛三人,再也不掩飾目光之中的得意之色。
“嗯,家父受聖天子之托,作為本次三大主考官之一,為聚賢宴選拔人才。
”
這一下,鳳煙南和鳳天嬌都同時吃了一驚。
鳳煙南想說什麼,卻被烈火王以目光止住。
烈火王淡淡地說。
“陳将軍向來公正,陛下才委以重任,可喜可賀。
”
陳清揚點了點頭,轉頭看了楊飛一眼,眼眸中仇恨之意一閃而過,淡淡地說。
“伯父說得很是,父親這一次擔任本次預賽的主考官,自當公正廉明,為陛下盡心盡力。
”
他說到這裡,轉頭看了楊飛一眼,歎了一口氣。
“小侄心中有迷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
烈火王沉住了氣,目光之中,卻已經顯露出鋒芒。
“陳公子請說,本王洗耳恭聽。
”
陳清揚的眼眸,始終盯着楊飛,淡淡地說。
“本次聚賢宴,聖天子廣納天下強者,唯才是舉。
”
“然而,這位楊飛先生,不過是五轉聖帝的修為,乃馬夫奴役一流的下等人。
”
“這種人,烈火王卻大力舉薦,是否違逆了聖天子之意?
”
烈火王聽着他的語意之中,明顯露出鋒芒,頓時淡淡一笑。
“是龍是蟲,上台便知,境界并不能代表實力神通,這一點,陳公子想必比我更清楚才對。
”
烈火王的話中,明顯地點出陳清揚曾敗在楊飛手中的事實,絲毫不給他留面子。
鳳煙南險些鼓掌歡呼,他可沒有想到,一向沉穩低調的烈火王,居然有一天,也會如此鋒芒畢露。
楊飛和鳳天嬌卻是相視一笑,敢情這陳清揚如此無恥,就連風烈火都看不過去了。
陳清揚萬萬沒有想到,烈火王對楊飛居然如此庇護,就算因此得罪陳清揚甚至陳慶之,都在所不惜。
一時之間,他又羞又惱,目光之中兇光大盛,随即冷冷一笑。
“我不明白烈火王的意思。
”
“不過,如果我在鬥法台上,遇到了這個小子,便會讓他知道,笑到最後的人,方才是勝利者。
”
烈火王的眼眸中,有着淡淡的笑意,卻宛如尖針一般刺人,淡淡地說。
“陳公子随意就好,到時候,本王會在台下觀戰,瞻仰陳公子風采。
”
陳清揚死死瞪了楊飛一眼,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