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妖娆:魔君,請看招!
第133章 攻擊
事情并沒有随着提走四老爺跟五老爺而結束。
當天又有一道聖旨下來。
易安郡主去世多年,安正鴻如今又罷官在家,聖旨上斥責連連,令安正鴻三日内交出當年易安郡主的陪嫁,并附贈一份當年的陪嫁單子。
安正鴻看了單子幾乎吐皿。
大件物品倒也還在,多半古玩早就被他賣掉換了官職,或者去填補那個坑人老丈人的無底洞,手頭如今除了分家所得的那些田産鋪子還值着十餘萬兩,哪裡還有更多的銀錢?
而看這份陪嫁單子,起碼也得二十幾萬兩才能填補的上,如此一來,他豈非比四房五房還要落魄?
況且就算賣了所有産業,隻怕也還不上這麼多的東西啊!
安正鴻愁眉苦臉的在房裡坐了大半天,最後沒辦法,隻好去找他的老娘。
老太太一見那份嫁妝單子也差點暈過去,追問了半天才知道單子裡的東西大部分都被三房花銷掉了,氣的她又罵了半天。
可是罵歸罵,東西還是要還的,還沒見過誰欠皇家的東西敢不還的。
老太太不敢再去找老國公,但又心疼這個兒子,隻好一咬牙,從自己的私房裡取了不少,又将三房所有的東西搜刮了一番,這才勉強将嫁妝單子上的東西給填補上。
如此一來,三房立即就變得兩手空空,甚至為了填補那份嫁妝單子,連那個剛分到手的三進宅子都賣了。
安正鴻手裡此刻隻剩下一個暫時賣不出去的紙筆鋪子以外,連個住處都沒有了。
老太太還想替他補貼,卻被老國公一頓臭罵,慈母多敗兒!
将安正鴻趕了出去。
來接收嫁妝單子的官員将嫁妝單子上的東西一一對點清楚一番,沒有東西了折價計算,最終滿意的點點頭。
他想必是奉了旨的,将所有單子上的東西全都交到了青璇手中,笑吟吟的說道:“這些東西皇上說了,請郡主一定收好,将來出嫁時也是一份體面的嫁妝呢!
”
青璇才不會去接這份燙手山芋,笑道:“還請大人将這些物品轉交皇上,青璇年紀小,母親也不在了,平時又住在書院,用不了這許多。
還請皇上代為保管,将來如有需要,青璇再跟皇上舅舅要好了。
”
那官員也是個心思透徹的,知道這些東西若是留在青璇手中,隻怕沒幾天又被不知誰想法子要走了。
當下笑眯眯的點頭答應,走了。
青璇才不理會安正鴻此刻落魄成什麼樣子,也不管誰又因為這件事情或眼紅、或怒罵跳腳,收拾了幾件衣服,包袱一卷,回書院了。
此時正值八月初,書院雖然沒有開課,但是并不阻止學子進入,隻要證明是這間書院的學生,依然可以進來的。
有些住的偏遠的學子一年到頭也回不了一次家,都是長住書院的,所以書院幾乎全年都有人照顧學子們的飲食與起居安全。
仍是在暑假中,還要十來天才會開課,但是書院一下少了許多人,青璇倒覺得很清淨,平時在書閣看書也不會總有人走來走去打擾她了。
青秀一個人在家呆不住,大哥和妹妹都搬了出去,總覺得家裡如今空蕩蕩的,住着也不自在,所以隔三差五也總去書院找青璇,感覺有青璇陪着,日子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晟歡聽說了公侯府裡的事情,知道青璇住進了書院,還專程跑來看了她一眼,見她悠然自得的模樣自己倒是覺得好笑,撂了一句“阿修已無礙”就走了。
朝堂上的事情青璇懶得管,家裡的事跟她也沒多大關系,青璇隻想平平安安、清清靜靜的過完這幾年,等到子母青蓮成熟的那一日,煉藥,走人。
隻可惜她雖然想的很好,但是世事終究事與願違。
逍遙日子沒過上幾天,書院開課了。
在這裡念書的,多半都是京城的勳貴大臣子弟,前些日子的事情鬧得如此紛紛揚揚,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等到大家來到書院以後,男孩子倒還有幾分風度,就算見了青秀青璇也不會多說什麼,可女孩這邊就不一樣了,尤其是以白希嬿為首的那群女孩子,每每見到青秀青璇,各種難聽的話都從她們口中蹦了出來。
什麼家風不正、家門不幸......
什麼貪官之女、滾出書院......
諸如此類的話層出不窮,若非還忌憚着青璇郡主的身份,隻怕還有更陰損的招數會被她們使出來。
青璇雖然有郡主這層身份做保護,那些女孩子們也不敢真把她怎樣,但青秀卻隻是個縣主,比起青璇的身份還是差了一截,所以那些女孩子不敢欺負青璇,卻将主意動到了青秀的頭上。
好幾次青秀都發現要麼自己的衣物被人故意損壞,要麼就是自己心愛的書籍或物品被人畫上難以洗去的顔色,青秀是個脾氣火爆的,哪裡受的了這個氣,暗中跟了幾回,就被她逮到了故意損壞她東西的女孩,跟她大吵了一架,差點沒打起來。
若非青璇及時趕到将她拉走,隻怕一個小過是免不了的。
将青秀拉到沒人的地方,這姑娘才再也忍不住的抱着青璇大哭了一場,說國公府這些日子很不好過,安正宥日日在家也不敢出去,祖父祖母不想面對這些,索性收拾了東西,又回老家修養了。
四叔五叔聽說判了流刑,被發放到三千裡外的苦寒之地,五年之内都不許回京。
四嬸五嬸天天帶着孩子跑到國公府哭,父親母親也沒辦法,隻好關了大門誰都不見......
安正鴻的親事也告吹了,如今他隻是一介白身,傅相才不可能再将女兒嫁他,迅速讓人退還了庚貼。
青璇聽了也隻是沉默,富貴終有盡時,能走到這一步,都是他們這些人自己作的。
“大哥呢?
大哥最近怎麼樣了?
孔家可有什麼說法?
”她輕聲問道。
城陽公府出事,本就是禦使先站出來告發的。
雖然不是禦史大夫孔舟第一個檢舉的,但他身為禦史大夫,衆言官的頭頭,這件事情起碼也是心知肚明。
城陽公府如今正處在風口浪尖,孔家卻與城陽公府連着姻,許多人都在等着瞧,看這門親事什麼時候也會被孔舟退掉。
孔則君為了避嫌,書院開課後,也一直以生病為由,沒有過來。
安青秀黯然說道:“大哥似乎變得更沉默了,我去看過他幾次,很少說話,每天隻是看書。
”
青璇輕聲說道:“讓他注意身體,家裡如今遭了變故,大房以後還要靠他挑起大梁呢!
”
安青秀點點頭,卻欲言又止,青璇奇怪道:“還有什麼事?
”
安青秀扁着嘴,泫然欲泣:“二哥他告訴我,他不想讀書了,想去參軍。
”
青璇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但很快又釋然,微微一笑說道:“那你怎麼想?
你不希望二哥去參軍嗎?
”
安青秀低頭沉默了片刻,說道:“我隻是不想讓哥哥離開我,我跟他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從沒分開過。
”
青璇輕歎道:“每個人都會有同别人分離的一日,哥哥們是男子,有他們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又豈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更何況如今家裡正處于風口浪尖,二哥此刻避出去,也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