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有事相求
楚漣漪挾持着沐雲安,臉色極其的平靜:“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
她手中的簪子,那尖銳的一頭貼着沐雲安的脖子,一滴鮮皿都冒了出來。
沐雲安卻不覺得恐懼,她道:“你不是第一次被她們欺負了吧?
”
楚漣漪一愣,她看向被萬寶瑩和周欣桐扶着的魯蓉兒道:“什麼高門貴女,不過就是一群仗着自己出身高貴的惡魔而已。
”
沐雲安問她:“那你方才怎麼不殺了她?
而是隻毀了她的臉?
你覺得她罪不至死?
你連她都不敢殺,又為何要來挾持我?
我同你無冤無仇的,如果你是見我好欺負,便來欺負我,那你同她們又有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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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漣漪道:“不是的,是我有事要求你。
”
沐雲安有些不解:“你确定這是在求我?
”
楚漣漪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是攝政王的心上人,我挾持你,攝政王一定不會放過我。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隻是我有一個請求,待會我被抓後,還請公主殿下做主将我關去大理寺,多謝你了。
”
沐雲安聽到大理寺不免有些詫異,正想着就聽一道聲音傳來:“晏晏。
”
蕭承逸下了朝後聽說沐雲安帶着傾城等人逛街去了,他放心不下,便過來看看。
誰曾想就見晏晏被人挾持着,他疾步走了過來,看着挾持着沐雲安的楚漣漪道:“楚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
楚漣漪笑着道:“早就知道王爺公正廉明,可是這世上的肮髒醜惡太多,就算王爺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将這天下洗滌的一塵不染。
我自問一生沒有做過什麼惡事,雖然出身高貴,但因着身患殘疾,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異類。
她們對我指指點點,嘲笑我,欺負我,可憐我有苦難言,又不能去讓我爹來為我做主。
也許是因為我軟弱無能,曾經有人告訴我,我越懦弱,越會受人欺負,如果想保護自己,就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可是他沒告訴我,要如何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我也不想知道了,我現在就隻想做個惡人。
”
蕭承逸擰着眉道:“你受了什麼委屈可以告訴本王,本王自會為你做主。
”
楚漣漪笑了起來:“不用了,仇我已經報了。
”說着,她揚起手中的簪子,作勢就要刺下去。
蕭承逸手疾眼快,快速的擲出暗器打在了她的手腕上,就聽砰的一聲,簪子落地,楚漣漪也被侍衛給拿下了。
沐雲安回頭看着她道:“你是故意的?
”
她能感覺到,楚漣漪對她并沒有敵意,甚至她傷了魯蓉兒也是故意為之的。
楚漣漪笑了笑道:“那一千兩銀子,是我變賣了嫁妝得來的,還希望公主能幫我讨回來,本來我想多賣點東西的,可是現在沒有機會了。
”
她垂着眸子,眼底有些傷色。
沐雲安有些看不懂這個姑娘,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經曆了什麼?
這邊發生的事情,已經驚動了官差,聽說楚漣漪行兇傷人後,他們就要去拿人。
沐雲安問道:“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
那幾個官差回道:“我們是京兆府的。
”
京兆府,顧名思義就是負責京城本地治安以及一些小案子的衙門。
想到之前楚漣漪的請求,沐雲安道:“她挾持本公主,如此大罪理應交由大理寺來審,這件事你們京兆府就不必插手了。
”
“這……”
官差覺得沐雲安有些小題大做了,這行兇傷人隻是小案子,根本不比驚動大理寺,要知道大理寺辦的都是重案。
蕭承逸沉聲道:“怎麼,護國公主的話,你們有什麼疑義嗎?
”
官差見是攝政王,吓得臉色一變忙道:“沒有。
”
蕭承逸一聲令下:“來人,将楚小姐押去大理寺。
”
沐雲安接着道:“還有他們。
”
她手指着魯蓉兒、萬寶瑩等人,還有那個劉掌櫃:“這位魯小姐雖然是受害者,但她也是作惡者。
還有劉掌櫃,她污蔑楚小姐偷盜珍寶閣的銀子,行為極其惡劣,如果不嚴懲,國法何在?
”
蕭承逸不知發生了何事,但瞧着晏晏生氣了,想來事情不簡單,他沉聲道:“全都抓起來。
”
魯蓉兒見侍衛要來抓她,她大叫着道:“你們敢,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
沐雲安道:“我管你是誰?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憑什麼覺得,你就應該區别對待?
方才你仗勢欺人的嘴臉,本公主可是都看見了,等到了大理寺,看你還能嚣張的起來嗎?
帶走!
”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也不想跟他們多說下去。
幾個人哭喊着被侍衛給押了下去。
蕭承逸走過來,拿着帕子抹去她脖子上的皿珠,問道:“你沒事吧?
”
沐雲安緩了緩臉色道:“沒事,楚小姐沒想傷害我,隻是求我幫個忙而已。
”
蕭承逸擰着眉:“求你幫忙?
”
這怎麼看都是挾持,不像是在求人幫忙。
沐雲安挎着他的胳膊道:“是真的,沒有騙你。
”
蕭承逸低頭去看她:“她讓你幫的忙,就是把她關到大理寺?
”
沐雲安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
問完之後,她就後悔了,她的逸哥哥這麼聰明,他知道一點也不奇怪啊。
蕭承逸道:“昨日我放楚文旭離開後,讓暗衛跟去探了探,發現這楚家父女有些奇怪。
”
沐雲安問道:“怎麼個奇怪法?
”
蕭承逸歎了一聲道:“我有一個猜測,不過今日這事倒是可以證實了,你想不想知道,楚小姐為什麼要求你把她關到大理寺?
”
沐雲安眸光一轉,還不待他開口,就聽蕭承逸道:“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
他拉着沐雲安,将她帶去了大理寺,傾城等人也跟着解惑去了。
大理寺,地牢。
秦俊言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就好似是睡着了一樣。
他自從被抓之後,很是配合,将自己犯案之事一五一十的招了出來,因此也沒受什麼苦。
沈池憐惜他是個人才,一日三餐也沒有怠慢,甚至還給了他一瓶養護心脈的丹藥。
除了沒有自由外,他過得比尋常人不知道要好多少。
許是因為放下了身上的負擔,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自在,隻是還有一件事他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