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大妖怪
大帳内。
沐雲安正在給蕭承逸上藥,認識他這麼久這還是頭一次,他被人給揍了,還是揍的臉。
看着他臉上的那片淤青,沐雲安真是心疼壞了:“做戲而已,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嗎?
”
蕭承逸揚了揚眉:“玄渡的處境不好,如果不動真格又如何讓漠北王相信?
”
沐雲安擡了擡眸子問道:“你确實不是在用苦肉計?
”
她前腳還在和蕭承逸置氣,後腳他就被人給打了,她合理的懷疑蕭承逸就是故意要讓她心疼的。
蕭承逸唇角抽了抽,歎了一聲道:“你可别冤枉我,玄渡下手這麼重也是有原因的。
我跟他說打赢了我,回去就給他和嘉禾辦婚事。
”
沐雲安:“……”
她看着蕭承逸問道:“那他打赢了嗎?
”
蕭承逸哼了一聲:“我那是讓着他,讓他這個王子在王庭立立威風。
”
沐雲安撇了撇嘴:“要我說你就是在算計人家,你就是故意想讓我心疼,你明知道……”
她話音一頓,沒再繼續。
蕭承逸眯了眯眼睛湊過去:“明知道什麼?
知道你最在乎我的這張臉?
”
沐雲安矢口否認:“我才沒有那麼膚淺。
”
蕭承逸哼了一聲:“我還以為這張臉你已經看夠了呢,現在看來還是有點價值的。
”
沐雲安聞到了一股很大的酸味,她忍着笑意看着這個鬧别扭的男人道:“明明是你欺負我,怎麼現在到像是我做錯了事?
”
蕭承逸道:“誰讓你隻顧着給孩子做小玩意都不想看我的?
”
沐雲安一臉的無語,看看,這男人的心眼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就因為蕭承逸問她,難道他不比玄渡更好看?
而她沒應他的話,他就把她欺負了一通,好在他還記得她懷着身孕,沒敢欺負的太狠。
但她還是有些惱了。
結果,沒惱多久他就被玄渡給打了,你說她能不懷疑他是在耍手段嗎?
可惜找不到證據。
沐雲安瞪了蕭承逸一眼:“你堂堂攝政王,能不能别這麼幼稚?
”
蕭承逸一臉委屈的樣子:“你果然都嫌棄我了,孩子都沒出生呢,你就不喜歡我了。
”
沐雲安打了個激靈,她捧着蕭承逸的臉果斷的親了過去,堵住了他的聲音。
這如果再說下去她就該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蕭承逸眉梢一揚,略有些得意,他抱着懷中的人,溫柔的回應着她。
門外,馮長陵透過簾子看着這一幕,識相的沒進去打擾,而是拉着呼延秋去了一旁說話。
呼延秋問道:“攝政王不會有事吧,他怎麼和蘭渡王子打了起來?
”
馮長陵哼了一聲:“他能有什麼事,一顆心黑的很。
”
呼延秋看着他道:“你似乎對攝政王有很大的不滿啊?
”
馮長陵看着她道:“對他不滿的人太多了,隻不過誰也不能拿他怎樣。
”
呼延秋道:“這你就說錯了,我覺得王妃就可以。
”
馮長陵有些一言難盡的看着她道:“王妃是可以,但是她道行還太淺鬥不過蕭承逸這隻大妖怪啊。
所以往往最後,沐姑娘就成了被人拿捏的那個,當然蕭承逸想哄人的時候例外。
”
呼延秋眸光微動笑着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像攝政王這樣的人,也隻有真心的愛一個人才會甘願被人拿捏吧?
”
馮長陵看着她,語氣突然認真了起來:“我也甘願被你拿捏。
”
呼延秋臉頰一紅,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轉移了話題問:“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看蘭渡王子。
”
馮長陵皺了皺眉道:“看他做什麼?
”
呼延秋聽出她話中的酸意來,笑着道:“做戲當然要做全了,大王一心想讓我嫁給蘭渡王子我怎麼也該去表示表示。
”
馮長陵冷着一張臉:“不許去。
”
呼延秋扯了扯他的衣袖:“是嘉禾公主拜托我的,她擔心蘭渡王子的傷勢,又不能去看他,所以才拜托我,讓我問你要些傷藥去送給他。
”
馮長陵聽他這麼說,面色稍稍和緩了一些,他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遞給了她道:“快去快回,不然嘉禾公主會吃醋的。
”
呼延秋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愛,明明吃醋的人是他,他倒是會找借口。
她忍着笑意,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拿着傷藥就走了。
來到玄渡的帳前,呼延秋正碰見了從裡面出來的漠北王,她忙行了一禮:“大王。
”.八
漠北王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藥瓶上道:“你是來看蘭渡的?
”
呼延秋道:“臣女擔心蘭渡王子的傷勢,過來看看。
”
“嗯,你有心了。
”
漠北王似是十分的滿意,他道:“你進去吧,幫我好好照顧好他。
”
呼延秋應了一聲是,待漠北王走遠她才掀了簾子進去。
玄渡看見她,倒也不意外,他問道:“阿鸾還好嗎?
她沒有吓着吧。
”
呼延秋道:“王子請放心,嘉禾公主知道你們是做戲,就是擔心你的傷,托我來看看。
”
她将藥瓶放在了桌上道:“這是她讓我問馮長陵要的藥,你記得用别讓她擔心。
”
玄渡點了點頭道:“你回去告訴蕭承逸,就說大王已經相信了我,計劃一切順利。
”
“好。
”
呼延秋應了一聲,她看着玄渡問道:“王子當真舍得自己的父親?
”
玄渡回道:“私下裡,你可以叫我國師,我不喜歡王子這個稱呼。
”
呼延秋從他的話裡已經得到了答案,她道:“聽說國師也是重生之人?
前世搶走嘉禾公主屍體的人就是你吧?
”
前世她在呼延部落的時候聽說有個中原來的和尚,搶走了公主的屍體,還殺了幾位王子。
大王震怒,但卻沒有抓到那人,後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當時她還奇怪,一個和尚和公主有什麼淵源,後來她将此事告訴了馮長陵,但馮長陵也是不知道那和尚的來曆。
玄渡道:“是我。
”
簡短的兩個字,聽着沒有什麼情緒,卻又藏着太多的痛苦。
呼延秋道:“前世我見過她,哪怕被送來這裡和親,無依無靠的她也沒有放棄,而是努力的活着,甚至想改變漠北,是漠北的王庭對不起她!
”
玄渡擡頭看着她:“所以,我會毀了這王庭為她報仇。
”